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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只能是……她最不希望揣測到的,那個危險男人——凌王寇天。
傾瞳死死皺了眉頭,手指輕輕壓進了樹皮之間,希望尋到自己這個推斷的紕漏所在,卻越想越是心慌。
下午來搜過她和杜魏風的房間的人,一定是來找一樣要緊的東西,沒尋到,所以才不欲打草驚蛇,粉飾太平地將一切歸回原位。
這件事,與大姐的莫名出行能否掛上牽連?
莫非那個東西真在自己這裡,而且是杜秋茗傳遞給自己?
腦中電光火石般一閃。
傾瞳捂嘴壓住了又急又悔地一聲“糟糕”,撕下一截衣裾潦草矇住了臉,飄然躍出了藏身的陰影。足尖輕巧,凌空的身體踏在飄搖的紅燈籠上借力一攀,高蕩而起,登上了不高的院牆。她縮身而下,貓兒一般沿著牆根躡到正堂,尋了一圈沒有線索,又轉到旁邊一間書房,悄然推開房門,晦暗的光下,桌上赫然躺著自己今日包好帶來的那堆補品,繩索已散,各色藥品散了半桌,還有兩個悠悠的描金芙蓉匣,是“蘭華坊”的訂造專用。
傾瞳眸光一亮,伸手抓了盒子塞進懷中。探身出門,瞥見長廊那頭影影綽綽有人過來,她急忙縮了回來,從另一側的窗中躍出。哪想窗下有一隻放泥的竹筐,黑乎乎的並不明顯,她察覺有異收之不及,腳下“咔嚓”清響出聲,於寂夜中格外刺耳。
“什麼人?”
“什麼人?”
☆、清風徹寒
身邊的花圃暗渡流香,滿園月季盛放,卻低矮稀疏,無處能藏人。
傾瞳顧不得別的,擇道朝著最近的院牆奔過去,才越過一個角門,忽而被橫伸來的手有力地一拽。驚駭間跌進一具起伏的胸懷,剎那倒辨出他的氣息,不禁安心地低呼:“魏風。”
“怎麼進來了?”
“有個要緊東西要取,我才找到。”她回首望他,眼睫輕擦到他的氣息。
“我去引開他們,你先走!自己小心!”蒙面的杜魏風將她推進那個石門邊的凹槽,旋即飛身而去。一會兒工夫,就聽到那頭震天的響,“在這邊,賊人在這邊。”
傾瞳屏息等待著人聲遠去,才躍出藏身之地,選了一棵院邊的垂柳。靈俏苗條的身影直似一段青煙,在柳枝間幾點輕縱,縮身躍上了高高的院牆。
餘光疾掃四周,卻看到一高一矮兩個人影,恰好同時撲上了高牆。似乎略頓了頓,便向她的方向掠過來,那個矮一些的魅影飄靈如幻,後頭那個高大的人卻喝了一聲,“站住!”
那嗓音,是……司馬性德!
傾瞳眼下怎肯暴露,回身便逃。
司馬性德的同伴便回首揚聲,“你去處理府中的那一個,這個我們負責。”
奇媚入骨的聲音,卻含著冷煞之氣。
“好。”司馬翻下高牆,那個妖嬈的影子便冷笑一聲,倏忽如風追來。
傾瞳哪敢懈怠,凝然提氣,幾起幾落猶如飛雲般在夜色中疾奔——她的輕功步法“凌波”原是死風老人親授,也是她學藝八九年,唯一拿得出手的本領。無奈她的功力終究太淺,用盡全力,還是感覺到背後的殺意步步逼近。然而揮起的長紗總在要觸上她的一瞬,被踏波般精妙的身法甩開。反覆幾次,那人也不耐煩了,聲氣還是笑著,“看你能逃到幾時!”
話音方落,傾瞳陡然感覺迎面風緊,破空而來幾點寒星。她大驚縮身,一旁的泥地上便噗噗打入奪命的兇險。傾瞳氣竭再難施展“凌波”,往那陰暗處望去,就乍然收住了腳。
出路的巷口,冉冉行來一個苗條冰寒的女子,黑衣紫紗,在晦月下沁著冷豔的涼氣。
“我說你跑不了。”身後的人也慢了步伐。
傾瞳不禁暗自長長一嘆。
前後出路俱已堵死,自己又陷入了那日蒼洛山“雲澗”上的窘境。
師父說得對,習武的確費力無聊,不過無力自保更加悲慘,譬如現在……
司紫,火媚,都是凌王寇天的心腹。看來她所料不錯,司馬性德與凌王寇天絕對交情匪淺,那麼大姐的處境,豈非大大的不妙?一時心頭焦躁,魏風此刻一定被纏住無法□,自己若是貿然開口,必然會被她們擒去。無論她身上的東西里頭是否藏著什麼特殊秘密,寇天都絕不會再放她出來破壞自己的計劃。
她深吸一口氣,聽見司紫冷冷地問:“他是誰?”
火媚轉回了手中紗袖,語調甚是愉悅,“是敵人。他偷了錦的東西,可不能放跑了。而且,殺了她還有個大好處,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