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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融化,化作意如水。
不過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卻令心跳驟停,記不起該如何呼吸。
不敢深,不曾多,幾絲霸道,幾絲情真,幾絲,不滿足……
他已翩然起身,俊頰染了可疑的輕緋。發覺被吻之人全然在犯愣,就乾咳兩聲,食指很輕地敲了下她的腦袋,淡笑著埋怨,“你可以表現得更令我難堪一些。”
傾瞳呆立原地。
揚指觸到發燙的唇瓣,烏珠水色便即一縮,推開層層波湧。
心還在跳著,與他的種種前塵,卻在腦中飛轉不休,理智便一刀剪斷了風間草間亂起的遐想。
末了,傾瞳堪堪退了兩步,吸口氣再睜開眼,一弧幽睫瀉冷,“莫大丞相,你這麼做,有何目的?”
方才的迷離春意,剎那結了冰。
“我的目的……”他極快地蹙了蹙眉,牽唇冷笑了,“好啊,我要杜府支援餘非!”
“你以為我會幫你?”
“當然。杜大人也說過,杜府欠我一個大人情,不是麼?”
“所以,你預備要把惠敏公主配給他?”
“不錯。”
她越發咄咄逼人,“所以你是想利用我對你的一點感激曖昧,操縱杜府的勢力?司馬性德軍權在握;杜大學士更是門生滿天下,直可一呼百應;還有我的二姐,那絕對銷魂的枕頭風……”
“是啊!”莫懷臣退了一步,卻依舊笑得瀟灑愜意一丁點兒都不否認,“你很聰明,這麼快就能都猜準了。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必多費唇舌,你只需代替杜大人答應就好。”
坦白無情的言語立時點燃了漆瞳間的憤怒,火一般幾乎欲焚著那人其涼如水的白衣,落到他的沉沉眸心,驟然一斂。
不,不對……不是這樣,他並沒有……
傾瞳忽而懊惱地“嗨”了一聲,“你若不心虛,就別動!”說著兩指敏捷一翻,搭上了他的腕。
“本相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
他斷然甩袖,袍角卻被人扯住了,“小心眼兒,抱歉!我還沒法完全信任你。”
他們之間糾結太深,未知太多,叫她怎麼信他是忽然而來的情不自禁?
但這麼個鎮定自若悠如春風的男人,方才血脈疾而紊亂,汩汩地幾乎快要頂破自己的指尖,明顯是氣急攻心……可是,若他是運用真氣催速了血脈急流……萬一他是呢……
莫懷臣並不回身,語裡的自嘲散在空氣間淡得辨不清,“你防得好,防得對!不過餘非的事,杜府還是要管。”
傾瞳這時越發疑心他是在賭氣,急道:“你明曉得那人心機不正,日後擺佈他絕不容易。輕易動用李娉這顆棋子,你能有幾成勝算?”
“你何必操心惠敏公主是棋子還是廢子?”那人不過寒聲一笑。回顧間,葉隙間明淨的光芒折在他闃寂的髮梢唇角,卻似暖不熱那份凜冽的鋒芒,“我倒想知道,你對餘非之事如此推脫,究竟是因為和李娉的情誼呢,還是因為,你其實打算相助另外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偶慢熱咩,這算JQ咩,滿足觀眾需要了咩?有就嚎一聲,木有偶乾脆放棄寫言情算了,杯具啊。
更完飛快爬走……
娘子說太複雜影響感情傳達,修了,不是偽更,抱頭。
☆、流星暗芒
傾瞳深吸一口氣,“你以為呢?”
“我以為不論餘戰餘非,你都不想幫,不過杜府也不可能永不做抉擇。與其一直處於被動,倒不如早做打算。”
“你的提議,我會考慮。”傾瞳咬咬牙,“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沒了。”他不過轉身拂袖而去,身形淡漠。
她望定那人綠蔭叢中瘦削頎長的影,送出一句,“小心眼兒,剛才,你是真,是假?”
他站住了腳。
……
月色靜寥,織蟲長鳴。
十分好眠的靜夜,杜傾瞳卻輾轉反側。
父親憂慮萬分的言語歷歷在耳畔盤旋,只叫人心虛微汗,玉指無意識地繞亂了垂到胸前的那縷墨絲,一圈一圈的雜亂。
這個莫懷臣,樣貌與二弟豐從逸的絕色髮妻有七分相似。
他會不會就是當年落入凌江的豐家長子豐子汐?
會不會呢?
當年我搜遍了凌江沿岸,卻並沒有找到豐子汐的蹤跡。以後三年的秘訪,踏遍了邊境村落,仍未得半點線索。一個冰封臘月裡落入了凌江的弱童,還不懂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