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來像樣的聘禮的!”。。。
第002章 贗品
冬陽微暖,又是冬至。陽光透過窗欞在潔白的宣紙上灑下一層薄金。十三歲的虞笑嫣搓了搓手繼續練字。自她記事起,阿爹便教她讀書識字作畫。至於女紅中饋之類,更是一樣不落。完全將她當作高門大戶的閨閣小姐養著。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在上京有一位叫江無邪的未婚夫婿。江家是上京大戶,聽阿爹說在她出生時江家正逢大難,後來便一路順風順水。阿爹說,這應該歸結於她和江家的緣法,江家得她為媳便轉了運勢,將來她嫁到江家必定受夫家敬愛的。
一陣冷風捲入屋內,虞之遠提著一盞彩繪的兔兒燈進來了。虞之遠已有十八歲了,生得俊逸儒雅,頗得乃父之風。平日裡他隨虞敬儒唸了不少詩書,正準備來年參加科考。虞敬儒自己不喜官場,卻也不干涉兒子的志向。
“笑嫣,看哥哥給你準備了什麼生辰賀禮?”虞之遠一進門,見虞笑嫣小手凍得通紅仍在練字便來了氣。他將兔兒燈重重地擱在書案上,不抱怨道:“成天練,也不知那個江無邪是個什麼品性,配得上我家筆嫣不。不知阿爹當年是怎麼想的,竟捨得將你遠嫁上京!”
一般女孩兒聽到“嫁”字早就羞紅了臉,虞笑嫣卻淡淡地抬起頭,神情自若地道:“阿爹自有阿爹的思量。自古婚姻大事都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虞笑嫣雖然只有十三歲,神情舉止卻貞靜安然。虞之遠的印象中,妹妹像平常女子那般開懷大笑的時候屈指可數,配上“笑嫣”這二字倒有些失實。不過她真的笑起來,又豈是“嫣然”一詞可比擬的?落月村的人實誠,見了虞笑嫣的人都交口稱讚,都把她比作廟裡的觀世音娘娘。眉心那粒紅痣越發襯得她端莊秀麗。
有時虞之遠有種錯覺,彷彿笑嫣才是姐姐,他只是弟弟一般。聯想到剛才在外面聽到的傳言,虞之遠為妹妹感到不值,一把奪過笑嫣手中的筆,大聲道:“對了,得讓阿爹設法聯絡江家家主,儘快退了這門婚事才是!我剛才在鎮子上聽江家米鋪分號的夥計說,江家家主已在三月前娶了新婦過門,這當家主母年初才病逝,他竟這般薄情。女隨母,子隨父,想來那個江無邪也不是個專情的人……”
“自古都是子女為長輩守孝,婦人為亡夫守節,難不成你想讓男子也為夫人守節麼?”虞笑嫣不為所動,奪過筆繼續臨貼。阿爹說她的字雖然娟秀工整,卻少了一絲灑脫隨心的硬氣。
虞之遠忿忿地道:“話是這個理,可是他娶的新婦是個年方二八的少女!一個已是五十五歲的老者,一個卻豆蔻年少。老夫少妻,將來你過門了,還得管一個比你只大三歲的女子叫婆婆……”
“之遠!”虞敬儒隔著窗戶一聲暴喝,硬是將虞之遠給喝走了。
虞笑嫣蘸了一筆墨汁,卻遲遲落不下筆了。她不止一次想象過江無邪的樣子。他會不會如書中說的那樣“謙謙君子,文質彬彬”呢?至於江家家主和比她長三歲的婆婆,她以媳婦之禮相待便是了。
陸氏在房裡聽到兒子的話也是愁眉不展。江崇德十三年前來過落月村為兒子訂下虞笑嫣後便再也沒來過。兩家也不曾立有婚書,唯一的信物便是當年他留下的那塊玉佩。這些年江崇德與虞敬儒雖也有書信往來,但兒女婚姻大事卻真正得認真考慮。
“他爹,江家老爺真的荒唐得娶了一個十六歲的女子麼?那我們笑嫣進了江家會不會受委屈呢?當初也無婚書,不如我們就找個理由把婚事能退了吧?”陸氏一向以夫為尊,但虞之遠的話讓她憂心忡忡。一個五十五歲的男子娶一個十六歲的女子作正室,她能想到的原因便是貪色。
虞敬儒痛斥道:“荒唐!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的?何況崇德兄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他的兒子斷不會虧了笑嫣的!”話一說完,他已氣喘不已。自從兩年前他大病一場後,身子便不如從前硬朗了。所幸兒子大了,女兒笈荊之後便也可同江家商議婚事了。
結果,就在當天晚上,兩匹快馬停在了院外。
如十三年前的寒夜一般,鬚髮斑白的江崇德帶著老僕江北來到了虞家。
兩人兩馬在院子裡吐著白氣,虞敬儒聞聲迎出院子:“崇德兄,別來可好!”
江崇德見步態踉蹌的老朋友一時感概萬千。
將主僕二人迎入房中後,陸氏張羅出酒菜為二人洗塵。
“本是一早便能趕到的,路上有些瑣事給耽誤了。還好,沒有錯過笑嫣的生辰!”江崇德與虞敬儒淺酌慢飲,不覺中已有了幾分醉意。
已是入夜,虞笑嫣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