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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正好趕上三姑娘給京城的常老爺釀酒,他給了我一包藥粉,說是隨便往缸裡撒一點就行,害不死人。”
“我……我一時糊塗就做下了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秦風揚忽然插了一句,道:“你說毒是你下的,那你一共往幾個罈子裡撒過毒藥?”
楊嫂支支吾吾地說道:“當時心慌也記不準,許是三壇吧,要不就是五壇。”
秦風揚笑了笑,道:“到底是幾壇?”
楊嫂額頭滲出汗水,手兒緊緊抓著衣襟,慌張地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是五壇,六壇,就是六壇。”
秦風揚笑意更濃,道:“六壇?不改了?”
楊嫂點頭道:“不改了,就是六壇。”
話一出口,自己也知道此話有漏洞,頓時窘迫難當,臉都漲紅了。
秦風揚大笑。
一直沒有開口的楊秀才幽幽道:“一罈,只有一罈,下的也不是李三給的毒藥,只不過是一點海草粉,最多讓人上吐下瀉,不會致命。”
秦風揚點頭道:“果然是知妻莫若夫,楊馮氏的確下過毒,然下毒的只有一罈酒,這壇酒還沒有來得及販賣出去,就被‘嘴饞’的鄰村小子偷偷搬出去喝掉。‘鳳凰窩’一向安穩,從沒有外人進入,這些小子們如何能順利地溜進酒窖,還那麼巧偏偏就把下過毒的那罈美酒偷走了呢?這事情要是沒有人暗中引線如何做得成!你說呢,秀才?”
楊秀才垂著頭,顯然是預設了秦風揚的說法。
楊嫂吃驚地看著自己的相公,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早被相公發現了,喃喃地說道:“不錯,那畜生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他說那藥對人體無大礙,我不放心,偷偷拌了飯拿去餵了一隻野兔,結果兔子立刻就死了。我雖然蠢笨,卻也知道人命害不得,他無非是想給三姑娘找些麻煩,我就用海草粉代替藥粉,當時心一慌,就把一包海草粉全倒進一個罈子裡了。”
“秦大人,不管怎麼說,這事情是我做的,不關相公的事,求您放過我家相公吧。”
楊嫂苦苦哀求道。
“大人,小可知道下毒的分量,每一罈酒中都有毒,喝少許不足致命,若是大量狂飲就可毒發身亡。”楊秀才挺直身體,大聲說道。
秦風揚的笑容越發令人捉摸不透,說道:“通共一個罪名,你們二人爭來爭去,倒是給誰好呢?”
“你說呢?莊姑娘。”他忽然抬頭向莊魅顏問道。
莊魅顏微微一笑,道:“秦大人已有明斷,何必打趣小女子?”
秦風揚呵呵笑道:“看來莊姑娘早就知道內中奧妙,那就聽在下再細說一遍吧。李三脅迫楊馮氏下毒,楊馮氏只偷偷弄了點海草粉放進酒罈,卻被楊秀才發覺。楊秀才沒有聲張,悄悄誘使鄰村幾個混小子把酒偷出去,算是掩過此事。楊秀才並沒有善罷甘休,而是去找李三算賬,李三反而就此要挾楊秀才,逼著楊秀才再去下毒,並進一步讓楊秀才去偷莊姑娘的酒方子。楊秀才讓人捏住把柄越陷越深,無力自拔。”
春菊已經聽得呆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一點,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道:“楊嫂和楊秀才為什麼要聽李三擺佈?那賭債不是已經經過官府裁斷不算債務了嗎?”
這也是秦風揚全部講述中唯一的漏洞,大家都迷惑不解地看著秦風揚,期望他給一個解釋。
秦風揚搖了搖頭,道:“這我怎麼能知道,既然是把柄肯定是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話音未落,楊嫂便咬牙切齒地說道:“那畜生糟蹋了我的身子……說只要我幫他這個忙,他就永不跟任何人說起此事,可是--”
淚水盈盈而出,楊嫂含淚道:“自古道殺人償命,命債還需命來還,大人頭頂青天,千萬還我相公清白。”
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把剪刀,死命往自己心窩插去,她此次前來也是抱定必死之心,速度很快,旁人根本來不及阻攔。
莊魅顏大驚,道:“楊嫂--”
說時遲那時快,有一樣東西比所有人的反應都更快,“啪”地擊落了楊嫂手中的剪刀,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塊小小的石子。
楚易凡望了一眼秦風揚,後者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
楊秀才慢慢捱到楊嫂身邊,痛心地摟著她的肩膀,溫聲道:“真是個傻女子,我們夫妻一體,若不是我一時糊塗賭博欠債,你又怎麼會受那種苦?說到底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楊嫂連連搖頭,痛苦地蜷縮了身體,道:“不,不,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