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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樺確實是予聆一手培養出來的好苗,在暗衛中,她雖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奇特殊的。
衛嫤就是卓樺,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是為師為父,他卻不希望身份複雜的予聆攪和到曹、衛兩姓之爭當中去,尤其是在衛夢言手中兵權在握,與兵部尚書沆瀣一氣的情況下。他不願現身相認,自是忍住十分痛心,意圖看見這段不成形的感情胎死腹中。可誰又想到衛夢言這老兒竟是如此出人意表,皇帝才表示出一點意思,他就忙不迭地將女兒運出了扶城。
接下來,予聆就不正常了,一向以大局為重的人,居然丟下個爛攤子給夏侯卓淵,一口氣跑去了常州邊境,闔府上來都知道予聆公子想去找誰,大家都希望他找不到,有些不知情的更惡毒些,只恨不得衛嫤這個狐狸精早早地死在外頭便了,免得出來害人。
可是在夏侯罡看來,不過是這對小兒女斷掉的緣份,終又續上。只是這情緣紅線上恍然多了一道結,硌在兩小無猜的感情面前。誰也曾想到,予聆與衛嫤之間會貿然多出個簫琰。
簫琰與衛嫤之間的親密無間,他都看在眼裡,如果再為自己的孩兒說好話,只怕會無端生出許多是非,簫琰那陰冷的目光,衛嫤可能因為興奮而一時沒發現,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夏侯罡都看在了眼裡。一條姻緣線,拴上了三個人,只怕是三個人的路,都不會好走。
他沒來得及回答衛嫤連珠炮式的問題,只是在心間微微一嘆,用眼角餘光看簫琰伸手將衛嫤鬆散的衣物小心理好,動作熟絡得就像是做慣了這等瑣事的丫鬟。這樣一系列細微的舉動,卻令夏侯罡有些吃驚。
他也曾為夫人貼花黃,理裙衫,但都是不經意而為之,視作夫妻相處的情趣,渾不似簫琰這樣,做得津津有味,而一向猴子屁股坐不住的某人,也願意由得他去折騰,三人一行,走在扶城的大街上,宮裡的喧譁早已經被拋在腦後,路上往來行人,莫不對衛嫤報以驚豔的目光,其間有女子看清簫琰的容顏,更是嘖嘖稱奇。
衛嫤以前不覺得簫琰這樣做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但看滿街男女那驚異豔羨的神情,才緩緩地回過味來,再看向自己的師父,居然也是同路人一樣呆滯到茫然的望著自己。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她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完美無瑕的粉臉。
簫琰微笑著將她的手拿下來,輕聲道:“別胡說,相信路人眼光,不如相信為夫的手藝。”這一切,彷彿都是做給夏侯罡看的,可是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自然嫻熟,半點彆扭的停滯也沒有,又不像是裝。那是一種示威,也是一種警告。
簫琰心思深重,全用在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衛嫤在他裡,儼然化身於一塊精緻美玉,由不得半點損傷,他明明是那樣柔弱纖細的人,卻將她保護得很好。彷彿女子到了他的手中,方能如珠如玉。光是這份細心與溫情,就將予聆比下了一大截。
可是衛嫤享有這一切的時候,卻懷著另一副心思,她的笑本該是甜美的,卻在他手指停留的剎那凝結在臉上,跟著,她匆忙掬起了他的手,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你的手好涼。”她將那雙白皙如玉的手壓在掌心輕輕地呵了兩口氣,又不自在地看天。
天上鵝毛大雪一片片落下來,飄在了路邊的梨枝上,落在她倉皇的腳邊,她轉過身,沒顧得上簫琰的答應,徑向夏侯罡道,“師父,簫琰有些不舒服,我先陪他回府,改天我再回將軍府找師父聊天。”
簫琰渾似不意地替她吹掉了頭頂的雪花,道:“瞎嚷嚷,冬天哪有不冷的?”
衛嫤搖頭道:“不,那不一樣。”她沒有向夏侯罡多作解釋,只是像往常一樣恭敬行禮,末了便一手拖著簫琰直奔左相府。之前想著要回家的雀躍被滿心焦急代替,她這一路跑得特別快。
“看,那個不是衛小姐?她還敢回來?”終於有人認出了她。
“看著是像,但她身後那個美郎君又是誰?沒見過呢。”姑娘們的目光都集中在簫琰身上。
“會不會是她新養的面首啊?聽說衛小姐喜歡美男子,之前對予聆公子也是嗯啊……”
衛嫤的心思與尋常女子在兩條道上,說別人庸俗也罷,粗野也罷,她都無心理會,她牽著簫琰冷得像玉石一樣的手,莫名就想起了玉煜那沒有活氣的身子,腳下禁不住打了個趔趄。
簫琰從身後抱住她,柔聲道:“傻丫頭,我真的沒事。”
可是她卻怎麼也不願意相信。
街頭雞一嘴鴨一嘴,全是關衛大小姐的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