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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個辦法,抵賴還是逃跑,她覺得舒同肯定會有辦法。但是舒同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不發表任何意見。金琳又把求救的目光轉向汪靜書。汪靜書也正一臉興奮的看著她,那種表情,絕對沒有半點要幫她的意思,反而是滿臉的期盼。
其實也不怪眾人起鬨,大夥兒這麼熱衷於讓金琳穿女裝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聶無恨的姐姐聶無憂與汪靜雲並稱“京華雙嬌”,但是除了將軍府的小部分人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人見過聶無憂,這樣一來,反而挑起了人們對聶無憂的好奇心。雖說平日裡見到聶無恨就能大概想象出聶無憂的相貌,但是畢竟聶無恨是男人,穿的也都是男裝,透過他的相貌猜想聶無憂的模樣,未免有些霧裡看花的感覺,並不能看得十分真切。今天遇到這麼好的機會,大家當然想一飽眼福。
金琳見暗示無用,只得改為明示。“舒同,你不是會武功嗎?你帶我逃走吧!”反正聶無恨的名聲已經很臭了,再多一個罵名也無所謂。但是舒同卻一臉恭敬的低頭答道:“回少爺,這家的掌櫃的也會武功。”
金琳不滿地咕噥道:“難道你打不過他?”舒同挑了挑眉,然後低眉順眼地答道:“如果要帶上少爺,小人便打不過他。”金琳為之氣結:他的意思可不就是帶上自己這個累贅就會輸嗎?
說話的當口,茶苑掌櫃的帶著幾個茶童端著托盤已經走過來了,托盤裡裝著胭脂水粉和金銀首飾,還有疊得整齊的粉紅色衣物。
金琳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如果不是早有預謀,這裡怎麼會準備下女人的衣服和首飾?但是,誰會算計她這種無聊的事情呢?難道是那紫衣男子?如果他們之前有過節的話,舒同應該會出言提示吧,可是舒同卻沒有半點提示,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金琳皺了皺眉,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乾脆不想了。她始終把自己當做一個路人甲,說不定晚上睡一覺興許就能回去了,所以並不是很在意究竟誰算計誰,或者究竟想算計些什麼。現在當務之急的便是怎樣把這身女裝合適地穿到身上去,不會鬧出什麼穿錯順序或者扣錯紐扣之類的笑話。
掌櫃的很體貼地讓茶童們收起了平臺,然後招呼眾人退出了木樓,只留下舒同幫金琳穿衣服。
掌櫃的拿來的衣裳是一條粉色的右衽長裙,粉色的緞面外還附著一層薄薄的粉色輕紗,這裙子的賣相一下子便征服了金琳,女人的天性都是喜歡漂亮衣服的。因為時值秋天,天氣微涼,所以金琳穿得比較厚實,即使脫掉男裝外袍,裡面也還有一層裡衣,所以金琳爽快的三下五除二的將外袍脫了下來,倒是弄得舒同驚詫地別開了眼睛。
金琳將那粉色長裙披到身上,發現裙子的邊上有幾條細布條,她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於是只能向正在仔細研究牆壁的舒同求助。舒同無奈地走上前來,看了看長裙的邊口,然後用指尖夾過兩根布條,打算繫到一起,那布條的位置十分尷尬,即使舒同的動作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也會碰到布料下的胸部。一時間兩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動作大了會接觸得更加厲害。當舒同好不容將長裙替金琳穿好後,額頭上竟然已經開始冒汗了。
粉色的長裙配上男式的髮髻,看起來十分怪異,而且掌櫃的送來的首飾似乎也得派上點用場才行,於是舒同又兼職了一把丫鬟的工作:替金琳梳頭。
這個梳頭的過程,在金琳以後漫長的人生裡,成為了一段最為深刻的記憶。
不過這種深刻,不是因為美好,也不是因為浪漫,而是因為疼。
後腦的傷口本來就才結痂,一碰就會疼,這還是其次,關鍵的是舒同從來沒給別人梳過頭,所以手腳重一把輕一把的,時不時扯到金琳的頭髮,痛得她眼淚汪汪。這梳頭的酷刑一直持續到金琳以為自己快要因此而穿回去時才結束,並且這個酷刑的結果也只是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流雲髻,一支簡潔的玉釵自發間穿過,黑髮與白玉黑白分明,倒有些飄逸出塵的味道。
掌櫃的送來的物件裡還有胭脂水粉,不過金琳卻不想擦那些東西在臉上,她可不是自認為天生麗質什麼的,而是因為她懶,不想等會兒換回男裝時還要去洗,那樣就太麻煩了。
舒同開啟房門後,打扮停當的金琳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接下來只聽見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金琳有些窘迫,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打扮可還入得別人的眼,所以也無從得知別人抽氣是因為驚豔,還是因為被嚇到了,提著裙襬站在人前,侷促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然而,恰恰是這三分羞澀七分窘迫的神情,與她穿的這粉色的長裙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