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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來,“那天沒殺了你,今天補上!”
傾瞳也不起身,只是揚手,“箭陣。”
跪下的一排兵士頓時刷刷豎起寒羽,餘戰立時驚得轉手將兩個侍衛拉在眼前,指揮著另外三個,“快去,給朕殺了他。今日殺餘簫者,賞黃金百兩。”
這般貪生怕死,背信棄義,全是小人嘴臉。
方才心底還有幾分躊躇的兵士,都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終於露出你的野心了?可惜稱孤道寡,你還不配!”傾瞳輕嗔一句,只是慢回臻首,一雙烏珠帶著溫和鼓勵望向餘簫,再次啟唇卻磕頭碰地,“懇請淮西王接受皇位,吾等願誓死效忠。新皇英明神武,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下,她的背後萬眾齊聲,呼喝震天,“萬歲萬歲萬萬歲!”
餘簫其實十分錯亂。從西陵被她的人接來,到和杜君鴻簡短交談,走過刀槍叢林,忽然就被他的童若推到了一個高不可攀的位置之上。
他感慨地掃視著四周烏壓壓的發頂,瞧了一眼殿上的堂弟,目光轉落到眼前鍾靈的秀面上,看她血染青衫,看她殷殷期盼,半晌,猛一閉目。
罷了,只要是她說的,他都不會拒絕。
但聞那慣常悠遠的宣佛之音,他幽然嘆道:“餘簫不才,然此刻歷越危急,願自即刻起暫代歷越國君之位,其他大節至宮亂平息後再作計較。眾將士平身,聽令。”
“諾。”齊齊人頭攢動。
“臻王餘戰弒父殺兄,其罪難逃。凌王……”他悄自望了傾瞳一眼,見後者安慰地點頭贊同,才接下去,“凌王脅從逼宮,禍亂皇族,亦不可赦。一併拿下。”
震天動地的一聲,“諾。”
餘戰驚懼到了極點,轉身見寇天還是懶散淡立,身邊靠著一張紫檀大弓,只欲抓住最後那一根救命稻草,歇斯底里地大喝:“凌王,你今日助我射殺這個反賊和餘簫,朕將以幽州十五郡相贈。快,趕緊殺了他們。”
餘簫不禁皺眉,“臻王怎可賣國求榮?”
寇天始終抱臂倚在五彩耀金的盤龍柱邊,好像在欣賞一出好戲。聽到餘戰的言辭,就譏誚地揚了揚下顎,“本王為何要助你?你可是反賊,這裡成百上千的眼睛都看著呢,本王好端端被你騙來,還差點被你謀害了。你臨死還想拽本王進去不成?”
居然撇得乾乾淨淨,和方才的莫懷臣如出一轍。
大殿肅靜得詭異,風兒一絲絲凝結成塊,重得快落下塵埃。
“你……”餘戰目瞪口呆。
“我什麼?本王還要尋求歷越庇護呢。何況領兵的大人風采如斯,本王迫不及待想要親近結識。大人……”寇天邊說,邊大大方方迎往傾瞳他們的方向,與餘戰擦身之際一聲極低的冷笑,充滿了嘲諷意味。
“還不懂麼?被操縱的愚昧之人,唯死。”
餘戰怒得癲狂拔劍,“我殺了你!”
銀芒氣勢洶洶,被寇天的氣勁輕鬆彈偏,餘戰不死心地提劍再刺,無端的,前傾的胸口卻噗地突出了一截劍尖。
他重重地倒在地上。
身後一直備受眾人欺壓的侍衛韓冰面無表情地抽回了劍,朝著餘簫恭敬跪下,“臻王府侍衛韓冰,今日誅殺逆賊,只求改過自新棄暗投明,請皇上放罪民一條生路!”
傾瞳睨過地上死不瞑目的餘戰,妙目微合,輕輕吸了一口氣。
血浪翻卷,瀝瀝人命。有血緣的陌生人,無血緣的親人,幾千幾百鮮活的命,就這麼在眼前堆成了山,流成了河。自古野心之人,都以為高明心機笑問鼎,其實卻不過身敗名裂恨夢空。
塵世皇權,地獄黃泉,不過是一樣一般,沒有差別。可惜世人還如此孜孜不倦,痴心追逐至死不渝。這殺機孤獨,這冷漠下場,好在哪裡?究竟好在哪裡?
餘簫根本來不及阻止一切,一時怔住。見寇天緊盯著童若漸行漸近,童若卻不知為何出神沒有察覺,餘簫就移步擋在了她的面前,“凌王莫要再靠近。”
寇天沒看身後亦步亦趨焦急的火媚,只是凝著餘簫身後的人,目光如驕陽般光彩熠熠,灼熱地包圍而來,他揚手伸向她,“跟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宮變至此,幾乎圓滿完結,小莫小天都要走,留在這裡那就是罪證確鑿啦,偶家閨女還是很勇悍滴,所以王爺終於“被稱帝”了。
宮變不好寫,因為充滿陰謀沉重,沒有愛情和溫馨,缺乏讓人臉紅心跳想要表達感情的小細節,所以讀文的親們看起來比較吃力,碼字的某言更是花了幾十遍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