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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碗一口一口的喝著撒了鹽沫和蔥花的米粥,默默計算著送飯的次數。大概再睡一覺起來,就是帶他去春江月夜的日子。
那天陷入黑暗之後,他在餛飩中不知道徘徊了多久,到底還是掙扎著睜開了眼睛。還是那個單獨的牢房,不同的只是身下多了一層粗糙的被褥,腰間蓋著一個薄薄的毯子。腿間還帶著一抽一抽的痛,他卻沒有精力再去顧及別的,牢門外一臉猥瑣的明目張膽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蛋、脖頸,然後再向下一寸一寸的猥褻著他不著寸縷明晃晃的暴露在冰冷空氣中的兩條長腿。
不安的蜷起腿縮在一旁,門口的人卻沒有再做出什麼無禮的動作,見他醒了也只是一臉不忿的啐了幾口,然後離了開。
不一會兒那日見過的獄頭便親自過來檢視了他的情況,卻也只是用眼睛隔著一定的距離檢視,續而交代了身後呼呼啦啦跟來的一大幫伸著脖子用貪婪的視線死盯著他的獄卒們,明令禁止與他有任何肢體接觸、禁止與他交談、也禁止無故逗留在這個區域。
用手指緩慢的劃過腿根內側的凸凹痕跡,那個地方碰觸之下還是會有隱隱的痛。那是她親手在他身上烙在下的印記。見識過那些獄卒們看向自己的目光,他在最初的慌亂與不安過去之後,很快就讓自己鎮定下來,每次聽到聲響就會第一時間擺出失神的模樣,腦袋裡則是飛速運轉著思考究竟如何做,才可以最大限度的自保。
事後想起來,連自己都驚訝他竟然可以如此快速的就恢復過來。不復那時在她面前那種聲淚俱下聲驚恐慌亂的狼狽,他竟然可以那麼快就(www。kanshuba。org)看書吧好自己,那麼快就說服自己正視自己的處境,那麼快就可以面對自己從雲端跌落到深淵的事實,調整好自己的姿態。
那天陷入黑暗之前,他明明還恨不得早些死去,再也不要醒來。
將吃乾淨的碗筷放回盤子,又將盤子順著鐵欄間的縫隙推到牢房外面。他重新回到被褥上一點點躺下,閉上眼睛打算早點睡去儲存體力好面對明天的行程。
獨立牢房,大段大段一個人的獨處時間,的確很適合他。睡眠來襲之前,他最後想到的,就是明天可以見到她。她說過,如果想要殺她,明天她會給自己一個機會。
一夜無夢。
一大早,張獄頭就帶了一幫獄卒來,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將他“請”上了馬車。
說是“請”,大概是指她們對他還算客氣。給他安排馬車雖然車身破舊而且狹小,但好歹是單獨的一輛。當他被領出來到天牢大院等著分配馬車之時,院中除了他,還有幾個悲悲慼慼的沈家人。
那身大紅的雲緞早在那天就不知所蹤,他身上穿著的是獄頭丟給他的粗麻長褂,雖然廉價但好歹看上去工整,套在身上不至於顯得太過不堪。他被幾個獄卒圍著,雖然沒有捆綁住手腳,但也是明顯被押著,走慢了一步後面的獄卒就會催他走快點,然後藉機去推摸他的屁股或者大腿。
那幾個沈家人看模樣大都是沈家的下人,他看著面熟,但並不怎麼認識。那些獄卒和幫工的車娘夥計對他們毫不客氣,儘管是大清早又是院裡,卻依舊圍著他們上下其手。幾個年輕點的衣襟都是破爛的,大片的肌膚和胸前的櫻桃都暴露在空氣中陽光下,同時被好幾個獄卒拉扯著調笑,只能任由那些陌生的手在身上游走,無助的啜泣。
留意到他望過去的視線,張獄頭也順著看過去幾眼,那邊兩個急色的已經把手伸進一個眼睛都哭紅了的白皙少年褲子裡面,前後逗弄著,動作頗為不堪。見怪不怪的呸了一口,張獄頭對旁邊幾個同僚指了指那邊幾個玩樂的,不屑道:“你們看看!那幫娘們那個慫樣!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了?!”
這話一出立刻鬨笑四起,幾個人跟著又笑罵了幾句,張獄頭轉頭正想對旁邊的獄卒再說幾句帶勁的,可偏過去的視線卻正好看到了那個一身粗衣的沈家嫡子的臉。
那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她在這牢中多年,落難的世子也見過不少,不但沒有一個身份高過這位沈家的嫡子,也沒有一個落魄後面對受難的家人是像他這麼,冷清的。
察覺到獄頭的視線,他平淡的回望過去,迎上那雙滿是訝異甚至於不太敢與他對視,目光有些躲閃的小頭目,他垂下了眼簾特意擺出一副低姿態,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
“奴家請問張獄頭,沈家的其他男眷,可還建在?”
可能是驚訝於他會主動開口說話,也可能是驚訝於這幾天一直形容灰暗的他突然恢復了神采,他的話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