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七夕那日,本宮原來就打算好了要對付若菡婉儀,不過中途有宮人來報,說看見顏尚宮和韶王單獨兩人在一起,於是就改變計劃,用喜蛛拖你下水。看看韶王對你是什麼態度,敢不敢在當著皇上的面,證明當時是與你在一起的。經過那次看得出,你與韶王的關係可不簡單。”
埋沒在心中的舊事像被掘河泥一般又被挖了出來,一下一下鏟在河床上,攪渾了原先清澈的河水。
普慶觀中的投毒果然是她主使的,目的就是看看奕槿在不在意我這個人,將來會不會對她侄女太子妃的地位產生威脅。不過手段未免過於狠辣,使得當時普慶觀的上下幾百無辜的道士受到牽累而處死。
七夕那日為了試探我與韶王的關係,她又一手策劃了用毒蛛咬傷若菡婉儀。事後頂罪的蘭婉儀被賜死,若菡重傷流產,現在一直纏綿病榻怕也是命不久矣。
一時間在心中翻滾的震驚和悸動都平息了下去,我道:“原來真的都是你做的。”
“旻婥就是太沉不住氣了,本宮都說了等到太子一走,自有乾淨利落的方法除掉你。她還要給本宮惹出那樣的事端,兩次都沒有得到絲毫的好處。”薛貴妃說道。
我垂下眼眸,眼前的她猶如一支明豔的花開在暗室中,灼灼其華,妖冶生姿。暗室中的陰晦和火盆的光亮一齊投射在她完美無瑕的臉上,明與暗很詭異地融合在一起。
跟她相比薛旻婥的確是生嫩了一些,薛旻婥反覆籌劃的不過就是想借助桁止,令我和奕槿之間產生齟齬。而薛貴妃出手卻是要取我的性命,就算一擊不中,也會連累進無辜的人,每次都會製造血腥的殺戮。
我看著她流淌在地面上一段華麗的錦繡宮裙,那般嫣紅的顏色宛若一叢綺豔的血,那花就在鮮血的滋潤下開得異常驚豔。
“現在可以說了嗎?”薛貴妃眨眼的瞬間,幽黑纖細的睫毛上的金粉幾乎要抖落下來,“把端雩公主收入林氏,重新翻出來的錦溪案,李勣、汲殊他們的倒臺,還有現在顏林兩家的再次崛起,顏卿,你敢說這一件件的事都與你沒有關係。”
“有關係。”我道,“娘娘,我是顏氏的人,這件件與顏氏有關,又怎麼可能與我會沒有關係。”
“本宮是問你是怎麼策劃這些事,那個鳳翔樓又在其中起了怎樣的作用,還有是否有韶王在暗中幫忙。”
我感到有個冰涼堅硬的東西抵到了脖頸的**上,是薛貴妃手上戴的銀質鏤雕鑲珍珠的護甲,尖頭上嵌著一枚菱花狀的紅寶石,每一個光滑如鏡的切面都鋒利無比,在暗室中折射著如刀劍一般的寒光。然後那抹細微卻尖銳的疼痛,就從鎖骨處沿著脖頸的弧度蜿蜒而上,像一條不懷好意的冰涼小蛇。
“最好給本宮一件一件地說出來,一點都不要落下。”薛貴妃聲音冷然。
是她護甲上那枚菱花狀紅寶石,稜角分明得足以割裂人的**,輕輕地隨著薛貴妃的動作劃過,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纖細的血痕,雖是極淺的傷口,但那痛覺卻是格外明晰的。它遊走得緩慢,像是在細細地品嚐我的痛苦一般。
漸漸地那枚寶石劃過整段脖子,停駐在我的下頜,薛貴妃看了一眼我的表情,道:“真是倔強得很,如果本宮的護甲再動一下,這傾世的容貌就要毀了。”
她的聲音如罌粟花般甜膩燻然,“多麼美麗的一張臉啊,若是毀了多麼可惜,也許這世間都不會再有勝過如此的絕色出現了。”
殷紅的血宛如細絲一般從那道紅痕中抽離出來,漸次染紅了紋有素淨柳葉紋的領口,白皙的脖頸如花泣血。
“皇上說過不準對我動用私刑。”我忍下疼痛道,“貴妃把我弄成這樣,也不怕皇上怪罪嗎?”
薛貴妃像是聽到一個極滑稽的笑話一般,“顏卿,本宮今晚就算殺了你又如何,明日只要呈上一隻白狐的屍首,稟報皇上說白狐已死而顯出原形,沒有人會追究下來的。”
我輕咬下唇,這就是薛氏最陰毒的地方。現在我在眾人眼中就是在甘露臺作祟的狐妖,她在此刻取我性命簡直易如反掌,沒有人會去追究一隻狐妖的猝死。
而且現在奕槿遠離帝都根本救不了我,等到他日回來時,薛氏一定已經將所有的蛛絲馬跡清理得乾乾淨淨,奕槿想查都無從查起。
我嘆息一聲,她將以前的事都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我,是想讓我做個明白鬼嗎?顏卿怕是要活不過今晚,如此一想,感到心中的銳意頓時消磨殆盡,“你要殺了我嗎?”
“這樣美貌聰明又有手段的女子,本宮怎麼能放心地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