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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咱們接著擊皇陵,誰誤了入陵的時辰,哀家就要治準的罪!”那侍衛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可是陳公大人他……”
“不識相的老腐骨。”紫嫣暗自咬牙切切地兕罵道,陰惻惻地拋下一句話道;“傳哀家的口諭,讓靈車儘管前行,陳公若要攔著,就從他身上碾過去!哀家偏偏就不相信了,他那一把老腐骨生得有多硬!”侍衛一聽傻了眼,杵在原地不敢挪動。我被紫嫣大膽出格的言辭著實驚了一跳,此舉萬千不妥忙不迭握住她的手勸道;“紫嫣莫失了分寸,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硬碰硬又怎樣,要是一次一次地縱容,今後還有誰能將我這個太后放在眼裡?我心知肚明,底下的人都不過是表面的臣服罷了,真正心服口服地能有幾個。現在既然有人要強行出頭,我就索性在這裡來個殺一做百,挫一挫那些人的銳氣,省得一直不知死活地跟我作對!”紫嫣杏眸一瞪,她一邊使勁地甩開我的手,一壁朝著那侍衛厲聲叱道,氣勢凌人地道:“還愣著作甚麼!趕緊去傳哀家的口諭!”
“慢著。”我喝止那名正欲退下的侍衛,隨後從容地對上紫嫣的視線,眉色鏗然地道;“紫嫣,心服口服,不是能靠這樣就得來的。就算要殺一做百,也斷不能拿陳公開刀……”紫嫣那要強的性子登時激了上來,道:“那麼照姐姐看來又應該怎麼做,任由他這樣鬧,任由那幫外人看咱們的笑話!”我們二人尚在爭執不休,忽然聽見前方傳來拖長的一聲“報……”
“兩位太后,不好了!”又一名侍衛匆匆趕來,飽神色急惶地朝著我們跪下,結結巴巴道:“陳公大人一頭撞在了先帝的梓官上,腦門上破了好大一個血窟窿,現在正不省人事……”
陳公觸棺!我與紫嫣一時齊齊震驚,誰都想不到事態會發展到眼下這一步。此刻,我穩住心神朗聲下令道:“傳令下去,先皇喪儀暫停,大隊人馬到前方驛站稍作休整。”
我聽見身後有人陰陰地哼了聲,顯然是憤怒至極。
我與紫嫣並肩步八驛站時,恰好看到亦是一身重孝的陳公,甸甸在先帝棺前嚎啕大哭。他額頭碰傷的地方草草處理過了,但還是有血印從凌亂包紮的白布間滲出來。他面容呈現一片頹敗的土灰,鬍渣花白,氣色極差。遍佈溝壑的臉上老淚縱橫,哭得情難自禁,身後有兩名臣子一左一右地拽著他的農袖,彷彿正低聲勸慰著什麼,但手中一點都不敢放鬆,唯恐這位情緒激動的三朝元老,再一頭碰到棺上去。
紫嫣進來就見到這一幕,從她眼角輕微的觸動看得出,她此刻心裡定是厭惡至極,但口頭上還是淡渣地,帶著三分的疏離和高貴,說道:“陳公是我大胤的老臣了,七旬高齡,仍不辭辛苦遠道而來。陳公一番熱忱的忠君之心,哀家甚感欣慰。儘管如此,還望大人莫因一己之悲痛,放任情緒失控而衝撞了先帝的出殯之禮。”
紫嫣這番話說得極富氣勢,而且言辭臺宜,亙難得的是恩威並下,先是在群臣面前給足了陳公體面,然後再旁敲側擊地加以暗示,若是陳公不知進退,一味要倚老賣老。在先帝的喪儀上鬧起來,紫嫣對付他時也絕不會手軟。
陳公正哭得涕泗橫流,兩隻瘦骨累累的手撫著棺木道:“老臣在滄南聽聞皇上駕崩,天雷轟頂,五內俱焚。皇上啊皇上,您怎麼這樣就去了,老臣這腐朽之人尚且活在世上,您正值春秋鼎盛怎麼就去了!”
他喊得聲嘶力竭,悲痛欲絕,令旁側之人聞之,皆是神色動容,黯然垂淚。
紫嫣的眉宇間不經意地掠過一痕陰霾之色,一貫淡漠地道:“先帝已經去了,諸位節哀。國運動盪,正是多事之袱,爾等俱是大胤的股膿之臣匡扶幼主,重整朝政的大任都壓在你們肩上,切不可過分沉溺於悲慟…”
“慢著!”陳公驟然出聲道,他兩隻眼睛裡透出犀利的精芒,那種透闢深遴的目光是久經官場的人特有,“老臣年紀大了,但耳朵尚是好使喚。不知娘娘剛剛的‘匡扶幼主’四字是為何義?”
紫嫣看了他一眼,不慍不火地說道:“先帝駕崩,由四殿下高舒皓嗣承大統,新君年僅六歲尚不能獨立執掌國事,身邊自然需要人來輔助。”
“依老臣看來此事大大的不妥。”陳公此言一出,當真有石破天驚之效,引得在場諸人紛紛側目,他站在眾人的目光中,義氣凜然地說遒:“歷朝祖訓,關於嗣承大統之事,向來都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皇上生前三位皇后皆是無所出,正所謂無嫡立長,那麼繼承皇位的就應該是皇長子。四殿下非嫡非長,娘娘如此說,恐怕不能服眾。”
在場之人均是生生地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