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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結束這種死灰樣的不愉快。幹這一行的絕對不能說這類話。
4、灰黃的岔道(2)
她翻動身體,使自己能與何子木面對面,她撫摸著何子木的身體,她的手柔曼地停留在被稱為男人命脈的部位。隨著她手指的移動,她重新感到了何子木一如既往的堅實,籠罩在他們中間的陰雲漸漸散去了。
他的雙手流雲般停留在吳菲的腰和小腹上。吳菲發出的聲音飛濺在草地上,粘著被他們身體碾碎的花香和泥土的味道,瀰漫在傍晚空曠的大地上。
何子木用身體示意吳菲朝前移動。吳菲緩慢地挪動雙腳,這個動作給他們帶來了如履薄冰的飄浮感。他們體內的所有防線坍塌下來。他們試圖用聲音掩蔽那種毀滅似的巨大沖擊。他們用慾念包裹了黑暗。
5、沒有回頭路
小河的上游在山腳下,河面不寬。春天由於雨水充沛卻能顯出它的深不見底。然而到了夏天枯水季節,河水清澈明淨,人站在水裡還能看到成群結隊的魚,盲目莽撞地躥到腿上。
魚不僅會撞在腿上,還會淺游到吳菲與何子木絞纏在一起的器官上。兩個人站在水中一動不動地享受著水的波動、魚的撞擊帶來的巨大快感。
這時候吳菲感覺自己像是死了一樣,漾動著的那個柔軟得跟水一樣的情感正在遠離身軀,消溶在太陽最後的血紅裡。他們緩緩移動身體,向著水的深處或淺處邁進,水的波動總會將他們推向破滅般的高潮。
對於性的把握,何子木簡直就是專家級的。很多時候吳菲都在想,自己對他的愛,也許完全是對他性技能的依附和崇拜。他們的結合幾乎是性和金錢的全部反映。
但有時候,吳菲又覺得這樣判定他們的關係有點不公平。何子木認識她的時候,也只是個普通的毒販子,半年以後才發跡為可以稱作毒梟的人物。他用性、金錢還有女人信以為真的貪求的感情,牽引著吳菲一步一步堅忍不拔地走在灰黃的死亡道路上。
一個雨天,何子木陰沉著臉來到了吳菲的飯店。吳菲收拾了一下就示意何子木出去。何子木用一種近於麻木的表情看著吳菲。
吳菲問:“你不是一直等待下雨天野合的機會嗎?為什麼不動了?”
何子木說:“你難道是個只懂得性交的女人嗎?”
吳菲被這突如其來的傷害擊懵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站在那裡沒有動,越來越粗的氣息透過她半張著的嘴撥出來,撲打在何子木的臉上。後來他們就針鋒相對地吵了起來。他們把世界上最惡毒的話都扔給了對方。
“槍打死你個流氓販毒犯。”
“你也跑不了,不信看誰先死!”
“我跟你前世有仇啊,你來引我往死路上走。”
吳菲嚶嚶地哭了起來。
何子木點了煙平靜地抽著,他臉上的肌肉隨著煙霧的嫋嫋飄散而鬆弛下來。他覺得吵架是沒有意義的。這次大批的貨失手,抓的抓、逃的逃,找這個女人吵架是毫無結果的。眼下他要做的事,是讓這個女人願意勾引並殺掉出賣這次行動的人。凡是懷疑的通通幹掉,一個也不能放過。
當何子木說出這個打算時,自然是先對吳菲進行了性技能表演之後,不過這次他們是在床上,對野合慣了的他們反而覺得在床上也很成功。何子木在吳菲仍然陷在身體的沉醉之中時,便說出了他的全部計劃。
那些縈繞在吳菲身上的虛無縹緲的快感很快就消失了。她被恐懼的陰影拋向一片乾裂的土地,有一種無助的掙扎感。
吳菲試探地說:“我們掙的錢已經夠花了,我們能不能不幹了?”
何子木穿上衣服又去抽菸。
“你認為這條道有回頭路嗎?同樣,你不幹別人就要把你幹掉。你以為這世上還有我們的藏身之地嗎?自首?按法律規定我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敲。”
屋子裡全是煙霧,在吳菲的記憶中,何子木從此再沒有去過她的飯館。在何子木的精心策劃下,她殺人得手後,越來越疏淡的見面都是在何子木指定的地方。何子木簡直就是一隻驚弓之鳥,一點意外的響動都會促使他對下一次見面的拖延。
後來他們的見面幾乎就與幹掉某個人緊緊地連在一起。
6、愛戀中的陌生男人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鎖我在牢中/想外面……”
歌聲在熄燈之後,從黑暗的另一頭飄浮而來,像零星的雨點噼噼啪啪打在地上,很快就又停止了。這是男號房裡傳出來的聲音。
17號房的人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