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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視紫嫣,在提到李佑等人時,我發覺她眼中的神色忽閃了一下,其實我最擔心的還是這個,那日在鳳翔樓審問李佑時,我曾向他保證,只要他從實招來定留他一條性命。
當時紫嫣雖沒有表示什麼異議,不過畢竟關乎父仇,以她這般烈性的脾氣,絕不肯就這樣輕易地饒了他,我憂慮就憂慮在這件事上會橫生出什麼事端。
我握緊紫嫣的手說道:“不要忘了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
“姐姐。”她垂眸,幽黑纖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投下玫瑰色的陰影,我聽見她輕輕說出一個字:“好。”
聞言,我朝她清淺一笑。
此時,從她身後敏捷地閃出兩道纖細的身影,皆是身著緊身的黑色勁裝,鳳翔暗奴。
“那好,我會留在帝都。”紫嫣鄭重神色道,“暗奴就跟在姐姐身邊隨同保護吧,萬一路上遇到什麼危險。”
跟隨在我身邊的兩名暗奴,纖離和纖柔,是暗奴中武藝較為卓然的兩位,行事聰明機變,十分可靠。
我坐上紫嫣預先備下的馬車,撩起車壁上的窗簾揮手向紫嫣告別,紫嫣亦是揮手。馬車先是不疾不徐地行走,後來速度就快了起來,也許是太累了,在馬車持續的顛簸中我漸漸睡著過去。
我們先抵達了帝都外一個規模很小的城鎮,在那裡添置了一些衣物和路上必備的用品,我改裝成一名普通的年輕公子,纖離和纖柔則是裝扮成兩名隨同的小廝。
現在我的手中有皇后為我準備的銀兩,紫嫣也為我打理了一份,再加上命纖離前往鴻來錢莊取來的銀票,不僅足夠我們三人北上,而且還綽綽有餘。
在城鎮中的一家客棧暫歇時,正好遇上一行北上的商隊,我當時就想混跡在他們的商旅中同行,我們畢竟是女子,有同行的人也方便一些。
當時纖離與那支商隊的頭領交涉一下,那名頭領看了我一眼就面露難色地推諉,暗奴纖離是極伶俐的人,當時我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那裡的情況,她就用慣常在宮中對付那些太監的方法,暗下塞給他一張銀票。不想這反倒令他益加侷促起來,紅著臉來對我說他願意將我們收在商隊中,不過錢財就千萬免了。
我那時也是尷尬了一下,看來他雖是商人,但不似宮中那些見財眼開的公公,我這樣冒冒失失地拿錢出去,倒有了輕侮他的意思。
不過最終我們還是同他的商隊一起北上了,商隊的領頭姓何,四十餘外,是個脾性和善的長輩,幾番交流下來我們就熟悉起來了,路上我和暗奴三人也受了他的不少照拂。
大概就這樣走了五、六天,迎面吹來的風愈加帶著涼意,早晚時候薄薄的棉衣可以上身,有時還要在外面加一件厚些的斗篷。現在時已至豐熙十七年十月間,想來在漠北一帶,已是嚴寒天氣,朔風烈烈,砭人肌骨。
我們三人與何頭領坐在一輛馬車中,在車中生了個小暖爐,暖融融地烘焙得全身都溫熱起來,我看著那跳躍地炭火問道:“現在的集州城也到了飄雪的時候了。”
何頭領用鐵鏟撥弄一下炭火,那熱氣就騰騰地竄上來,說道:“差不多了,公子看上去不像是那裡的人。”
我舒適地眯著眼道:“不是,但在集州城住過大約一年的時間,所以瞭解一些那裡的情況。”
“哦。”炭火的光芒照在他黝黑的臉龐上,額角留下了常年在外奔波勞累的痕跡,何頭領說道:“一年,那也不算長啊,漠北之地寒冷的冬天應該也只經歷過一次。”
我笑道:“是的,不過那個冬天過得還真是印象深刻,比我原來住的地方不知冷上多少。”
何頭領亦是笑道:“這話說得有些過了,我看公子不像是江南人士,若我猜得不差,應該是帝都一帶地方的人吧。”
我如實點頭,心中暗歎道:果然是閱人無數的商賈之人,對人的觀察敏銳要勝過常人。
何頭領說道:“我看公子氣質脫俗,又出手闊綽,應該不是什麼平常人家裡出來的,自個揣摩著想想應該也是帝都城那裡的世家大族,那樣的家族衣食無憂、生活富貴,還沒冷到就狐裘錦衣,暖爐火箱的用上了,公子長在那裡自然就覺得帝都城的冬天也算不上冷了。”
一旁的暗奴纖柔笑道:“這位大叔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挺有些道理。”
我覺得他話語和善可親,於是說道:“我們家裡以前大概也就像大叔說的這樣吧。”
“那麼,公子家裡現在……”何頭領停頓了一下,又打量了我一眼,我是出自名門世家不假,不過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