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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應該,早就葬身魚腹必死無疑了吧。
可是,終未親見屍首。
雖說天下相像之人甚多,但是那人的氣度風範、舉手投足,偏又叫人不自覺地聯想。
如果他只是立淵公子莫懷臣,得皇命助餘非取那歷越江山,倒是不足為奇。
可如果他是豐子汐,那他此行的目的,應該絕不是選一個皇子押對了賭注那般單純。
春氣撩人,和著花香在窗外似有若無地纏綿。那個男人啊,竟如此令人煩擾。
再度不耐地翻身,卷出靈紋絲被在月光下水色粼粼,她不禁緩慢摩挲著微抿的唇瓣。
淺澀的吻,春水的眸,仿若一個水漲花深的夢懷,撲朔迷離。
被懷疑後的抽身冷漠,是因為他失措了,抑或不過是另外一場大戲?
她終是坦率直問了他的,是假,是真?
他卻只是微嘲地反問,我說真假,你就信麼?
她信麼?不,她不敢,的確不敢。
可那人隱懟而去的背影偏偏要滯在胸口的位置,不上不下,糾結成謎。
莫懷臣啊,你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可以不惜自傷其身與紹淵國君緩和周旋,暗中打著大芙寶藏的主意,而後又預備左右歷越皇室內務……
如今你更輕輕鬆鬆,要求養父和整個杜家站在你一邊。
可你卻贈我暖裘,放我自由,點我路徑,一路淡淡呵護無痕。
既然立淵公子清冷高傲無懈可擊,為達目的連自己都不顧惜,為何要給我這般辨不清的溫柔?
明曉得你謀算深沉必有所圖,我又如何敢放任地陷入你張開的網中?
越想心中越是煩悶,索性揭被而起,披了件薄衣踱到院外。
廊外夜如銀。
傾瞳未曾戴著人皮面具,肌膚貼著微薄的清氣,感覺難得的舒爽。
夜的確深了,杜府沉靜於一片安然的睡眠之中。此時她並不擔心會遇到府裡的下人,小手無意地滑過一根根斑駁的廊柱,倒記起兒時的遊戲了。一時興起腳跟貼著腳尖,腳尖復又貼著腳跟,一步一步量那道蜿蜒相接的迴廊。
那時候是多少步?八百七十三步?
她寂寞地一個人遊戲,一個人看影子,一個人數腳下以為走不完的那條長廊。直到五歲那年,杜魏風走進了她的生活……沉默的影子變作了特別的存在,青梅竹馬亦兄亦友,他的一切她都受得坦然,也絕不會有半絲懷疑。不像莫懷臣,不像那個莫懷臣……
這麼漫無目的地閒蕩著,眼一晃冷不防卻瞥見屋頂上頭有個黝黑的影背對著彎月,驚得腳下錯了勁差點歪倒。再一定睛,卻咦了一聲,歡喜地迎了上去。
“師兄!”
上頭頎長的那人垂首一顧,單手就倉促地背到身後。恰好遙遠的巷口那頭揚起一串單調的更聲,“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他匆匆扭頭,“三更了,去睡吧。”
“我不要!”傾瞳向他伸出手,“上頭的月亮好,我也要上去。”
……
“杜魏風,快點!”
下頭的女子嬌語染嗔,他不用瞧也能想出某人此刻朱唇輕翹的模樣。
他沒法拒絕。
杜魏風皺皺眉,灰煙一般無聲掠下,轉眼攜了傾瞳臂膀,帶她輕盈地縱上了丈餘高的屋頂。
傾瞳還沒坐穩就聞到了淡淡酒氣,回身就往他背後撈,“藏了什麼好貨,怎麼不叫上我?”奪到手中就歡欣地笑了,閃閃星輝搖碎了眸底,“不收七七那個丫頭送來的酒,你倒自己買的女兒紅?我正好渴了,師兄果然料事如神!”
杜魏風緘默地瞅著她仰脖爽快地飲了一口,又飲了一口,才滿意地舒口氣,好像才發現似的玩笑道:“你是怎麼啦,一個人吹風喝悶酒,難道轉了性了?”
其實打頭兒,她就瞧出了不對勁——杜魏風自小便一板一眼的認真,除開偶爾的應酬,絕少主動飲酒——不過她若直問,他必然抽身而去。
杜魏風果然撇開了頭,躲避著她的眼睛,“沒什麼。把酒還給我!”
那廂妙手巧翻,酒甕便由左手換到右手,又落酒成線飲了一口。而後索性抱著酒甕橫在胸前,一副蠻橫樣子,“我不夠了,沒你的份兒!”
“那我走!”
“哎哎哎,一人一半,總行了吧。你別掃興麼,咱們看看星星吹吹風,自從回了這裡,都沒有安穩地坐下一次。”
傾瞳到底將酒甕推給了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