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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了?”衛夢言看王佐一眼,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感到痛了,才相信這不是在做夢。
王佐則是冷冷地看著她,一副“你又想玩什麼把戲反正我是絕對不會上當”的防備表情。
都胡鬧這麼久了,他能相信她誠心改過才怪。
“女兒年紀還小,還不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如果爹爹不棄,女兒還想多陪爹爹幾年。”衛嫤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她跟了夏侯罡十多年,在大是大非上分得十分清楚,她自然不會說自己陪著衛夢言是為了看住他,不讓他造反,更不會說想發展一下自己的勢力,看能不能與予聆相抗衡。衛夢言盜取鐵礦石的事情已經透露給了予聆,那麼夏侯罡也遲早會知道,王佐的身份就成了最後一塊擋板,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再傳揚出去的。
她還想多留些時間給那些城北的孩子們,同樣也是多留了一個機會給自己。
利益當前,她還是自私的。為皇帝守江山,那畢竟是師父才愛做的事。
“嫤兒,你不會是還生爹爹的氣?”衛夢言拿起那張帖子,整個人如墜雲霧之中,這丫頭既不想嫁予聆,那整天追在人家身後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只是覺得好玩?她究竟知不知道,就因為這個,害得扶城裡人人都知道左相府生了個刁鑽又好色的女兒。
這說不要就不要了,也太兒戲了吧?
“不是。”衛嫤堅定地搖了搖頭,將頭上佩環晃得叮噹響,“如果爹爹沒有別的要吩咐,女兒就先行告退了。”她不看王佐,也絕口不提昨天,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王佐看她認真的表情,越發覺得此際心境飄緲起伏。
“嫤兒,今日無事,不如在書房陪陪爹爹,爹爹正好有些話想對你說。”衛夢言喚住了她,又朝青萍示意,立即有小丫鬟沏了茶送上來。青萍最是細心,見衛嫤在場,又特地叫人摘了些新出的葡萄,一一洗淨修剪好再裝盤送上來。
衛嫤不鬧彆扭,僅是瞪王佐一眼,又轉過臉去。
三人在書房裡分別落坐,衛嫤被安排在了衛夢言身邊。
衛嫤循例又問了衛夢言的身體,模樣乖巧嚴整得像是變了一個人。唯獨對著王佐的時候,鼻孔還是朝天噴氣的。
王佐心知此女狡猾多端。下意識提防著,看她對自己擠眉弄眉,他更覺得如坐針氈,可是當著恩師的面,又只好隱忍著不作聲。
衛夢言擺出了幾道卷宗,放在衛嫤面前,狀似無意地問道:“聽雲箏說,嫤兒這幾日都在讀書,未知讀的都是些什麼?”
衛嫤並不瞞他,答道:“都是些兵書。前幾天看了《司馬法》《尉繚子》,早些時候還看了《孫子兵法》。”
王佐聽得一怔,似未想到這整天猴跑的人居然也會坐下來好好看書。而且看的還是女子最不喜的兵法書。
衛夢言初聽時也感到驚訝,但此刻見她神色如常,並無炫耀偽裝之意,便信了十分,又問道:“司馬法。以仁立軍,以危督戰,嘗曰‘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確是一本好書。”他翻出了卷宗最底下那副羊皮地圈。在桌上攤開,接著道,“好戰必亡者。漠北也,忘戰必危者,大梁也,古法雖舊,卻代代成章。戰與不戰,都逃不過這個道理。”再看衛嫤裡。目光裡已經有了考較的意味。
衛嫤對北方地形相當熟悉,放眼一望便看到了北夷與漠北交界的邙山,她想起夏侯卓琪,眉宇間不覺一蹙。王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以鷹眸也盯在了邙山處。
這時再見衛嫤的聲音,似已有了些笑意:“爹爹讓女兒看地圖,是想考女兒?”
衛夢言沒有否認,伸指點了那呈鼎足之勢的三處,道:“別的書可以看看就好,這兵法卻不能白讀了,爹爹也想聽聽嫤兒的意見……看這兒,北夷、漠北、大梁,如今漠北歸而未順,北夷亂而不伐,我大梁若是出兵,該如何平亂?”
衛嫤把玩著肩上的垂絲,咬了咬嘴,終是一臉泰然:“若我是皇帝的話,就不出兵,爹爹難道不記得了?漠北借了我大梁一萬兵馬,到現在還沒還呢。”
王佐聽了這話自然臉色不好,便道:“別人欺到頭上來了,為何不打?漠北雖然歸而不順,但好歹是阻隔大梁與北夷的屏障,如果邙山失守,北夷鐵騎南下,便無天險可守,如此一來,豈非一馬平川……”
衛嫤按下了他的話,又看看衛夢言,道:“別激動,我說不出兵,沒說不出東西啊。漠北產煤產馬而不產鐵,我們可以拖兵器去賣,交換他們的戰馬,讓他們有兵器,我們有戰馬。北方打戰,我們看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