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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進來,抬頭就看見那厚重的雨幕下映出的一點煞白的影子。予聆公子站在煙水之彷彿淡墨山水一筆不甚明晰的留白。
“不見。”予聆將拜帖收回,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書房。
“我看著那姑娘有幾分眼熟,好像卓樺出斂那天來過的,是……衛相府中的小姐?”覃遠明望著那淫雨霏霏吞噬的夜幕,想到那姑娘還在門口傻傻地站著,微覺憐惜,但他沒有把話說完,本著那點私心,他沒忍心告訴予聆說那姑娘一直站在雨裡,不肯去屋簷下避雨。他與夏侯府的所人一樣,存著一點這樣執念,他們的心裡都還為卓樺留著一塊空地。
只是他再轉頭時,面前的予聆公子已經不見了,唯見一道白光穿梭的雨霧之中,像一把利刃,劈開了連綿的雨線。
“嫤兒!”
身影已經化成了光,可他還是覺得自己太慢了,特別是當他看到站在雨中被淋得像落湯雞的衛嫤,他覺得自己簡直還不如個蝸牛。
衛嫤全身已經溼透了,卻還是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一如小時候他與她做錯了事,站在雨中一起扎馬步的情形。鳳目之中放射出來的堅毅與果敢,是那樣熟悉,卻又那樣陌生。
“嫤兒,你這是做什麼?快進來!”這一聲喚竟像是吼出來的,予聆公子從來未曾這樣動怒過。衛嫤的身子不比卓樺,這樣淋下去,早晚要生病。他第一次當著當職兄弟的面這樣吼一個女人,他橫眉怒目地,完全沒有了素日的形象。他衝進雨裡,不一會兒,衣衫也溼了。
“予聆,師……將軍他訓完話了?”衛嫤放開牽著毛驢的手,攏在一起輕輕搓了搓。
“進去說!”予聆無視他人震驚的目光,伸臂挽住她的腰,衛嫤還想說什麼,卻猛覺天旋地轉一陣暈眩,整個人竟被他攔腰抱起。
“予聆,我,我說完話就走了,扶城裡有宵禁,太晚回去不好。”她驚慌地說著連自己也不肯相信地藉口,予聆充耳不聞。
熟悉的演武場,以前走過的迴廊,曾經進去過的房間,還有前庭那架由予聆親手做的鞦韆……記憶如洪水般湧來,令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