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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下苦苦地哀求活命,然後她像對待敝屣一樣地將我踹開,相反的是,我越是平靜,也就越是能真正的激怒她。
“琅嬛,你在想什麼?”元君見我沉默許久上前問道。
“想到一個又可恨又可憐的人。”靈靈水眸一挑,我說道:“忽然想起來,當年在繁逝捱得那頓辱罵竟也是有幾分價值。”
“耶歷赫的墓室就在那裡。”我揚起手指一點正西方的通道,思量之後說道:“這樣看來,他父親的墓室就應該在這個通道的附近。”
“哧。”元君從喉底發出一聲嗤笑,“兩個看下去都黑洞洞的,那地該走哪裡呀?繃著腳筋手筋走了那麼久,真是酸也酸死了。”
她的脾性向來輕狂慣了,說話間她閒散地雙臂交叉在胸前,這本是一個極尋常的動作。我站在她前面,眼角的餘光瞥見她挽在臂上白綾輕輕地擦過了玉臺的邊緣。
“你別亂動!”我疾聲喝止道,王陵越往裡各種精密奪命的機關也就越多,此刻我們已深入王陵腹地,龐大的覃積山脈從絳華峰底座蔓延到甚至更北面擎簾峰一帶,世代王陵的修築使這裡成為中空,然而千重基岩巧妙地移接支撐,使地宮上覆著萬仞山體而不會崩塌。
“知道了。”元君扁扁嘴道,“我先往……”
她的話音未落,我圓瞪的眼睛中看到她綴在白綾上的一粒渾圓玉珠,極輕微地與玉臺摩擦而過,發山琤瑽的聲音。我感覺玄石地面抽搐般地顫了一下,我下意識地蹲下穩定身體,心中卻閃過不妙的念頭,還是碰到機關了。
“琅嫘,當心!”刃雪朝我大喊一聲,正對著我的石壁上向後凹陷艮條形的一塊,隨即凌然簇起一叢密密的箭鏃,飛蝗般地向著我射下。
這不是普通的弓箭,而是勁遵十足的伏遠弩,刃雪即刻足尖點地,施展輕功,猛地抱住我側向一滾,堪堪地避過了第一輪箭陣。那張圖紙掉落在離我三尺遠的地方,驚魂不定地看到末端白羽振顫,整支箭身都要幾乎沒入堅硬的玄石地面,心中不由驚歎:這伏遠弩當真是威力無窮,射程千里。
刃雪拔出佩劍之時面若寒霜,“鐺鐺”格擋第二輪緊密而上箭陣,銀亮的劍身與箭矢激烈相撞,竟然飛濺出道道細微的銀色星芒。我看到刃雪緊咬下唇,神色似是極其痛苦,那般霸氣凌厲的箭勢幾乎每一下都要將她手中的劍震飛。
無數流矢在地宮中密雨般地疾速穿梭,有幾名侍衛已是中箭倒地。那些箭後勁十足狠厲,都是穿透人體後還能將人死死地釘在地上或壁上。我極力避開一撥撥射出來的箭,深知在這樣下去我們的體力遲早會耗盡,到時候我還有姽嫿都要在亂箭陣中斃命。
正苦於無對策之際,手中白綾靈蛇般地貼地蜿蜒而出,直擊向落在地上的那捲陶紙,圖紙的內容我早已看得爛熟於心,可還是懷著一絲希冀可以從睜微處找出玄機。當那捲圖紙前刻回到我手葉,隨即一支箭鏃上燃著烈烈焰團朝我射來,與那些受機關控制的流矢不同,那支箭就是長著眼睛般地射向我。
驚駭之下,我霎時抽身後閃,雙手緊握白綾帶起數道勁風。火箭“鐺”地穿透圖紙將其釘在地上,箭鏃上一簇高高騰起的火焰即刻吞噬了薄薄的圖紙。 離地面三丈高的拱形玄色頂蓋,瞬息間分離出無數削長的黑影,如同被無形無質的絲線牽引著“嗖嗖”地飛到地面上。他們就好像事前吸附在頂蓋上的黑色壁虎,身上勁裝黑衣與玄石頂蓋天農無縫地融為一體,就這麼死寂地蟄伏著,像狡猾的壁虎在伺機而動,等待著獵物上門,也就是將每一個膽敢侵擾王陵的人斬殺於利刃之下。
“黑甲士。”我嘴唇翕臺,吐出三個字,他們直屬北奴王御座之下,經過絕密且嚴酷的操練,武藝強者留弱者去,情緣斷者留存者去。武藝卓越,冷麵無情,歷代北奴王用於鞏固王權,剪除異己。這樣的人,何至於是蟄伏在王座之後的那面通天落地鎏金屏風上的時刻守衛王權的壁虎,更像是君王座下一支如狴犴靈獸般驍勇剽悍的忠心死士。
“殺。”領頭的黑甲士冷然下令,就像剛才一排排射下的箭陣那樣,他身後待命的黑甲士如同洶湧的黑潮般湧上來,我們被迫困在中間,眼見著就像黑潮圍困著吞滅土地,中間那塊孤立的島嶼已經被衝擊得越來越小。
黑甲士個個身形精瘦矯健,一部分人手執足有一丈長的陌刀,這種兩刃大刀又重又長,鋒利無比,一般的兵器根本無法同陌刀抗衡。而且常結合隊形使用,更加極致地發揮了它的威力。往往十人立成修羅隊,所過之處手中陌刀整齊地排頭斬下,刀光林立,寒徹心肺,就像一面移動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