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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演武場,以前走過的迴廊,曾經進去過的房間,還有前庭那架由予聆親手做的鞦韆……記憶如洪水般湧來,令她感到窒息。
她真的回來了。
“予聆!”覃遠明擦了擦眼睛,簡直難以置信。
“遠明,你替我守著!”予聆不耐煩地抓住衛嫤的肩膀往上一抬,一個漂亮的轉身,竟像土匪頭子似地霸氣十足地將姑娘甩在了背上。
“予聆,你這是要做什麼?她是衛相的女兒,她……”覃遠明覺得今天的風真特麼大,害他好幾次閃到了舌頭。
“砰!”房門合上了,哪點磕扁他的鼻子。
“砰!”衛嫤就像一隻舊麻袋,被他這樣扔在床上。
予聆的房間還是一慣地乾淨整潔,與她萬年不變的狗窩有著天淵之別。這地方,真太不符合她的風格。她像一根彈簧似地坐起來,卻又被予聆用力推倒,壓了下去。熟悉的呼吸就在面前,記憶曾經攜手共度的一切,彷彿都因為這曖昧的情愫染上了幾許旖旎。
“啊!”她想起兩次“親密”的接觸,又結合這些天偷偷觀賞的春冊,忍不住驚呼一聲,蜷在了一邊。若不是這一次的發現事關重大,她這會準會奪門而出。
“手放開!”予聆上前扒拉。
“我不!”她胡亂踢著腿。
“叫你放開就放開。我數到三,一……三!”予聆真的動手了。
“不帶你這麼數的,賴皮!混蛋!住手。住手呀!”衛嫤在床上滾來滾去,把予聆的鋪蓋蹂蹣得不成樣子。
“你再不將手放開,我就連衣服一起剝了!我數到三,一……”予聆說了一聲,忽地笑了。他笑得無聲。看起來有些許陰柔,卻融著一股鮮見的暖意。衛嫤的心房像住進了一隻耗子,沒有章法地亂跳起來。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帕子給我,我自己來。”她翻身坐起。接過了帕子。偷眼看予聆的時候,才發現他雪白的衣襟已經被這床榻一樣,被她蹭得亂七八糟。她就著帕子胡亂抹了兩把。嗔道,“我說了我自己來,你還賴在床上做什麼?”
“這床是公子我的,我想賴到什麼時候還不由我說了算?”予聆暖洋洋地一笑,又古怪地瞧了她一眼。卻是盯著領口看。
“看什麼看?哼!”衛嫤丟了手裡的東西,交叉雙手將若隱若現的要害部位遮住。一雙鳳目瞪得像銅鈴一樣。
“臉上怎麼了?”予聆忍住笑,伸手又來掐她的下巴,手指碰上了被蚊蟲叮出的胞包,癢得她直跳腳。
“不過是被蚊子咬了兩口,沒事。”衛嫤偏轉頭,卻陡覺眼前一暗,一張厚厚地被子迎面撲來,將她罩了個嚴實,她胡亂在被子裡滾了一陣,才冒出顆頭來。
予聆放下羅賬,翻身下床。床邊不知什麼時候竟多了一套衣衫,是卓樺以前穿過的。
她的東西,他一件都沒捨得扔,這個時候剛好能派上用場。
“有什麼話待會再說,先把溼衣服給換下來,當心著涼。”他像個謙謙君子似地背轉了身子。
“予聆,我今天發現了一件事,頂重要頂重要的事……”她把懷裡揣著的書冊翻了出來。
“換衣服!是想師兄我親自動手麼?”予聆像沒聽見似地虎起了臉,隔了一會兒,又聽他低聲道,“若是我親自動手,你今天就別想下床了……”語氣裡不經意多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揹著臉看不見她臉上泛起的紅暈,更不看不見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想象著這傢伙會像第一次那羞怯,那樣生澀,可是他卻錯了。
“你、你還是別過來,那些春冊我看得不是很明白,只怕會少了你的興,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輕易嘗試了。”衛嫤在被子裡拱了拱,將衣物一件件除下,摸到小衣時,她猶豫了片刻,突然抿唇一笑,將絲絛一抽,甩手將那粉色的肚兜丟擲了帳外,“本姑娘賞你的。”
一葉殘紅幻成雲霞,飄然落在予聆面前,予聆的耳根刷得紅了。
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可卻不能動,他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僵直。
不過衛嫤小看了男人的忍耐力,就在她等著看予聆公子吃鱉的當兒,予聆已恢復了平時的清冷,他頭也沒回地斥道:“別鬧!”再鬧,他就要做錯事了!
用力撫平了自己凌亂的呼吸,控制住歡騰的心跳,最終將手按在了懷裡揣著的拜帖上。
剛剛燃起的欲願,忽地熄滅。
他慢慢地轉身,撩起半邊幔帳,對著她紅撲撲的臉淺斟細酌地看,他的手指帶著粗糙的帕子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