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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驚坐起來,幾乎所有的人都有同樣的感受,這聲音來自遙遠的天邊,正踩踏著自己的心門撲向自己。每根神經都在那些哐哐噹噹的聲音裡發出脆響。這種金屬和金屬撞碰之後,發出的冗長沉重的聲音,預示著生命即將終結時的某種停頓。它們將負載著生命的一種歸宿,沉積在時間的底部,為一些簡短而失去了意義的生命拋置符號。飛飛揚揚在一條只屬於親人的長河裡飄呀飄,像一艘失重的帆船,消失在天的盡頭無邊無際。
吳菲走了。她是此次伏法人員中的一個。當這個真正意義上的消失到來之時,17號房的女人們有了空落落的感覺。吳菲還沒等到企圖越獄的案件裁定下來,她二審維持原判的裁決就來了。當時她被單獨關押在特殊死刑犯號房。這是一間關押過無數死刑犯人的號室。她最後的日子是靠推打葡萄糖維持的。
吳菲走的時候據說連頭都沒有梳,頭髮披散著。這個說法對何清芳來說顯得陰風 人,她被一種恐怖折磨著,以至於幾次三番要求幹警調換她的號房。她說吳菲總是站在天窗的坎子上看著她,吳菲走時沒有梳頭絕對是事實,因為吳菲就散亂著頭髮滿臉怨恨地看著17號房。
除了何清芳看見了吳菲,別的女人也看見了吳菲,情形跟何清芳描述的一模一樣。
死亡的陰影密佈在17號房上空。
23、她們望著窗外
“元旦”節在平淡無奇中離開了17號房女人們的生活。窗外的雪無休無止地下,女人們整天蜷在被子裡不肯起來,除了吃飯,全部的時間都用來睡覺了。有時候女人們也頭對頭地說些自己的家事。
米蘭和葉青喜歡蹲在天井裡說話。她們望著天空,鵝毛樣的雪在簌簌地飄下來,粘在她們的頭髮和臉上。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