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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句醜話說在前面,今日你們退酒我照原價付錢,他日你們再想從我這裡訂酒,需付三倍的價錢;你們若是肯與我共度難關,今日不來退酒的話,我莊魅顏感激不盡,而且日後永遠按照半價賣酒與他。”
半價賣酒,這個條件的確誘人,人們不禁有些遲疑起來。
胡老闆撫掌呵呵笑道:“好!三姑娘真是快人快語!有膽識,有氣魄,佩服佩服!退酒這是一樁,那給我們造成的損失要怎麼算呢?”
莊魅顏冷然道:“如果官府查明確實是魅顏的酒有問題,莊魅顏情願包賠眾人一切損失。”
“只要是你的酒有問題,不管是被人下了毒也好,還是你的酒本身就有毒也好,都要包賠我們的損失,三姑娘是不是這個意思?”胡老闆緊追不放。
席若蘭一腳踏進門裡,聞言立刻高聲罵道:“胡禿子,說這話你還是個人麼?被人下毒關我們的酒什麼事?”
胡老闆嘿嘿一笑,面色一冷,道:“這話卻又不是問你,你插什麼嘴呢?三姑娘,當著大傢伙的面,你總是要給個交代吧。”
莊魅顏一咬牙,道:“不錯,只要是我的酒有問題,不管是被人下毒陷害,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一句話,我莊魅顏包賠到底。”
“好!痛快!”胡老闆伸出大拇指,衝著莊魅顏比劃著,大搖大擺走下樓來。
“來,記著我胡老二的酒是五百壇‘胭脂紅’,另外還有三百壇還在您的酒窖裡放著,三姑娘新釀的好酒,價錢可不便宜啊,一兩銀子一罈,姑娘可要算好帳啊,下午我叫夥計們送過來,到時可別忘了給銀子。”
說完他帶著他的幾名夥計揚長而去。
在他的帶頭作用下,原本有些猶豫的人們紛紛走上前來報數。
“我一百壇。”
“我五十壇。”
莊魅顏親自走到櫃檯裡,研墨潤筆,鋪開白紙,端端正正地一筆一筆記下。人越來越少,這時過來一名老漢,在櫃檯前囁嚅半天,道:“三姑娘,老漢……”
席若蘭在一旁急得如同貓爪撓心,卻又幫不上忙,看到這名老漢,立刻央求道:“徐老爹,您老人家就別添亂啦,莊姐姐對別人怎麼樣我且不說,只說對您怎麼樣,您心裡總該有數吧。年初您來她這裡買酒還是賒欠的銀錢,過了一個多月才換上,姐姐一句話也沒責怪,不但給您酒,每次都給您多添一些,價錢算得最低。您可不能跟旁人一樣,在這時候往她傷口裡撒鹽。”
徐老漢不敢看莊魅顏的眼睛,垂著頭,手裡捏著一頂破草帽,唉聲嘆氣道:“老漢知道,落井下石不是人乾的事,可是……唉!老漢的小孫子最近病了……實在是沒了辦法。三姑娘,我昨天挑回去的兩擔酒已經破了封,您看……”
徐老漢十分難為情,支支吾吾起來。
席若蘭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徐老漢渾身亂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莊魅顏卻抬頭笑了笑,溫聲道:“不妨事,徐老爹你的酒就先擱在家裡吧,我給你二兩銀子做本錢再去別的地方買酒。還有你們幾位,我知道你們都是小本生意,走街串巷賣幾個零錢貼補家用,都跟徐老爹一樣,銀子我先付給你們。”
排在最後躊躇不前的幾個人,衣衫簡樸,都是家境不好的小販,並非真心想退酒,只是實在壓不起本錢。聽到魅顏如此允諾,不由笑逐顏開,領了銀子千恩萬謝而去。
眾人終於散去。總算良心未泯,他們臨走時把已經搶到手的綢緞布匹仍舊悄悄地放回櫃檯上,只是擺放的亂七八糟。莊魅顏望著手裡這張寫得滿滿當當的單子,忽然感到一陣眩暈,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
春菊離得最近,眼疾手快攙了一下。莊魅顏一手扶著櫃檯,微笑著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春菊還是滿臉擔憂地看著她,猶豫半響,說道:“小姐,你也累了半天,上樓休息一下吧。”
席若蘭也隨聲附和,道:“姐姐,你也別太傷神,世間自有公道在,這些人是瞎了眼,只認得眼前利益。我認得那個胡禿子,他跟劉胖子是拜把子兄弟,當初他來酒莊定酒,爹爹就說要提防他一二,姐姐恁大意了。”
莊魅顏看了一眼賬單,胡禿子的酒最多,而且都是最好最貴的酒,她這時才記起每次新酒出窖都被他搶訂一空,弄的其他酒樓幾乎沒機會訂到新酒。她眯起眼睛,這事情越想疑點越多,像是預定好的陰謀,可惜自己經歷太淺,一時並沒能看破。
這些銀子林林總總加起來統共三千兩有餘。莊魅顏手裡根本沒有那麼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