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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
那突如其來的一片紅葉劃過眼前的時候,她只感到腦子裡“嗡”地一下炸開,頭大了,跟著,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她急得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剛踏上了去落英居的路,又退卻了,踟躕半天,卻又返身回來。
最後,她當著所有人的面,一頭撲進了簫琰的房裡。
莆園裡全是人,但是卻鴉雀無聲。
簫琰沒料到衛嫤會去而復返,畫眉毛的手一抖,額上又多了一條毛毛蟲。
“簫琰,你要救救我,你不救我的話,我就死定了!”衛嫤的聲音裡頭都帶著哭腔。
“小姐,剛才還好好的,你這又是想鬧哪一齣?在下心肝脾肺腎沒一處是好的,可別再嚇我了。”簫琰赫了一大跳,他放下眉筆,剛轉過身子,就見衛嫤低頭扎過來。鑽進了他懷裡。
他大驚失色地想要推開,卻聽懷裡“哇”地一聲大哭,眼淚如氾濫的河堤,衝崩了他的心防。
“相爺能夠同意你與予聆公子來往,不是件好事麼?你怎麼反倒哭起來了?”
“可是我不喜歡予聆。”衛嫤彆扭地往他懷裡拱。
“不喜歡?”不喜歡那整天追著予聆跑來跑去的那個瘋子是誰?簫琰聽糊塗了。
“不是那種喜歡。”衛嫤越說越彆扭,她想起初看春冊時候的震驚,再想想予聆那霸道蠻橫的吻,只覺得腦袋裡長出了馬蜂窩,她用力搖了搖頭,甩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她未經人事。想什麼都是模模糊糊的,真要她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怕是不容易。可是簫琰卻聽懂了。
“小姐的意思是。喜歡予聆公子,卻不想與他成親?是不是這樣?”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慚慚理解她的心思。他的心思比一般男子細膩許多,稍稍一品,也就知道了大概。
“就是這樣!我不想嫁人。誰也不想嫁!我才十六歲,為什麼要急著嫁啊……”衛嫤猛點頭。
簫琰的心放柔軟了,隨手抽出一張乾淨的帕子,動手為她將臉上的淚水揩乾:“你是這樣想的,為什麼不同相爺說呢?就前天那一鬧,所有人都以為你與予聆公子有了不妥。你這樣不顧地,叫他堂堂左丞相的臉往哪兒擱?名臣在外,面子很重要。整天攪得雞飛狗跳,誰又知道你的心思了?”
他就像個溫柔的大姐姐,將衛嫤的心裡話一點點引了出來,一言一語,令人如沐春風。
聽著他的話。衛嫤的心境總算是豁然開朗。
“我這不是急嗎?我一想到那些鐵礦石,又想到王佐。我就急了。我不想嫁給予聆,可更不想嫁給王佐啊。”衛嫤接過他的手帕擤鼻涕,抬頭見他一臉肉痛地看著自己裡的帕子,才得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放心,等下賠你個十條八條的,小氣鬼。”
簫琰這樣才放心了:“那……相爺他有沒有說,會將你嫁給王公子?或者梅六公子?”
衛嫤想了想,搖頭:“這倒沒有。”
簫琰微微一笑,替她理順了耳邊的青絲,道:“既然沒有,你乾急些什麼?並不是人人都像曹國丈一樣,要拿女兒做賭注的。”
“可是他……那些鐵礦,還有那個什麼漠北王世子……”衛嫤腦子轉不過彎來。
“漠北王世子與當今聖上,誰離權位最近?”簫琰無可奈何地望著她,“你怎麼就不擔心相爺會把你送進宮去呢?相爺是長情之人,他對夫人一往情深,又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女兒變成別人掌上的禁臠?小姐,是你想多了……”
衛嫤又想起第一次去懷夢軒的時候,想起第一次看見那些畫像,想起第一次牽著衛夢言的手,走在花田中間……她想起了很多,她從小沒有父親,一直以來都是師為尊師為父,夏侯罡的好她刻骨銘心,可卻不代表衛夢言對她的好就能全數忘記,她也會有希望,希望衛夢言能套上夏侯罡的模子,希望這一次重生而遇的父親也跟師父一樣,是個剛正不阿的諍臣。
她的反抗無非是源自於害怕,原來在潛意識裡,她一直害怕他是個大奸大惡的。
她不想夾在夏侯罡與衛夢言中間,然而只要衛夢言有反朝之心,那她就不得不站在對立面去。
她不想這樣。
見她呆滯,簫琰便將她丟在一邊,轉身洗眉毛去了。
他坐在銅鏡前,不時偷看著她那張小巧的粉臉,看她有些訥訥地模樣,看她漂亮的鳳目,漸漸地越看越入迷,就好似永遠也看不夠似的。因著昨日相處,他與她之間好像近了許多,又或者,有很多東西不一樣了。心裡撩撥的暖意,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