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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辰。所以莫懷臣帶傷也要堅持離宮,他也不得不走,順便帶著餘戰這個草包,不過利益二字而已。當然,就算餘戰不走,他也無所謂。
餘戰昏亂地幾步從高高的龍椅上撲下來,“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凌王要走?”
不想殿外飄起一個靈媚的調子,替他回答了,“因為平叛大軍已到,犯上作亂之人,不逃,卻更待何時?”
一顆石子擊入潭中,沁心的涼音在寂靜的殿內回應不絕。
寇天霍然回身,刺目的光源盡頭,緩緩走出一位水波般的女子——冰肌覆玉骨,漆眸明照流,肩上的湖綠披風掩住了曼妙的身姿,冉冉卻如無塵的湖水,清清洌洌。
她鎮定地對他們點頭,“臻王,凌王,久違了。”
身後的眾將霍然拉弓,叢叢箭林封殺了殿內所有的出口。
寇天也不走了,滿不在意的面上竟閃過一絲欣喜,只是直直地望著她。
許久未見了,還好,她平安無恙。不過麗容難掩的蒼白,雙頰卻奇異暈紅著,靜火眸光好像灩灩得可以燒到人心底去。站在如狼似虎的男人群中,這枝傾城芙蓉卻氣勢天成,領袖般的令人不由震懾折服。還是如此的令人心動啊……
他沒有開口,餘戰卻是第一次見到杜傾瞳。這麼絕色的女子,說出這樣的言辭,令他更加錯亂,不禁揚手指著她,瞪大眼質問道:“你是什麼人?”
黛眉一凝,還未回答,她身後有二人急報,“報,北門不見杜魏風蹤影。”
“報,紹淵人受傷突破了西面,已經出了城往西邊逃逸。要不要追?”
她咬了咬牙,“繼續尋人,每間屋子每個牆角,細細給我翻,一有訊息立刻來報!”一面吩咐另外一人道:“那邊不必追了,傳令東西南北四處守兵,原地待命,禁止出入!”處置完畢,傾瞳才望向餘戰,卻眯了勾魂攝魄的水眸,“我並不是什麼人,不過臻王今日篡逆逼宮,不顧大義親情,將這禹華皇城化為一片血海,卻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眸風掃過寇天的方向,冷冷道:“凌王,你可贊同?”
寇天怔了怔,唇邊揚起一抹笑,卻有些無賴,“你的決定,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好?”
傾瞳的細牙微合,也不和他多理論,接著瞅向餘戰和他身邊圍繞的有限幾名護衛,“你若是束手就擒,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若是負隅頑抗……”她指了指外頭的空曠,“下場和外頭的人一樣。”
餘戰一震,望見密密麻麻的人頭,全是城外御林軍的裝備衣裳,驚懼著粗了聲音,“你,你憑什麼?父皇被餘非害死,朕日後就是歷越唯一的王,唯一的皇族,你怎麼敢犯上作亂?”
“小人自然不敢,不過承帝駕崩是何人所為,那些個太監宮女都長著眼睛,等到以後對峙,自有分曉。而所謂繼承大統,總該有個公理次序。其實歷越真正的皇族,並不只你一個人……”
“你什麼意思?”
那個清音女子朝後欠身,“有請淮西王!”
錯愕間,只見人群分開一條道路,杜君鴻陪著一位溫然翩翩的男子慢慢走了出來。那男子雖然粗衣布履,站在華服的大儒杜君鴻身側,卻透出一種高貴正氣,比第一大學士的風采毫不遜色。
兩人停至傾瞳身前,餘簫溫慄的眼波觸到傾瞳的面,旋即點開層層漣漪,卻不嘖聲。
傾瞳頗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頷首道:“當年承帝謀害準帝一事,淮西王早就找到了證據。一直秘而不宣,是不忍國家紛爭,百姓禍亂。不過如今情勢,承帝餘非死於非命,餘戰又是一個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徒,我歷越大權快被外姓所竊……”說著語聲拔高,撲通雙膝跪下,鏗鏘之聲灑遍半里宮城,“淮西王今日若為我歷越百年社稷和黎民百姓著想,就該不吝自身,出來主持大局。我三萬御林軍從戎為國,此刻起唯淮西王馬首是瞻,肅清王族紛爭,抵抗外敵,誓死守衛歷越平安!臣,木華,懇請淮西王即刻宣佈登基!”
如斯情感充沛,如斯言之鑿鑿身後御林軍本來就是錚錚為國男兒,此刻不禁聽得心潮澎湃。
杜君鴻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詫,思量半刻也鄭重跪了,“臣,杜君鴻,奏請淮西王順應天命,即刻即位。”
他身邊的御林軍統領頓了一頓,也單膝跪下,“臣,嚴林,懇請淮西王恩准即位。”
身後的兵士訓練有素,齊道:“懇請淮西王即位!”
寇天挑眉噢了一聲,面上倒是欣賞多過驚訝。餘戰不想事到如今,居然被人四兩撥千斤,當場搶去他的帝位,頓時瘋了,舉劍便向餘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