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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許走!”
“你放手!”
那書生用力翻手甩袖,忽而一聲極輕的暗器破風,自店外咄咄奇襲向寇天腕上的神門穴。
寇天心念一轉偏不罷手,被擊得手邊猛一顫縮回去,“哎喲”叫出來,“殺人了!刺客,這裡有刺客!”
殺人?刺客?登時滿店大譁,一眾食客也不明所以,好端端就扔了調羹甩了筷箸,撒了湯翻了菜,互相擠著就一窩蜂地往外逃。
面容清秀的書生早趁機鑽入人群中,躥到門口才訝然回首,正巧瞥見了寇天眼中一閃而逝的肅殺冷意。哪裡還敢回頭,轉身如條魚兒,滑溜溜地鑽出了“瀚食軒”。
“瀚食軒”外,兩星灼灼紫光,徑自果斷地朝方才出手的藍衣人那方追掠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背景故事才展開,嘎嘎,有許多交錯滴孽緣,啊,不對,是宿緣……
今天過節,祝親們五一節快樂!麼麼麼,潛水滴好歹冒個泡兒!
☆、竹深意淺
店裡還沒消停下來,小二已經先給王爺悶頭作揖,“小的不敢,萬萬不敢!”
那位盛怒的王爺杵了顆平凡無奇的小石子兒到他眼前,“還說不敢?你們‘瀚食軒’不想混了是不是,居然在這裡藏了刺客,打算用石子暗算本王?”
咄咄逼人的氣勢,擺明了預備大動干戈。
小二登時頭皮也麻了,心肝也哆嗦了。
這禹華城裡,誰不曉得這位堰丘凌王是位惹不起的人物?
說起來,凌王寇天不過是一個他國質子,卻敢公然耀武揚威招搖過市,這其中當然有其因由。
自十八年前歷越大敗堰丘至今,一度仗勢欺人扣留過三任堰丘質子。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歷越的國力逐年衰竭,早不如二十年前的絕對霸勢。反而還又慣於依賴堰丘進獻的豐富礦藏鑄造銅鐵兵刃,弄得本末倒置漸漸對堰丘頗有所求。
何況如今紹淵又出了位文武全才揚名天下的立淵公子。有他存在的紹淵,已隱隱與歷越成分庭抗禮之勢,對外用兵態度強悍,與歷越邊界之爭也日益激烈。歷越如今自顧不暇,更擔心會腹背受敵,自然對堰丘也生了籠絡之意。
強索質子一事,在上任質子墜馬意外死後,就顯得更加勉強。後來拖了三個月,堰丘倒主動送了這麼個人來,對歷越來說幾乎可算意外之喜了。
所以這位凌王爺來了這兒一年多,不但沒受折磨,反被待為上賓。多數聽之任之,睜一眼閉一眼地隨他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
凌王爺住在城東的“臥堰閣”,懂點武功,又向來出手大方。不過成天就知道泡妞打架逛窯子,累了就在家喝酒飲宴,行事草包又暴烈異常,倒可惜了天生一副霸氣無雙的偉岸相貌。
肯巴結他的官宦子弟,多半想從他那裡撈點好處,捧得他幾乎要在這禹華城中橫著走。
不屑同流合汙者雖瞧不慣,可也認為這等毫無城府的庶子不足為患,只將他的言行種種當做笑柄罷了。
於是乎,這麼一個殊無質子的自覺的質子,就在別國的都城裡做了霸王。
誰也惹不起,誰也不敢惹。
旁邊掌櫃的張恆見勢頭不對,趕緊走上來圓滑地解釋,“王爺您千萬息怒啊!小店有幾個膽子,敢對王爺不敬?您瞧瞧,這不過是個石子兒。一定是外頭的孩子彈弓打鳥玩兒呢,失了準頭才誤傷了王爺貴體。小店招待不周,今天只能給王爺送些燕窩魚翅補補身體聊表心意,請王爺大人大量別與小店計較……”他一面咦了聲,從桌邊地上撿起來一個玉青掛囊,討好地託到寇天眼前,“王爺剛才掉了東西?”
“別以為你隨便兩句,就能了了。”寇天似是怒火未平,揚手將掌櫃的推搡到一邊,“彈弓是吧,打鳥是吧,那好,今天你們就去給我負責把那個用彈弓射本王的王八蛋找出來。找不到,大家就挨個站好都叫本王當鳥打。否則日後讓我瞧見你店裡賣一隻帶翅膀的,保管讓你們這櫃檯也帶了翅膀飛出去。”
大家哭笑不得,他只當瞧不見。不經心地勾起那隻掛囊,隨意挑開一瞟,蓄火的瞳人驟然環環縮緊,轉身疾步奔出了酒樓。
但見人海茫茫,哪兒還有那人的蹤影?
一陣清香,司紫足尖點落,悄無聲息。
他立刻揚聲追問:“人呢?”
司紫詫異著主人難得顯露的急躁,還是垂首回稟,“請王爺責罰!那人輕功很高,屬下,跟丟了。”
火媚從後頭插身近來,“大人,裡邊,還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