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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覺比起當年顧黎,顧以澍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重武之地,自然對此敬而有加,而且大多數人明白,若單獨動起手來,對顧以澍,即使拼盡全力,怕是也毫無勝算。
顧以澍臉色稍霽,請在場的幾位主事隨他同往蘇覓住處一看,隨後便上前一步,從井灝懷裡拽了以橋出來,一句不語往寨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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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流言就在宴席上散開,全寨上下正互傳訊息之時,兩個黑影,一前一後從躲在喜宴角落的葉家兄妹身後閃過,幾不可見。只不過兩人手裡,隨即先後各多了一張紙條。
葉楚陌看了看手裡的字條,四個字:“有詐,無妨。”
倒是旁邊的葉楚阡看著手裡的小紙條一臉陰沉,上面密密麻麻地用蠅頭小楷,寫了顧黎二徒弟顧以颭未來三日的可能行程,有可能吃有可能喝有可能玩,連篇廢話把一張巴掌大的字條都沾滿了,而唯一有用的一句就是:三日後,顧以颭會到承山。
“哥,咱倆換影衛吧。我這個實在悶到極點了,倒是你那個,看樣子性情應該不錯。”
葉楚陌瞟見葉楚阡手裡那團黑漆漆的東西,眼睛一轉喜上眉梢,小聲撒嬌道。
葉楚阡把手裡的紙條揉個稀爛,一個整天拿自己開涮的影衛首領,外加個只有有事相求才會叫“哥”的葉楚陌,想想就頭疼。
“不換!嫌悶就往死裡用,用死了自然有新的來頂。影衛易主乃是大忌,你挖牆腳肯定也不是為了什麼正經事。”
葉家妹子看著旁邊人那副模樣,暗地裡狠狠朝他胳膊掐了一把,疼得葉楚阡直咬牙。
“一說這種事就老氣橫秋,大伯都沒你羅嗦。還整日擠兌親妹妹,丟人,沒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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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顧以橋像失了魂魄的木偶,任由自己的大師兄拉扯。
她沒想到師兄身上的紅衣那麼刺眼,只是看看就已經睜不開了眼睛。
蘇覓居室,蘇覓臉色青白,僵直地躺在塌上。
何正然快步上前,搭脈試鼻息,果然手一抖愕然回道:“真的死了……”
裴彧、江心一聽也趕忙走了過去,絕娘子看著蘇覓一臉慘色,登時氣衝心口,咬牙眥目,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以橋。
顧以橋忽而覺得拽著她小臂的手,倏地一緊。
隨後自己的臉被扳了過來,而自己失了神的眼睛,也正對上顧以澍的眼睛。十年了,這雙眼睛似乎從沒變過,只是為什麼今日她卻覺得這雙眼睛這麼陌生,隔著她無法觸及的東西,再不像小時候那樣透底的清澈?
以橋心底苦笑,哦,原來只是自己的眼睛模糊了,怕是自己再不配看見大師兄那樣的眼神了吧?
顧以橋,你哪一點配得上眼前這個男人?
若不是有養父母收留,憑你這樣的出身,十年前便已是路邊一堆賤骨;
若不是得拜顧黎為師,憑你這樣的資質,偌大江湖又怎會有你容身之處;
若不是與大師兄日夜相伴,憑你這樣的品貌,縱佛前千叩萬拜也得不了他一絲青睞;
顧以橋,你從頭到腳吃的、穿的、依仗的、賣弄的,自十年前至十年後,有哪一樣敢說是全憑自己賺得的?
顧以橋,但若你沒有這個名字,縱你苦戀一生,在他眼裡,你也不值一物!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話她從沒想過,可昨夜只被蘇覓淡淡一道,自此便再不能忘記了……
為什麼這些話她昨夜尚可反駁,今日卻要一遍一遍地說給自己聽,一遍一遍,她腦子裡只有蘇覓絕美一笑後道出的那句話:顧以橋,你哪一點都配不上那個男人,一輩子,望而不及。
一直站在旁邊的井灝跟鬱處霆都驚呆了,顧以澍只是看著以橋,以橋的眼淚便一行行不住地滾落下來。
連井灝都沒見以橋哭過,更別說鬱處霆,以橋原本已經沒了血色的小臉,配上被淚水打溼微微顫動的睫毛,滿是讓人說不出的心疼。
但鬱處霆更沒想到,看著這樣的以橋,對面之人居然能絲毫不為所動,而語氣溫柔又冷靜得讓人膽寒。
“以橋,我要你親口說給師兄聽。”
井灝聽到顧以澍這麼問,直覺便覺得憑此刻的以橋,必然會毫不猶豫地一併認下,那時便覆水難收殘局難整矣,立時上前抓住顧以澍的手臂道:“顧大哥,此事定要從長計議,不可輕斷……”
只是不待顧以澍回應,淚痕未乾的以橋便怔怔道:“不是我……”
井灝慌舒了一口氣,卻沒想到顧以橋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