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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特別給送過來。請問,府上畢禾頁世女在否?在下陳戀雪,想要拜訪她,麻煩姐姐幫我通報一聲。”
她不是第一次來畢王府,門口的侍衛見她也不算眼生,聽了她自保來意,便沒二話的報信去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本來以為會是通報之人回來請她進府,卻是沒想到,竟是畢禾頁親自從大門邁了出來,模樣親切的拉起她的手,笑道:“戀雪,我還在想你何時才會過來找我。”
看來竟是在等她上門麼?勾了勾許久未揚過的嘴角,戀雪配合著做出一臉的疲態,嘆道:“我最近生病,前日高燒才退下去,這不養了幾天好容易好點,這就立刻來見你了。”
“你病了?”一雙貓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畢禾頁拉著她的手不自覺中竟是重了幾分,“也是,若是不然,你早該過來……這事怪我,最近手頭事情有些多,竟是疏忽了。大夫怎麼說?是何病?可是大好了?”
不留痕跡的抽回被握的有些發痛的手,戀雪強壓下心頭的急切,表情依舊是半玩笑地:“大概是前幾日夜露重,有些著涼了。現在已然好的差不多,不然我怎麼會有力氣還馬車。這不,想到幾日未見過世女,特別過來拜訪。”
即使是有話要問畢禾頁,但戀雪也知道,在畢王府的大門口,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只是,兩個人站在這裡,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客套,實在好像兩個傻子。儘管心中明白畢禾頁此番只是在消磨她的耐性,但不得不上鉤的,她的焦急難以等待,耐性實在是要被消磨殆盡了。
或許是聽懂了她的暗示,畢禾頁淡淡掃了一眼她收回的手,臉上依舊掛著客套的笑容,總算是開口說了一句:
“說來,我正想出門轉轉,戀雪如果不忙,不如與我打伴同去,如何?”
自然沒什麼不好的,對戀雪來說,只要有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就可以,她現在只想知道江南風眼下是否還在宮中,過的如何。至於是在畢王府還是在其他什麼地方談,根本就無關緊要。
兩人肩並肩走在天池的街道上,話題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天南地北。戀雪拖著走路發飄的兩條腿,配合著畢禾頁不慢也不算快的步伐,一步一步的繞過數十條街道,開始隱隱察覺出對方情緒的不對。
氣氛不可謂不熱絡,可話題竟是些八卦閒扯,畢禾頁明明知道,她的來意究竟如何。說迴避自然太多了,畢禾頁若是想回避她,找個藉口將她打發掉即可,遠不比如此費事的還帶著她閒逛。刁難什麼的就更談不上。說起來,這種明知她大病初癒又心急火燎,卻依舊閒情雅緻的帶著她東逛西逛的行為,到更像是在惡整。
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她麼?
戀雪袖子下的拳頭緊了又松,臉上的笑容也快僵硬到掛不住。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不快和不滿,甚至到了用這種無傷大雅卻又讓人焦躁的方式“懲治”她,怎麼看都是自己惹了她不痛快,需要發洩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然而,不得不承認,比起語言的藝術這門功課,她是怎麼也及不上從小鬥心思長大的畢禾頁。直愣愣的開門見山當然是不行的,眼下是她有求於人家。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想把話題繞到正道上,畢禾頁都有辦法避重就輕。
就在她眼看著要被壓制到瀕臨抓狂之邊緣,畢禾頁肯終於放他一馬,帶著她轉了一個彎。蜘蛛網一樣的羊腸小巷一拐之下竟是到了盡頭,前方是波光粼粼的天湖。
看著身側的海客那張原本憋屈到即將噴火的臉,被這著柳暗花明的水色驚到瞬間冷卻定格,畢和頁覺得自己滿腹糾結的複雜心情終於得到了一些平衡。那種一想到自家弟弟會在這個女人身上受委屈的不平心情,也總算得到些許緩解。
僱船泛舟。
舟尖劃破湖面,盪漾出一條長長的水紋。畢和頁遠遠避開那些出船的漁民,最近的也保持著尋常說話聲達不到的距離。戀雪看著周遭岸邊一邊一邊的翠綠青青,心頭的火氣不由得被降溫了幾分。春天來的比感覺中要更為迅速,在她臥床之前,整個天池還能找到幾分草色遙看近卻無的蕭冷,而現在卻宛如一夜之間,已經是一片欣欣向榮的萬物復甦。
“戀雪,你可是要問我江南風的事情?”
傳音入密。突地睜大了眼睛,戀雪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這直截了當的問題內容整個提到了嗓子口,而在滿腔的疑問脫口而出之前,她又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壓著聲音問道;
“這裡,我這麼說話方便麼?”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這點,畢和頁尚算讚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