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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丟了?”寇天蹙眉,閉了閉眼再睜開來,卻勾唇豁然笑了。
來往的行人匆匆,如江流成匯。
暗如深海的眸中劃亮一縷異樣鋒芒,讓那張睥睨眾生的臉龐泛起幾絲難明的興味,“很好,這個禹華城,看來是越來越熱鬧了。”轉身紫檀披風飛揚如雲,“這件事晚些再說,先進去!”
後頭的火媚湊近了司紫,好奇地輕笑道:“喲,何方神聖如此厲害,讓咱們輕功第一的紫姐姐也跟丟了?”
司紫抿唇不答,傲容凝冷。
幾人踏著滿店混亂踱至“留月”廳門口,火媚揚手在門邊似無規律地輕重幾下叩響,停了一停,門吱呀一聲開了。
屏風後頭隱約有個彪悍的人影立起,卻不繞出相迎,“等凌王賜教一次,還真不容易!”
雕花木門已嚴嚴掩上。
滿面的驕矜剎那隱去,舉步間換作了一派高手的卓然,寇天輕輕鬆鬆地笑道:“值得等的,多等一下也無妨,有點耐心比失去機會要好。不是麼,臻王殿下?”
一陣優柔風過,虛拂了臻王面上的暗喜。冉冉春雨,也終於隨著暝色潛入了禹華夜城。
城西的“天宇閣”內,瀝瀝只聞得雨打幽竹之聲,令那重重華宇雕廊沁出一股悠悠涼涼的閒適滋味。
惠敏公主白天去過一趟西郊山林,說是尋什麼草。回來以後心情似乎不佳,晚餐後院落就早早熄了燈。柴青又親自在各處巡查了一圈,才轉回後院,靠在廊柱旁聽了陣雨。
專門挑了這寧靜的竹園給他們住,看來歷越對於大人的喜好習慣,是頗費過一番心思的。
歷越的君王遲遲未接見他們,一來是在等兩國邊境和解冰消,二來也自然是有些拖延他們返回紹淵的意思。至於是否的確病重難起,的確難說。
大人似乎也不急,每天不過看書下棋,練功也從不落下,好像真把這兒當了莫府的後院。不過這段時間變故太多,大人日理萬機奔忙籌算,幾乎沒有喘息的時間。加上今年的寒症又發作得尤其厲害,還反覆幾次,這樣撐下去身體遲早要出事。難得有一段稍微鬆散的時日,大人肯稍微休息,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才想著舒了口氣,陡然聽到細密雨絲間,幾點清靈點雨的足聲。
“誰?”柴青立刻拔劍掠入雨中,沒兩步就瞧見一個身形單薄的人走走停停,尋到了大人的窗前,正有些鬼祟地預備往裡張望。
這時候大人肯定還醒著,瞧那人的步伐也並不像個內家高手,柴青倒鬆了口氣。他提氣飛身,長劍剎然擱在那人的脖頸上,“你是什麼人?為何夜闖天宇閣?”
那人似乎不大在乎那涼沁沁的鋒利,抱著個酒甕穩穩轉過身來,順勢扯下一張書生模樣的人皮面具。
雨欺玉容,雪腮如魅,不過那雙精靈的眸子在無光的夜裡顯得有些沒精神,“柴侍衛,又見面了。”
“是你?”柴青撤了劍,迷惑又吃驚,“你來做什麼?”
何況在如此花木繾綣的春夜……
她舉了舉酒甕,“來喝酒!”
“大人寒症,不宜飲酒!”他頓時板起面孔。
她偏頭瀟灑一笑,“只是借你家大人一晚,我不會讓他喝酒的。”
柴青一怔居然臊了,“你你你……”你了半天,後頭卻死活接不下去。
幸而那扇碧絲竹門被一股氣勁輕拂開了,磁性的聲線在雨夜裡愈發寧靜清貴。
“別鬧柴青了,進來吧!”
“放心,我吃不了你家大人的!”她徑自進屋。
一室安逸。
綿綿春瀾裡,一掛琉璃梭葉影,半丈燭波釀花深。
青灰冷牆底子下頭,清潤如玉的男子手支額側,斜倚著軟墊躺椅,面前矮几上半盞茶,一盤黑白棋局。墨髮慵散,雲衫懶系,加之聽到她最後一句,唇邊流出的一抹淡笑,深淺素輝晃漾中,如水墨般纏綿雋永。
傾瞳將酒擺上外屋的圓桌,流盼的眸光穿過琉璃珠簾淡落在他的身上,“小心眼兒,幫我一個忙!”
“好。”
“你還不知道我要你做什麼。”
“我說可以。”
傾瞳頓了頓,垂頭道:“今天除了你,我找不到別的人。天明之前,你能不能看住我不走出這個房間?”
方才在酒樓,若不是師兄及時阻止又引走了追蹤,也許自己就會再度落入麻煩中。她不能保證今天的狀態不會繼續闖禍,就要找個願意幫忙,也看得住她的人。所以不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