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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塵輕嘆了口氣,接過赫娜手中的匕首,橫下心來……
當她抱著那渾身是血的嬰孩出來時,那孩子小得可憐,全身皺巴巴的,都是母親的血,輕塵想把孩子交給赫娜看看,但赫娜卻是搖了搖頭,連看也不願看他一眼。
輕塵要命容和接手救赫娜,卻也被赫娜阻止:“不要……不需要了……若你憐憫我,便將我與月彌一起,放一把火燒了,將我二人一起葬在天山,他休想……休想就這麼甩掉了我……”
赫娜的氣息越發微弱,身體的熱量也在流失,輕塵的心裡悶悶的,前所未有的悶,好像快要透不過氣來。
“好。”她點了點頭,從自己身上取下了外袍蓋在了赫娜的身上,赫娜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苦,那刁蠻任性的女孩,此時竟如此溫婉地笑著,好似這世上最美的新嫁娘。
孩子的哭聲讓人牆讓出了一道口子,巖止與容和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容和的雙眸微微一斂,巖止的臉上卻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容和上前從輕塵手中接過了孩子,孩子的哭聲很微弱,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
見巖止來了,輕塵有些茫然地抬起臉望向他,她的小臉上也沾滿了血,雙手,身上更甚。
赫娜見了他,竟也笑了,她仍舊握著月彌的手,面色蒼白,她對輕塵道:“是你救了孩子,願你念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代我將他養大,不必告訴他他的母親是誰,我擔心這會成為他的恥辱,你只須告訴他,他的父親,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我會照顧他,就像疼愛銀兒那樣疼愛他。”輕塵點了點頭。
赫娜聽到輕塵的承諾便長鬆了口氣,笑容淺淺:“謝謝你。有你的承諾,我便放心了……你是孩子的恩人,請你賜他一個名字……”
賜名……
巖止微微皺眉,讓輕塵賜名畢竟讓人不免擔憂。
“獵驕。”輕塵的語氣帶了些堅定:“願他像草原的雄鷹一樣成為天空的狩獵之王,待他長大,他會重新回到烏孫,像他的父親一樣,成為愛民如子的好睏莫,他也會因為是你們的孩子而驕傲。”
“獵驕……獵驕……真是一個好名字……”赫娜彷彿聽到了這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一聲喟然長嘆,似在喃喃自語,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埋葬了赫娜和月彌的屍體,輕塵有些悵然若失地抱著獵驕,獵驕的命是被容和保住了,可他仍然小得可憐,也虛弱得可憐。
“巖止……”
輕塵望向巖止,離開天山之時,他們與賀達的大軍匯合了,與之一同來的,還有莫談前輩與那個始終跟在莫談身旁的男孩。
巖止輕輕揉了揉輕塵的頭髮,像在哄她:“這是我與尋川多年的恩怨,我勢必要與他了結此事,別擔心,等我回來。”
在見到莫談前輩的那一瞬間,輕塵便知道巖止的決定了,巖止見她不大情願,不禁笑了:“你放心銀兒和驕獵嗎?我很快就會回來,但我希望你能在此之前陪伴他們。”
因為等他回來後,這兩個小鬼一定是有多遠就丟多遠,他的妻子怎能任兩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霸佔?
輕塵自然知道如今的自己非但不能為巖止做什麼,還會成為他的負擔,莫談前輩會出現在這便是最好的解釋,巖止欲將她託付給莫談,這麼多年來,巖止從來沒有承認過莫談是他的父親,如今肯與莫談見面,也多半是為了她的安全不得不見他。
這個世界上,除了巖止自己,唯一能讓他信得過的也只有莫談了。
“一切小心。”輕塵嘆了口氣,千言萬語最後只化為了這四字。
“等我回來。”巖止好笑地在輕塵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這丫頭素來性子清冷,哪裡有機會見到她這樣戀戀不捨的模樣,輕塵的表現讓巖止心情大好,這比任何事情都能激勵他的力量。
“下雪前回來吧,我怕冷,一個人睡不著。”輕塵的唇畔綻開了一抹笑,這抹燦爛無比的笑顏直直印入了巖止的心底,他深深地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似要將它烙印得更刻骨銘心一些才肯罷休。
“好。”末了,巖止亦勾起唇角,將她擁入懷中,錯致的吻雨點一般停落在輕塵的眼角,鼻尖,唇上,旁若無人。
見這兩人沒完沒了地話別,莫談身側的那個扎著沖天炮的小男孩終於受不住了,一蹦上起前,分明幼稚的臉上卻擺出了一副老成的樣子,挑了挑眉,往下扯了扯巖止的衣襬以此來引起他的注意:“巖止老弟,去去去,快點把那小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