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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官瞧了我一眼,總覺得她討厭我。”赫雲彤微有些詫異,告訴她:“那是沉雁,梓雲宮的女官。”
鬱心蘭沒聽懂,赫雲彤只好再進一步:“梓雲宮是淑妃娘娘的宮殿,淑妃娘娘出自忠義伯府,其母為王丞相嫡長女。”
原來是王夫人的外甥女,鬱心蘭暗想,之前在太后宮中暗諷自己的,莫非就是淑妃娘娘?可這麼大的事兒,鬱老太太怎麼都沒交待一聲?
赫雲彤拉著鬱心蘭到僻靜處,壓低聲音道:“她是個寡婦,原是敬國公府的二少奶奶,後來到靜園庵清修三年為丈夫守孝,兩個月前才進宮,月初診出有身孕,便封冊為淑妃。”而後不屑得低哼一聲:“是個狐媚子,太后不喜她,皇后……唉。”
原來如此。
這世間守寡的女子能得到讚美,但不禁止再嫁,以前也有以寡婦之身入宮的,可都得從最低的品級苦熬,象淑妃這樣坐火箭似的兩個月便升到四妃之一的淑妃之位,的確只能以狐媚子來形容了。
原本她狐媚不狐媚與鬱心蘭沒有關係,可她是王夫人的外甥女,這就跟鬱心蘭關係很大了。
正思索間,王夫人與幾位夫人遠遠走來。鬱心蘭忙上前見禮,王夫人雖然討厭她,卻也只能在外人面前上演母慈女孝的戲碼。
好在須臾後,傳來太監唱駕之聲“太后駕到!”“皇后駕到!”眾人忙跪拜接駕,秋分宴終於正式開始了。
各色精美的菜餚流水似的呈上、撤換,這類宴會無須守“食不言”的規矩,同桌的貴女們都親切交談,也不忘相互給個軟刺兒,抬高自己貶低他人。鬱心蘭只是有禮且生疏地客套幾句,全力撲在美食上。
宴會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眾人又轉去瀛臺閣聽戲,太后象徵性坐了會,便回宮歇息,幾位年級大些的宮妃和懷有身孕的淑妃也隨即散了。
一名小太監走到鬱心蘭身後,低聲道:“淑妃娘娘傳你去梓雲宮。”鬱心蘭拔高聲音重複一次:“淑妃娘娘宣我去梓雲宮?”
身周的人立即看了過來,小太監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低聲道:“是,請夫人聲低些,會影響到旁人。”
鬱心蘭立即拿眼剔他,“你在教我?”
小太監抹了把額頭的虛汗,連稱“不敢”又道:“請夫人移步,莫讓娘娘久等。”
皇帝的寵妃是不能得罪的,鬱心蘭只得起身,正瞧見赫雲彤望了過來,忙打了個邀請的手勢。小太監領著她沒走幾步,赫雲彤便追了上來,聽說是去拜見淑妃,立時道:“我還從未見過淑妃娘娘,一同去吧。”
那小太監聽後,一張臉苦得跟吞下十斤黃蓮似的,鬱心蘭愈發肯定,這其中有陰謀了。
轉過一個路口時,鬱心蘭察覺到前方的矮叢中有人一閃而過,雖然她不會武功,但前世是做人事工作的,經常下基層去抓中溜的、怠工的,因而練就了一雙利眼,她敢肯定那是個男人,不是太監。
若不是赫雲彤陪著,只怕剛才小太監就會往另一條路上帶了。鬱心蘭彎眉一笑,搭訕道:“還未請教公公高姓大名。”小太監只得回道:“奴才小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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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待到梓雲宮時,小川子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鬱心蘭問了出來,鬱心蘭打賞一個二兩銀子的錁子,小川子不敢接,鬱心蘭則輕笑道:“辦差不力,一會兒要挨板子的,留著買些傷藥也好。”小川子頓時抖成了狂風中的樹。
鬱心蘭與赫雲彤沒理會他,徑自侯在殿外,早有宮女唱了名,一會便有太監來引路,一路行到東暖閣,這是接待親戚的意思。
東暖閣除了淑妃娘娘還有王夫人、鬱琳、忠義伯夫人王氏和幾個不太認識的貴妃,每位貴妃身後都站著一兩名少女,顯然是她們的女兒。
鬱心蘭乘進門的一瞬迅速掠了一眼,心裡驚豔了一把,這淑妃娘娘還真是個大美人。
二十一二的年紀,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黛,最勾人的,是她通身的嬌柔,若無骨的楊柳楚楚可憐,可以刺激任何男性荷爾蒙激增,恨不能為她上天摘月下海撈針。
鬱心蘭撇撇嘴,暗想,為何她嫁入敬國公府三年不育,進了宮兩個月就有了?明明敬國公世子有庶子啊。
腦子裡還在胡思亂想,人已經規規矩矩行完大禮,跪在地上,卻沒聽淑妃叫“平身”,反倒聽到淑妃那如夜鶯般婉轉的聲音同王夫人拉起了家常:“二姨母真是好福氣,女兒們個個如花似玉,原本我已覺得玫妹妹、琳妹妹已經很漂亮了,卻不曾想蘭妹妹還要更勝一籌,生生把本宮的幾位嫡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