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驚,還沒等他採取措施,她就已經當機立斷選擇自救,只見一陣光亮,她咋呼地喊著,利落地切斷繩子,也是那麼一眨眼工夫,馬兒疾行,撇開狼群。知道過了這兒前路應無大礙,擔心兄弟出事,自己選了另一條道趕去前方與風羽會合才是要緊,只是離開的時候仍在感嘆怎麼有這般拼勁一路莽撞。
驚奇的事情還在後頭,她竟然獨力一人,想憑馬借勢和那個道貌岸然的道士硬拼,其實一路上她騎馬的姿勢還是不大對,現在怕已經身上有傷了,而道士的靈巧一避,眼看就要人仰馬翻……看著她平安以後放聲大哭,原來不是勇敢,而是——他琢磨不透。
自此,記住了寧雪這個人。
還是馬棚裡,聽到了那個聲音——“早啊。”回頭望去,髮絲兒齊整顯得臉色粉嫩,帶著笑意的嘴角讓整個人顯得更加明媚。恍惚間,似乎沒有見過這般女子,就這樣敲到心房。
時常會去看她,她從沒察覺,教她騎馬,盼著和她多說會兒話,看著她笑意盈盈,看著她為瑣事煩心,忽然發現自己和她好像從未有過真正相交,她連他的名字都是到後來很久才記得。好在後來得知被她忽視的還有若干人,墨翰才明白,原來有些人真是對世事無心,只除了那一次揚鞭狂奔,也只有那一次。
華城耀日商鋪因封城,見著寧雪越發著急,他漸漸明白事情嚴重,主動請纓去給莊主報信。
莊主明白他的來意,將早已寫好的信遞了過去,並讓他轉告:一切隨性就好。然後看著他:我不在她身邊,還真是感到不安。墨黑色的眼睛靜靜看著他,等待他答覆,有很多事他忽然想明白了。
下一任莊主夫人是誰,他不知道,只是這如果繼續註定一輩子的暗戀,是時候該說結束了。
日子依然平靜中略帶波瀾地過著——而他,只是她生活中零星支離的一點剪影。
—————————————————————————————————————————
許何以為自己註定是逃不過這一劫,在牢裡呆得久了,苦痛折磨來的不少,好在尚能忍受。看來是出去不了了,聚眾謀反,罪名來的是最重的一種,等不上短短几個月,就是秋後問斬,許家說起來只有一個後人了,卻要連累其他許多人。
誰也想不到的是,縣令發話,說事兒審錯了,人就這麼放出來了,他齜牙咧嘴地苦笑:其實這也是種草菅人命。
回到鋪裡,上上下下都忙得不亦樂乎,真多虧了他們,他眼角含淚,心裡滿是感激,有著他們,自己一定會盡心盡力將祖輩留下的藥堂打理好的。
晚上的時候,才聽得家人說是怎麼一回事。斜對面耀日商鋪管賬的先生昨日和那個狐假虎威的海雅姑娘塞了一場馬,下了賭注,贏回了自己的命。不僅僅如此,連城門也不像前段時間看管的如此之嚴了,就是那個寧先生,從未見過,也多謝他了。
雖然這藥堂暫時不歸自己,不過寧先生說了這店早晚會還給許家,言辭誠懇,幾句話慎重地講上好幾遍,他怎會不信他。
寧先生現在多半時間都在這邊,還有他的小跟班叫辛欣,兩個人在這兒做藥童,兼學一點醫理,好學的人有,他便樂意教——救命之恩、回春堂仍在,無以為報。
這一日,許何教他們把脈。伸手一測,猛地發現,倆人竟然都是女子!好在父親教導:醫者喜怒不形於色。看著寧先生正看著自己,十分專注,趕忙埋下眼簾,搪塞過去。
他竟是女子!自己是被她救下的,算盤聲不絕於耳,藥堂再無人賒賬,卻又不至於令人唾罵,她那麼能幹,心底也善良,如果娶了她,自己就不怕不能把回春堂發揚光大了。咯噔一下,怎麼會這麼想,不再敢看過去,只是等到她去忙的時候才敢偷偷打量。寧先生不大樂意接觸藥草,接受能力比她的小跟班還差上一些,但是喜讀書,雖然偶爾會睡著——不知為什麼自己的眼光越來越難離開她。
衝動下就想著去問問她——一個在塔內鎖住的人的意見,這是許家世代的秘密。擔心其他人知道,用手把寧先生從鋪里拉出來,等到發覺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滿懷希望地去——她應該不會反對吧。可是那個人告訴自己:無緣莫強求,她不適合你,若強求,你將難得善終。這話幾分精準他不知道,但是許家世代,不得忤逆。
記得剛才在湖畔還高興看到她的女兒姿態,到最後只是無緣二字。
踉踉蹌蹌想要離開,聽到她喊自己,轉身卻見她於塔中驚怔,難道果然她可以窺透許家連他都不能完全瞭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