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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張八寸見方的玉帛紙上,仿照前秦刺史竇滔妻蘇若蘭織成璇璣圖的方法,將石壁上的離殤抄錄了下來,一共八百四十一個字。據說蘇若蘭的迴文詩方陣縱、橫、斜、互動、正、反讀或退一字、迭一字讀均可成詩。詩有三、四、五、六、七言不等,其詩數目逾千首。我不知道離殤中玄機如何,整(www。3uww。com)理了二百餘首後就感覺體力不支。於是將整幅的離殤璇璣圖還有已整(www。3uww。com)理的草本,交給了爹爹,讓他與《大漠香塵錄》一起帶回帝都。
做完這些,我感覺舒了口氣。那是怎會想到,從豐熙年間開始,斷斷續續地對於嘉瑞詩文的編纂一共做了六年。現在也許才真正地算是功德圓滿了。
我身體漸漸好轉後,也時常翻閱書。耶歷赫得知後就命人蒐集了許多到繁逝來,期間有通傳正史,各代詩詞,四六駢儷,甚至一些靡豔野史,可謂應有盡有。每次我都讓卓爾黛爾收拾起來,我翻翻書不過日常怡情罷了,若真的都看完就要像玉笙說的那樣,把眼睛都熬壞了。
黛爾搬書時總是一臉地怨氣,她們北地的女子從骨子就有著豪爽利落,有什麼就說什麼,不懂得要在主子面前隱諱什麼,嘟噥道:“合罕也真是的,送這麼些勞什子來。”
卓爾朝她遞了個顏色,說道:“只要夫人願意,合罕什麼不給夫人尋思著找來。”
的確,他是想盡辦法博我歡顏,一次還尋來個會作皮影戲和雜技的小藝人,特意送來繁逝為我解悶。那人喚名阿奴,雖已成年,但是身材卻跟五六歲的小孩一樣,只是一雙臂膀格外的粗壯,與大人無異,而且稟性痴憨,我問他父母何人,生於何地都是傻傻地憨笑。綠蘿是老成的人了,她曾悄悄告訴我,這種人一般都是幼年時從生父母哪裡買了,用特殊的藥物餵養,專門用來供王公貴族娛樂。但是他皮影戲做得實在好,而且因著孔武有力的臂膀,翻跟頭也翻得極好。我想來不好回回都撥了耶歷赫的面子,日常無趣也好用來解悶,就點頭讓阿奴留下。
我此時正在庭院中,坐在鋪了繡墊的石凳上,手執一本先前常看的《太上感應篇》,聽見她們近在耳邊的談話,只是置之微微一笑。
現在又快入冬了,庭中疏落的梅花葉子已經脫盡,深褐遒勁的枝杈上擠滿了密匝匝的花苞,由淺褐色的花萼包著,手摸上去這小小的**還十分堅硬。在若有若無的肅殺之氣中,軒彰五年也要過去了。
“顏顏。”身後有隻手輕放在我的肩上,溫和的聲音響起:“你這樣坐著,莫受涼了。”
我正想著事情,感到有什麼觸到我的肩膀時,心頭忽地“噗”一跳,我站起來回頭看是耶歷赫,他來了。我看見卓爾和黛爾兩個侍女靠在一起,朝我擠眉笑著竊竊私語,耶歷赫到了她們卻一個都不稟報,看來是有意存了要戲我的意思。
“靜養了那麼就,看起來氣色還是不太好。”耶歷赫看我的眼神中漾滿了疼惜與愛憐,
伸出手像是要撫一下我蒼白的面容。
我卻是蹲下去撿那本剛剛驚落的《太上感應篇》,順勢迴避了他的手指。我不知道為什麼,儘管我已經將自己給他,與他有了夫妻之實。可是我對於他的靠近,還是會從心底中生出反抗,這種情緒我總是努力剋制著,但有時還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來。
回到暖氣襲人的屋中,我與耶歷赫相對坐著,他問著我一些日常的細末小事,比如最近的服藥如何,咳嗽是否還是有發作,夜間睡得可是安穩。
我時而答上一句,更多時候卻是沉默著,顧自把玩一隻小巧玲瓏的玉勾連雲紋茶盅。不時的有侍從進來為屋子裡的暖爐添銀炭進去,微紅色的火焰騰騰燃燒。可是裡面的氣氛卻是愈加冷清了下去。
茶盅的細瓷表面十分光滑,我一時沒拿穩竟脫手飛了出去。身邊的耶歷赫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輕微的“叮噹”一聲放在桌上,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眼眸看著我,平和地道:“你喜 歡'炫。書。網'這種瓷器。”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搖頭,接著又是綿延滋生的沉默。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面對這樣一個名也是,實也是我夫君的男人,我應該說什麼。不過這將近五年來,他對我的耐性是有增無減,面對我的漠然,他是越來越能忍耐。
此時,玉笙又端了**日喝的湯藥上來,她的腳步聲極輕,怕是驚擾到什麼。我微微蹙眉,醇黑的藥汁上繚繞著白濛的熱氣。
坐在我身旁的耶歷赫忽然朗笑,有些奚落我道:“你可當心點,喝不下就別逞強,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