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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靜嘉一踮腳兒躬身鑽進了馬車裡。姚黃魏紫正要隨上,阿童卻是伸手一攔。“請兩位姑娘乘後面那輛。”
在兩人皺眉不願的工夫兒,身後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我有幾句話與你家小姐說。”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臨淄郡王。
臨淄郡王黑著一張臉,面無笑意,姚黃魏紫忙俯身,“問王爺安。”
出府前,邵氏特地把姚黃叫去叮嚀她,嚴防靜嘉獨自接觸任何外男,尤其是毓慎。此時雖是臨淄王,姚黃仍是大著膽子拒絕道:“王爺有什麼事奴婢把小姐叫下來說吧,同乘一輛,實在不合禮節。”
臨淄郡王低睨她一眼,“倒是個忠僕,不過這忠心用錯了地方。阿童,請兩位姑娘去後面的馬車上。”
言罷,臨淄已是輕鬆繞過兩人上了馬車。
靜嘉坐在車裡正是奇怪姚黃魏紫兩人怎麼還未上來,起身欲挑簾問詢時,恰與臨淄王撞了個滿懷。
嶽以睦上馬車前已經做出了千萬種設想,倪靜嘉也許會尖叫會喊救命,會義正言辭地要求他下車來捍衛自己的閨譽,唯獨沒想到自己會迎來一個軟玉溫香投懷送抱。
可惜這丫頭年紀太小,嶽以睦心中笑嘆,單手就把她從懷裡拉了開來,按到了座位上,“你要幹嘛?”
靜嘉未料及上車的會是臨淄郡王,小嘴張了張,半晌才回過神,“問、問王爺安。”
嶽以睦大大咧咧把靜嘉從正座上挪到了側面的位置,躬著腰的姿勢實在辛苦,他急不可待地坐了下來。“本王問你話呢,剛才要幹嘛?”
靜嘉挑眉……喂,大哥,你上了我的馬車,應該先交代你要幹嘛吧!無奈自己慫,屈服於至高無上的皇權,靜嘉聳了聳鼻子,老實答:“想看看姚黃魏紫……就是伺候臣女的丫鬟,怎麼還沒上車。”
“我讓她們去後面那輛了,有話要和你說。”嶽以睦頓了頓,又揚聲吩咐,“阿童!駕車!”
嶽以睦聲音方落,車輪已是轆轆滾了起來。
靜嘉眨著眼望向嶽以睦,都說言多必失,在這位王爺面前,還是謹慎些好。
嶽以睦餘光瞥了眼這小丫頭,光眨巴眼睛也不說話,怪不得剛才牙尖嘴利把姚氏頂回去的是毓慎的妹子而不是她呢。嶽以睦清了清嗓子,進入主題。“適才本王讓阿童給你的詩呢?”
切……什麼人啊,當著外人就是一口一個“小王”,對著自己這個丫頭片子,就開始稱“本王”了。
靜嘉一面腹誹,一面思索那詩讓自己放哪兒去了。想了半晌,靜嘉才頓悟。自己大概是隨手一擱,忘記拿了?雖然喜歡這詩,但還沒喜歡到要拿回家裱起來收藏的地步嘛。“回王爺的話,臣女忘記拿了。”
靜嘉誠實的很。
誰料嶽以睦登時沉下臉來,“你不喜歡那首詩?只是為了和姚氏鬥氣才故意選了這首是不是?”
這王爺怎麼這麼陰謀論啊,靜嘉撇嘴,卻還是非常恭敬地解釋:“王爺誤會了,臣女只是一時疏忽。這詩中有一句‘一莖曲直紅相亂,萬波舒捲綠猶親’,臣女很是喜歡。”
靜嘉話出口,方驚異於自己竟把這一句背了下來。不過嶽以睦的臉色確實很快地緩了過來,“本王不是因為姚氏是王妃的妹妹才依了她的意思,是因為這首詩,不能得詩魁。”
“為什麼?”靜嘉下意識地問,為了一首詩,和旁人鬧成那樣,靜嘉心裡還是挺膈應的。
嶽以睦微露一笑,“傻姑娘,那詩是我做的。”
啥?!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會有人“隱姓埋名”為了證實自己的真實能力,可惜啊,臨淄王並沒覓得多少知音。五個少女裡,只有自己這個半吊子文化人給他點了贊。
“原是王爺大作,難怪臣女怎麼讀怎麼覺得回味悠長呢。”
靜嘉順著杆兒往上爬,笑眯眯地溜鬚拍馬。
嶽以睦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受了,“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可見二小姐是小王的伯樂啊。”
瞧瞧,馬屁拍對了,這自稱都變了。
“王爺抬舉了,臣女哪裡能做王爺的伯樂呢。”見嶽以睦臉上沒適才那麼嚴肅的神色,靜嘉也跟著放鬆了下來,眉眼笑得彎了,“那王爺到臣女的馬車上,只是為了說這些?”
靜嘉雖然覺得沒什麼,可指不準姚黃魏紫告到母親跟前兒自己的罪狀又多一條。如今是非常時期,靜嘉謹慎得很。
嶽以睦點了點頭,又搖頭,“這只是其中一樁,小王還要替姚氏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