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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潰不成軍,如今的巖止,如今的匈奴,如何不讓人畏懼?
只是……哪裡不對勁呢?
為何這一場場戰役下來,唯獨沒有聽到“尋川”二字,這些情況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嗎?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在前方做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卻一次也不曾正面與巖止對上,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獵驕近日經過莫談的調養,身體好了不少,吃飽了便乖乖睡覺,不吵也不鬧,倒是比銀兒當初要乖巧許多。
銀兒也知這段時日孃親總是日夜關心父親大人的訊息,他倒是老實不少,日日安安靜靜地坐在輕塵身邊,觀察她看完那些訊息後的反應,是喜悅還是擔憂,是難過還是放心,若見輕塵笑了,他便會湊上去撒嬌討好,若見輕塵蹙眉了,他便乖乖地坐在一旁陪著她,也不吵鬧也不亂跑,有時候獵驕哭得不合時宜,反倒是他這個小胳膊小腿的小傢伙奶聲奶氣地哄著那氣得他牙癢癢的小拖油瓶。
此時見到自己的孃親蹙眉,銀兒也看不懂那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便只能憨憨地緊挨著她,小大人一般地哄著自己的孃親道:“孃親不要擔心,父親大人很厲害的,銀兒也會保護孃親的。”
“銀兒乖。”輕塵點了點頭,用手溫柔地撫了撫銀兒的腦袋。
“銀兒說得對,巖止那孩子行事有分寸,你不必太過擔憂。”莫談從外而入,手裡仍拿著一封捷報。
輕塵見這一回竟然是莫談親自送來巖止的訊息,不由得一愣,繼而不著痕跡地收斂了自己寫在臉上的情緒,對著銀兒的腦袋拍了拍:“銀兒,去看看獵驕,獵驕該醒了。”
銀兒倒也是個小人精,一看便知道自己的孃親和祖父有要事商量,是故意支開自己的,雖然心有不甘,但銀兒還是溫順地跑了出去,去“照顧”那可惡的小拖油瓶。
“莫談前輩。”見銀兒出去了,輕塵站了起來迎莫談。
莫談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你便與巖止那孩子一樣,喚我莫談即可。”
輕塵一聽,也不知道該不該笑,巖止還真是小氣呢,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竟連一聲父親也不願叫,反倒直接喚他的名諱。
“您親自來是……”輕塵一門心思都集中在了莫談手中的那封未拆封的訊息上。
莫談笑了笑,徑直在輕塵對面坐了下來,將訊息遞給她:“巖止這孩子果真厲害,二十多個國家聯盟竟然也都不能讓他吃虧。尋川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局,他們不日就會在忘川崖對上……二十多年的糾葛……總算要有一個結果了。”
莫談說這句話時,目光幽遠,好似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語氣竟有些疲憊……
“尋川……”輕塵皺了皺眉,腦袋裡不自覺地便閃過那道坐在輪椅上略顯消瘦的身影,他與巖止,為何要如此針鋒相對?二十多年的糾葛……究竟是何糾葛?
“尋川是月宿的孩子……”
沙啞的聲音驀然響起,輕塵心中一跳,怔怔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莫談,他兩鬢的白髮又多了一些,衰老速度之快讓人驚訝,使得他整個人看上便更加疲倦,紅塵滄桑,積累沉澱。
莫談笑了笑,滿是苦澀與追悔莫及:“當年我道心不誠,戀上月宿,卻不能帶她遠走天涯。月宿嫁予頭曼為妃,生下了巖止……當年的頭曼年輕氣盛,月宿若沒遇上我,也許一切會變得更好。頭曼雖對巖止身世有疑,卻念在他是月宿唯一骨血,月宿總算是保住了他……”
“尋川是孃親與頭曼單于的孩子?”輕塵皺起了眉。
莫談點了點頭,幾日不見,竟連原本挺直的背脊都有些彎曲:“頭曼是個多疑的人,即使昔日為了月宿不得不放下對這孩子的成見,但有了尋川,恐怕他就未必會再仁慈,至少若是巖止這孩子沒了,月宿還有尋川。但他沒有料到的是月宿比他想象中還要犟,手心手背都是肉,當年為了保巖止,月宿忍痛毒殺還在襁褓中的尋川……”
若論罪,他莫談才是千古罪人,只可惜悔之已晚,月宿至死也不願再見他一面……
輕塵完全沒料到巖止與尋川竟是同母異父之手足,僅僅因為自己的孃親想保住兄長,便捨棄了還在襁褓中的自己的生命,這就是尋川為何如此痛恨巖止之故……
莫談輕嘆:“也許是尋川那孩子命不該絕,被師弟莫論所救。當年的莫論一心與我鬥法,這孩子如今這般做法,恐怕也是他有意引導。莫論救是救下了尋川的命,但逼毒入腿,保住了命,廢了腿。”
“昔日莫論老先生給您留了一句話,‘勝負未分’。”如今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