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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婉約,但也說不上豪爽粗魯,彷彿她天生就該是這樣。
掌櫃地又看了簫琰一眼,沉悶地點點頭,心道:這位小郎君生得也是俊秀非常的,也不怕大白天晃盪出來會突然著了道……他有些神遊天地,但觸及衛嫤那明亮犀利眼神,又有些著慌,閉目瞑想片刻,方道:“衙門上有公人已經來問過,老朽不想多提。只是這位郎君風神雋雅,日後出門可得千萬小心。”說著,他的眼圈有些紅,“聽說那玉寧公主是惡鬼重生,缺的是陽血陽胎,可憐我那孩兒……”
衛嫤並不是第一次聽別人說玉寧公主是惡鬼重生,但親自問出來,同旁人轉述總不同,一時臉色便有些難看。簫琰望著她似笑非笑,看夠了,才張了張口,用傳音入密的方法與她耳語:“別想多了,缺陽血陽胎的那個是為夫我。”
衛嫤見他向自己眨眼睛,看懂了他眼裡的戲謔,臉上更有些掛不住,她摸過簫琰那冷冰冰的手指,心裡一陣忐忑,那掌櫃的沒耐性同她廢話,又將眼睛往簫琰身上多看了幾回,才長吁短嘆地轉身走出去。打理鋪子的夥計們都遠遠地望向這邊,不時交頭低語。
衛嫤不時能聽見“可惜”“可憐”之類的字眼。
這米鋪的掌櫃的孩子同衛嫤差不多的年紀,已經跟著爹爹出來做生意了,平日裡也勤奮機靈,只是生得太俊,總不時惹些爛桃花回來。掌櫃尋思著早些託媒人去說合親事,將兒子的心性定下,卻不料突然出了這樣的事。他兒子不過是出門送了一趟貨,人就被擄走了,他派人裡裡外外都找遍了,卻只拾到一塊“御賜”的掛件,上面刻著玉寧的名諱。
玉寧公主的事,在皇城裡是個秘密,但一傳十,十傳百,就變成了魑魅魍魎的鬼神故事,跨到南境,玉寧公主差不離就被編排成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有三頭六臂,又**又好色的女妖精。有心人成有心事,這個方法與完完約並無不同,但微妙的差距卻是,完完約一早將自己塑造成了神,玉寧公主再怎麼,也只是一個被妖魔化的人。
“掌櫃的,如果我能救出你的兒子,你能否將店裡的米糧打個折扣賣給我?”衛嫤想起了隱衛提供的線索,心裡已有計較。
那掌櫃卻十分輕蔑地看了她一眼,道:“小姐,你且看好了身邊的人,再來誇此海口,你若能替我尋著親兒,我將這鋪子全送給你也不為過。”
衛嫤不理會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將梅家的印信拿出來,比劃道:“敢不敢立字據?”
那掌櫃才知道面前這面容嬌豔的小娘子竟是金平梅家的話事人。生意人講的是個信字,他不過是信口說了些話來激她,哪知這小姑娘竟還當真了。死馬當活馬醫不是不行,但如果這小姑娘本事不夠,害得他見不著活的兒子又當如何?
他看著衛嫤手裡的金印,喉子眼有些發乾,最不明白的卻是金平梅家這樣大的產業,怎麼還會問自己的米鋪打主意。
簫琰見他遲疑,只是親切一笑,道:“我可以做個佐證,有我家夫人出手,一定保證令郎可以平安歸來,一發一毫也不會有損傷。”
那掌櫃的還不是有些不明白,卻聽衛嫤又追了一句:“我也不要你整間的鋪子,你當店裡的米糧和倉裡的陳貨都給我,還有最近三個月的出入賬,包括進貨來源,還有批貨的價格。”
一行有一行的規矩,經由梅家查這些不難,但難免會傷了梅家的面子,行商著最忌囂張目中無人,如果梅家仗著皇商的體面以權壓人,不免會落人把柄。但最重要的是,衛嫤現在要脫離左相府乃至梅家的保護,衛夢言的地位與梅家的權勢,多半來自於皇權,如果有一天,玉煜將矛頭指向他們,就等同時剜去了她的耳目。
她身邊的隱衛結構也不再是將軍府的舊部,她這一次新搭上的情報線與將軍府,予聆並無關係,這次拿情報的人是小鞍和老張。予聆答應幫她訓練一支新的隱衛,已然初見成效。
有些事情必須瞞著身邊的人,就像衛嫤與簫琰,明地裡只是偷溜出來玩耍,買糧,暗地裡卻是早已經有了完全的打算。這一次避過的不只是完完約的眼線,更有蘇子墨買通的江湖浪人。
衛嫤將簽好的契紙摺好放進懷裡,與簫琰並肩出了門,遠遠看見一位討飯的少年坐在街心,無聊地在雪上的畫著叉叉。兩人駐足低聲交談了兩句,旋即轉身離開,那少年向路人伸手討了幾個銅飯,百無聊賴地擤了一把鼻涕,揣著得來的錢去路邊攤買包子。
街上行人來往,很快就將他畫的那些東西踏平了。
完完約在酒樓上看著衛嫤與簫琰攜手穿過欄坊,不覺心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