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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是曹遊見識過最美的青蔥軟玉,也是他記憶裡不能消散的噩夢。
他也見識過她的溫柔可人,也見識過她的狠絕入木。
如此美人,竟是無福消受。經過衛嫤今天這一番鬧騰,訊息肯定不脛而走,看來衛夢言只有把這悍姑娘往宮裡送才能安心了。
曹遠步下樓梯,才至一半,又被弟弟拼死拉了回來:“二哥二哥,我想過了,我們遞的那張帖子,如今不提也罷。”曹遊瞄著衛嫤手裡的刀。以前衛小姐縱奴行兇,他還可以接受,了不得將來過門夫妻打架,就比比誰僱的人多誰帶的下人武藝高強,但看現在,衛嫤嚇絕對是個單打獨鬥的高刀,看她拿手那氣勢……他一準死定了。
完完約那胖子好說也有二百來斤,被衛小姐一隻手舉起來也還罷了,居然還能就這樣甩上天去。
在空中飛翔的滋味他試過了,有了一次,就不想有第二次……還是免了。
“三弟說的極是,有道是娶妻當娶賢,這衛小姐,確實不太適合。”曹遠乾咳一聲,默默打起腹稿來,看要怎麼同父親大人解釋。
“既、既、既既是一場誤、誤會,衛小姐就不必破費了,小、小王還有些事,先、先行告辭!”那胖子瑟瑟地縮回幾步,又小心翼翼地從衛嫤手裡抽回汗溼的衣襟,用力喘了喘,他顧不上抹去額上的冷汗,向各人作了一揖,逃也似的匆匆離去。
只留下街中心一輛花樣奇巧的馬車。
花重淚高叫道:“喂,你的車……”卻被衛嫤拿手肘撞了一下,劇痛之下,居然老實噤聲了。
“叫他回來他也不會趕車,何必多此一舉呢?反正某人的馬車也塊了不能用了,不如將就用這輛吧,這車大,人再多幾個也坐得下。跟屁蟲,過來,趕車!”她拉一拉王佐的袖子,帶領著花重淚一眾四人,挨個鑽進了馬車裡,她壓根就忘記了樓梯上還站著兩個像泥塑似的曹公子。嗯,兩位曹公子現在也恨不得她把自己當成隱形的,這樣的媳婦,他們可不敢要,因為他們還沒打算重新蓋房子。
王佐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像下人一樣呼喝過,一時氣得額上連青筋都冒出來了,他自以為自己十分能忍,可站在衛嫤面前,卻不得不一再破功。當然,如果他得知在將來的悠長歲月裡都要跟這位母大蟲夾纏不清,未知又該會是一副什麼樣表情。
衛嫤帶頭撲進馬車裡,又帶頭撲了出來:“天啊,這個大胖子也太會享受了,你個胖子跟他根本就是天淵之別啊。”她不知從哪裡抱出來一個像小乳豬似的西瓜,手臂與西瓜的攔合處還卡著兩串葡萄,她將手裡的東西推給王佐,樂哈哈地道,“酒飽飯足,吃個水果哈。”不等王佐答應,又笑嘻嘻地滾了進去。
昨天被簪子扎出來的傷口又裂開了,沁上肩頭,似一道暗色的牡丹,可她似乎感覺不到痛。
王佐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他本想丟掉她送來的瓜,可不知為什麼狠不下心腸。
花重淚看著外面半邊破爛的簾了,小聲道:“衛姑娘,你讓王兄趕車,他會趕嗎?不如讓我兄弟來?”
衛嫤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含含糊糊地道:“應該會吧,沒聽說漠北產馬嗎?他好說也是半個漠北人,趕馬能有多難,你就放心吧。”
王佐聽了這話,心中微慍,抬手將她剛剛送來的西瓜丟回車廂,單手抓起繩韁,吆喝了一聲,馬車猛然啟動,害衛嫤一個不留神撲了出去,如花似玉的小臉砸扁了手裡的葡萄,她怒叫著衝出來要揮刀砍人,卻被花重淚等人七手八腳地拉了回去。
“說你是漠北人有錯嗎?沒見過那麼愛生氣的,你別忘了,今天是你拉我出來的,我回去就告訴我爹,說你帶我去逛窯子!”衛嫤揮刀臨風,面前的簾子便又掉下來一塊,王佐背對著她,脊樑筆直,捏著韁繩的手指關節煞白。
花重淚努力將她手裡的刀從面前挪開,好聲好氣地道:“衛姑娘別生氣,王兄他並非有意。”
“你不用幫他說話,他那點心思,我還看不明白?他無非是覺得那漠北王世子丟了漠北子民的臉而已,嘖,你說……漠北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生出那樣白白胖胖的一個大胖兒子?肥得跟那啥一樣一樣的……”
王佐生氣,甩手將腳邊的兩串葡萄也丟了回來,他額角青筋暴起,沉聲吼道:“閉嘴!”
蹄聲響起,馬車如閃電般馳出了玉瓊坊,沒命地向著定壤湖的彼岸狂奔而去。衛嫤欣賞著王佐秀頎的背影,良久,才微微揚了揚唇,壓低了聲音:“其實……那個漠北王世子是假的吧?漠北人身材高大,腿腳頎長,因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