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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夏滄,語氣甚是沉重。
“幾年前聽春黛說過,想來怕您憂心,才沒稟告您,後來也再沒提了。”
瓊鑾嘆氣,閉目靜神了好一會才又道:“我也知無論如何那丫頭是斷不肯入我門下的,當年了一也是勸了又勸。可不想她竟比我先去了,又是因染了病的,你叫我如何不氣。”說罷,又是嘆了又嘆。
少頃,她才又向鬱處霆道:“你手上之物便是你娘所作,你卻不識,”說著又搖了搖頭,“當年她贈我此物,我嘆其年少驚才,本想強收她入門,她卻言已有孕在身決意推辭……如今看她當初所為之人,莫說承傳,竟是萬一也未得。”
鬱處霆哪知自己手捧的竟是母親遺物,更不知此物竟是母親當年懷他時所作。他只覺母親是同父親學了鍛造之藝,卻不想原來母親之才遠勝於父親,更是為他們在有生之年掩才斂性,心中甚不是滋味。他聽瓊鑾責備,心想自己確實極不爭氣,左思右想無言以對,愧得他只敢低低道一聲“晚輩慚愧”,卻再連眼都不敢抬一下。
以橋在一旁一直看著,忽然想起了鬱處霆手持之物她在何處見過,原來是小時候去玉應門井家,她跟著井灝偷偷闖了井家密室,在其中藏的一本書中恍惚見過。她只記得當時井灝特意從書上指了“虞衡”給她看,說將來等井叔把虞衡傳給他時如何如何,又把整本書翻了翻同她說這書上的制器若真有其物,每一件都是無價之物,就像他家的“虞衡”一樣。她當時也沒往心裡去,只記得那本書上配著圖比都是字的書要好看,而那些圖中就有一件同眼前這件十分相似。
見瓊鑾言語上輕賤了一介晚輩,在一旁的夏滄知她實是痛失愛才,感懷當年,本想勸慰幾句,卻不料眼前的橋丫頭竟搶了他一步,替鬱處霆鳴起不平來,而語氣之不善更把在場的都嚇了一跳。
“世人皆知筱州鬱氏與玉應門井家水火不容,積怨已久。他是鬱家獨子,如何知道井家秘傳制器?他不識此物,卻能說得出用材辨得出手藝高低,如此卻說他有負家傳,好沒道理。您當年收徒不成,今日罵起人家兒子來,知內情的道您是惜才,不知的卻心念難怪收徒未成,只因刻薄無理罷了。”
以橋這一套話說的慢條斯理,聲音也不大,她只覺著眼前架勢他們三人對著瓊鑾是絲毫都討好不到了——自己因她受了傷,以颭捱了打還在跪著,這邊鬱處霆又低頭認上錯了,反正要打鋪蓋走人,她才不受這氣呢。她心裡這麼想,可聽見這話的人卻不這麼覺得,跪在一旁的以颭嚥了咽吐沫不知是該求情還是該拽著橋丫頭快跑;夏滄更是鎖著眉頭無言以對;被出頭的鬱處霆更是覺得進退兩難,到最後還是鋒頭所指的瓊鑾回起以橋這邊的叫陣來。
“如此你倒是識得此物,知道它的精妙了?”
“算識得也不算,我只在書上見過,知它定是如能劈山定石的‘虞衡’一般,是件絕世的制器罷了。”
瓊鑾聽她之言,嘴角一挑,“哦,看來我倒是該先問你了,既識得卻也用得?”
以橋心想自己平日不就用著顧黎給她的斑淚靈石麼,該是一個道理,便從鬱處霆手中取過那制器。可剛一將那東西拿到手中就覺得不對勁,顧黎教他們驅御四行之術“蓄於微而顯於著”,是將天地萬物起落髮生之道熟悉於心,驅御之時方能隨心。以橋最善驅火,可若顧黎說來也可以說最不善,因她每每驅火之時,常逾界失了分寸,甚至曾一招險陷顧家後山於火海。多虧了顧黎想出這麼個辦法,她才能收放自如。可現在她拿在手上的東西,雖說同斑淚靈石一樣皆是制器,卻是兩股力量,一個平息戾氣,一個卻助長。她集中全部精神想要控制,卻還是沒等多久就激起一道火牆由腳下一路向瓊鑾方向衝出。
以橋原沒想如此,可此刻卻已然不能如她心願,眼看著火舌向瓊鑾而去卻無能為力,她心頭忽然想起以颭在一旁,憑他的修為或許能以水抵之及時攔下。心底正殷切盼望,可瞥向以颭卻不見他動彈分毫,心嘆這下可闖禍了。
嚇得閉上眼睛的以橋再掙開眼時,只見自己不慎“走”的火正一點一點被扯散,轉眼消失在自己面前。難怪以颭還能穩穩當當地跪在原地,原來眼前這位師尊連眼睛都沒眨就把自己的術給化解了,再看她略有得意的樣子,以橋心中很是不甘。
瓊鑾見她獨自生悶氣的樣子,忽然想起了當年的薄了一,她心道當年的了一便只會驅火,但每次又總會惹點禍,出了岔子她來收拾,薄了一嘴上不說可每次都自己生自己悶氣。
“以橋?姓什麼?”
以橋見她問話,心中本不想答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