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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有什麼高興的?還不夠吵的呢。”
靜嘉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姚黃卻不肯依,“您哪回都和孫少爺吵,您又哪回沒跟孫少爺和好呢?要奴婢說,這吵也是個情份。”
魏紫聽姚黃這麼說,忙附和兩句。靜嘉伸手掐了下兒魏紫腰窩,嗔道:“娘才罰了我,你們又來瞎編排。可見不是什麼忠奴,天天想這些羞人的事情,早點兒嫁出去配小子得了。”
聽靜嘉這麼說,姚黃魏紫趕緊討饒告罪,車廂裡笑作一團。
姚黃向來穩重,又知道那日德安齋中事詳,這般與靜嘉開玩笑,無非是逗她一樂。見自家小姐久違的歡暢,姚黃垂首淺笑,心裡鬆快了許多。
車中的安靜一被打破,靜嘉的話也多了起來。扯著魏紫說東說西,待到了地方才停下嘴。
姚黃先一步跳下了馬車,扶著靜嘉下來。敦堂早已下了馬,正與迎上來的臨淄郡王問禮寒暄,因毓慎也在一旁,三人一時聊得熱絡,沒人注意到靜嘉。
靜嘉兀自理著裙面兒,順便望向那十剎海上一片碧油荷葉與亭亭玉立的盛放荷花。正午剛過,是最熱的時候。靜嘉自己接過扇來搖著,依舊不得紓解。阿童上前向臨淄郡王行了禮,說話的三個人才齊齊望向靜嘉。靜嘉把扇子遞給了魏紫,走近幾步,朝臨淄王一欠身。“王爺萬福。”
臨淄王伸手扶了她一把,“二小姐請起,酷暑未過,實在是麻煩二小姐了。”
“承蒙王爺看得起,莫說酷暑,便是數九寒天,臣女亦是要來的。”靜嘉笑吟吟地回了句話,卻是低眉順目,並未抬眼。
臨淄王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毓慎道:“小瑾已經來了,在亭中等你呢。”
靜嘉抬頭朝毓慎微笑,入了夏,毓慎彷彿又長高不少,與臨淄、敦堂二人的差距也在不停縮小。說起來,再過一年毓慎就夠歲數找老婆了。靜嘉的春心蕩了一蕩,孫嬸孃,快來我家提親吧!
臨淄王不動聲色地瞧著靜嘉的神態,過了半晌兒才接上話兒,吩咐著阿童:“你帶二小姐到涼亭裡去吧,順便讓人把屏風豎起來。”
阿童稱是而退,靜嘉收回在毓慎身上的目光,忙隨上阿童。
十剎海說是海,其實不過是個湖,因周圍有十座寺廟,故稱十剎海。這在京城裡算是片不小的水域,夏有荷葉接天,冬有積雪茫茫,四季景色俱是怡人。十剎海周圍多住皇族公侯,昔日相府,便離此處不遠。
湖面上架有平橋,將湖中的三座涼亭串在了一起。此時阿童引靜嘉去的,是最東面的那一個。最西側的安排給了士子們賦詩賞荷,中間最大的一座,則是留給臨淄王。
靜嘉走得近了,發現中間那座亭中還有幾個麗服少女,手抱琵琶,親暱交談。靜嘉免不得好奇,問向阿童。“那幾位是哪家的小姐?怎麼在那座亭子裡。”
阿童面色訕訕,尷尬地解釋:“二小姐,那些都是樂坊女子……”
靜嘉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給文人騷客們助興的歌舞姬,也許就是什麼賣藝不賣身的名角兒,沒準其中哪個就是臨淄王的紅顏知己呢。
阿童用餘光打量著靜嘉,卻見她面無異色,更沒有多說什麼,反而平靜地進了東亭中。
靜嘉聽邵氏傳達的內容,原以為只有毓瑾、趙芙兩人來,沒想進了亭子裡,發現還有另兩位少女。顯然,能坐在這裡面的,肯定不會是什麼樂坊女子了。
毓瑾最先看見靜嘉,停下話,起身迎上靜嘉:“靜嘉,你可算來了!這是芙兒姐姐,上次在你們家見過的,這兩位是大理寺少卿舒大人家的舒姐姐和鴻臚寺卿姚大人家的姚姐姐。”
靜嘉欠身為禮,“三位姐姐好。”
阿童亦是朝眾位閨秀們行了禮,“今日請幾位小姐來,是有勞您幾位替咱們王爺做個評詩人。一會兒外面的公子們做好了詩,奴才會送過來,請您幾位挑出三份最上等的詩作,這三人便是今日的詩魁,咱們王爺會給這三人賞賜。幾位小姐可明白了?”
“姐夫早同我們說過了,我們自然明白。”說話的是姚三小姐,一張幾乎不遜於趙芙的俏麗臉盤兒上盡是洋洋得意之色,站在她身側的舒小姐亦是附和了一聲。
聽她說了聲姐夫,靜嘉並未往心裡去,只當這些士子中,有人是她姐姐的丈夫罷了。
靜嘉惟瞧見趙芙冷睇了那兩人一眼,繼而淡淡道:“有勞公公。”
趙芙既沒說王爺說過沒說過,也沒說自己明白不明白,一句輕飄飄的有勞說出口,與上回靜嘉見她時一樣的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