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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
衛嫤聽看到影子,聽到聲音,完全不想能想這個稱兀言昊為大師兄的人長什麼模樣。司徒劍也是浮屠宮的人,不過看那張臉,都可以做兀言昊的爺爺了。
她愣了一會兒,突然一陣勁風掃來,一排棘破空,竟擦著她的頭頂疾射而去,那個稱兀言昊為“大師兄”的人沒不緊不慢地發話了:“哼,十三年啊,這日子過得不容易,若不是你和司徒師弟暗通曲款,我又怎麼能尋著大師兄你?我也想看看,師兄你躲在這地底下藏頭藏腦的,到底教出了怎麼樣的徒子徒孫。”他的聲音不好聽,但是中氣十足,說一句話,震得四周嗡嗡作響,衛嫤想走,卻見隔空又飛來四五根石筍,面前的光線強列了幾分,一束明火在斷掉的石筍之後閃現,衛嫤捂著眼睛,從指縫裡看見一個瘦頎的影子。
那個人的身形與簫琰有些相像,但輪廓卻更硬朗,像是一筆一劃都是劍尖勾勒出來的,起筆處十分崢嶸。
這個時候再想逃,已經來不及了。兀言昊背對著眾人站著,看不見他的表情。
衛嫤想了想,道:“前輩誤會了,我並不是浮屠宮的人,在遇見前輩之前,我連浮屠宮的大名都沒聽過。對了,這什麼宮究竟是做什麼的?是皇帝的行宮麼?”她向前走了兩步,簫琰想上前拉她,卻見她悄悄地豎起了手指,輕輕地搖了搖,示意眾人退後,自己卻慢步迎了上去。
“哦?你說我就信?”隨著兩邊距離拉近,衛嫤看清了面前人的容顏。那人的身姿看不出年紀,可是臉卻是充滿了老態,下垂的眼角與樂青有幾分肖似。但面前這人的下垂眼並不是天生的,他那是年紀大了,面板失去活力,不知不覺就垂下來的。他面上沒有鬍鬚,不過衛嫤或許會想,這人有鬍子會顯得慈祥一點。
那人一眼看清了面前的小丫頭,鼻子裡輕哼一聲,轉而再看過兀言昊,冷笑:“大師兄,你這輩子還被女人害得不夠?我真沒想到……”他打心眼裡看不起衛嫤。目光才得在她身邊轉了一圈,便又落在了兀言昊身上。但他看向衛嫤的那一眼,似乎充滿了恨意。一雙下垂眼從中間攏起來,眉心的褶子頂起一顆血紅的硃砂,倒有幾分威儀,只可憐被擠得變形的眼睛變成了三角狀,與莆園裡養的那隻大黑狗兒有些像。
“我說了我與浮屠宮沒有關係。我與這位前輩也是素不相識……”衛嫤暗暗戒備著,走到兀言昊身邊。她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卻並不是來自於對面那人。兀言昊這時候已然顧不上傳音,只想讓她離開。若換作以前,他才懶得管這丫頭的死活,可是現在不同了。她是司徒劍愛徒的妻子。也是段織雲的兒女媳,拼著這兩點,他說什麼也得護著她。但他卻萬萬沒想到衛嫤居然會自己前面去。
要喝止已是不及,說時遲那時快,當空捲起的颶風颳起飛沙走石,簫琰追上了叫了一聲,卻被兀言以掌力推了出去。他反手去拉衛嫤,卻撲了一個空。同樣對面那人也撲了一個空。“砰!”兀言昊化指為掌,迎著那席地而來的強勁風暴,拍出一掌,與對面那人撞在一起。
“嫤兒!”簫琰的心提上了嗓子眼,剛要衝上去,卻突然感到身後一緊,一個聲音輕輕傳來。
“簫琰,我數到三,便一起往西!”衛嫤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貼在他身後,她的氣息收斂起來,幾乎感覺不到,就連身形也好似比以往平扁了不少,她像影子那樣粘著他,從正面,幾乎看她不到。
兀言昊與那人戰在一起,狹小的空間裡登時狂風大作,簫琰懸起來的心剛剛放下,便聽她輕輕地數起來:“一,二,三!”她的身法雖然比不上簫琰,但利用兩旁凹凸的岩石卻能完美遁形,顯然,她是在引誘那人出手的同時覓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論武功,她比不上兀言昊,論輕靈她比不上簫琰,她最大的特點是反應快,那人一出掌,她就趴下了,等到兀言昊錯掌迎上,她已經溜到了簫琰身後,前後一氣呵成。
簫琰聽到衛嫤的指示,猛地喝道:“快走!”
身側又有巨石飛過,卻投入在黑暗的地道里,沒有了回應。衛嫤強壓住心頭湧起來的腥鹹,從身後抱住了簫琰的腰,簫琰施展輕功,帶著眾人向西逃循,恰恰接上了一條岔道。與她計算的並無差距,他們重又踏上了前去碧水塢的老路,只不過是繞遠了一點。
“老大,你真厲害,這一招是怎麼做到的?”
普通人遇到危險的第一反應都是側身閃避,猶其是懂點武功的人,十有八九不會像她那樣狼狽地往地上貼,誰能又想到,狂風捲地的剎那,塵煙翻滾,她衝著沙石最多的地方去,轉眼就“消失”了?衛嫤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