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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落多久了?”
“不到一年。”
“你覺得‘師妹’、‘我錯了’、‘我不該沒有人性地出走’、‘原諒我’、‘我願意用一生來償還’、‘我知道了大師兄的下落’這幾句話,在你見到我時,應該用怎樣的順序使用?”
“嗯……你的順序就很好。”
“錯!你應該說——
‘原諒我知道了大師兄的下落,
我不該沒有人性地出走以致於知道了大師兄的下落,
我願意用一生來償還我比你早知道了大師兄的下落,
我以為你會原諒我但我錯了,
但我還是要請求你原諒我,
因為師妹——我知道了大師兄的下落!’”
這個關鍵時刻的關鍵問題,因為顧以颭完全不知道問題的答案需要重複使用提示並適時填詞斷句——答,錯,了。
其結果就是,顧黎的二徒弟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他有提問技巧的三師妹,掰了。
而兩人掰了的另一個結果就是顧以橋同鬱處霆決定閃了。
“別告訴以橋我師哥定親的事,否則他們兩個一定會有一個出事。”
在島上的最後一夜顧以颭這樣叮囑鬱處霆,而鬱處霆對於三人關係的記憶也在以颭的幾次啟發下得到了恢復。
以橋一直生悶氣,直到日落後才去同瓊鑾辭行。
寒暄過後,以橋面無表情地補充:“師尊,我師兄曾經說你又兇又怪他很受氣。”
另一面的瓊鑾也面無表情地回應:“因為吵架挑撥我去修理他是嗎?”
以橋坦蕩應是。
瓊鑾表示明白。
在遠處無知的以颭背後一陣復仇密雲正緩緩落定。
“那你覺不覺得我又兇又怪你很受氣?”瓊鑾問完面紗下的嘴角不免微微挑起。
以橋稍襯,“還沒見識過有多兇,跟師父比也不算怪,在這裡比起濯洲其實一點都不受氣。”
這樣滴水不漏地回答很難想象確實是出自以橋真心,而顯然瓊鑾對此比較滿意。
以橋想起了瓊鑾借她斷空之事準備歸還。
“一年之後來還。”
以橋很納悶。
“怎麼?你是覺得你活不到一年之後,還是我活不過一年?”
以橋低著頭說都不是,多說無用只好揣回斷空默默答應。她心想師尊倒不是兇、怪或者受氣的問題,而是這種自己會被吃定完全沒有反抗餘地的問題。
第二天,顧以颭對著背對自己坐在小船上的師妹嚷嚷:“丫頭,想師兄或者想報復師兄都可以吹竹哨,這回無論你問什麼師兄一定都詢問完你的建議再答。”
儘管以颭自覺發自肺腑情真意切,但他還是聽到了以橋毫不掩飾的一聲“切”。
秋白拍著他的肩膀搖頭掛笑:“意有所至而愛有所亡,可不慎邪?”
面對罪魁,以颭狠狠地剜他,“知道易,勿言難呀!不——送——”
秋白登船後,一行三人在傀儡人操作的小舟上起行,顧以颭目送,鬱處霆揮手,顧以橋依舊沒回頭。
啟末湖上,鬱處霆初次驚歎湖心島外“一水別天”的奇景。
顧以橋看他精神的樣子不免疑惑:“你不怕水了?”
處霆覺得奇怪,“以橋姑娘何出此言,我身為筱州人怎會懼水?”
以橋聞此暗歎:“哈,果然正常了許多。”她發現自從逆心丹藥力一解,這鬱處霆長相容貌俊俏了不少,話說得少了連無意間的小動作也不見了許多,一派溫潤儒雅,同她印象中江湖世家之子出入甚遠。
“你真的是鬱氏山莊的人吧?”以橋此意,如他手無縛雞之狀,真的能打出鬱氏精鐵?據之前套來的話,鬱氏每件兵器都要錘鍊近萬次,對眼前這位來說很是勉強吧?
處霆納罕,看著眼前之人憂心地打量自己才大概明白過來。
“以橋姑娘是指這個嗎?”說完他把手心慢慢在以橋面前攤開,露出手心與虎口之間微微泛著光的老繭。略黃的一層,不像練劍時會磨出幾塊的繭子,而是服帖地鋪在整個手心,像身體中極普通的一部分那樣安靜。
按理說此時因印象被顛覆的顧以橋應該很驚訝,但以橋的第一反應卻把鬱處霆嚇得一退,因為她抓過攤手之人的胳膊往身前一抻,隨後一把擄開了鬱處霆的袖子。
略白面板下的肌肉如同百年的樹根扣在泥土裡一般咬著骨骼生長。
“沒想到你這麼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