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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多麼慶幸,有著這實在的現在。
“這句詞是納蘭的《畫堂春》的上闕。‘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不想此生和你兩處。”尹徵轉頭看看我。
“對不起,那天我說話太重了。”他把手機按了一下,就在我們中間亮起一盞小小的燈。
“我也不好,應該多問問你,這是我不好。”
他沒說什麼,伸手握住我的手,用腦門靠著我的腦門。
開始發現尹徵已經不是四爺了,因為他道歉的誠懇,讓我體會到一種四爺身上沒有的東西,但是是什麼我不知道。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知道了,那大師是在告訴我,是一個“淚”字,愛恨之間總有淚。
“唉,空將漢月出宮門,憶君清淚如鉛水。上次去潭柘寺巧遇一個老僧,寫給我一個水字邊,我在泳池看見你的胎記,那天去他雲遊去了,今天我終於明白,還有一個目字,就是淚,淚落盡情方明。”
尹徵抬手捋了捋我的頭髮說“莫道男兒心似鐵;君不見滿川紅葉;盡是離人眼中血。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西廂記嗎?”
“恩,你就是夜翻高牆的張生。”
“哈哈哈,睡吧,明天我們還要去祭拜呢,嗯。”
“好的。”其實我更加想去祭奠更多的人,他們在我這前世今生裡,應該都不再能相見了,所有人都離開我了,慶幸我還唯獨有他。
………
一大早朗豐和天洋在家,尹徵和張曉到了,陶澤也把車子借來了,大家一起把天洋的輪椅摺疊好,尹徵揹著天洋,朗豐在收拾那些東西,看到張曉,就招手。
“你們兩沒事了吧。我還擔心你不和我們去呢。”
“去的,也沒啥。”
“男的就那樣,別和他們計較啊。”
“沒事了。”
兩人提著東西,保姆抱著孩子,匆匆上車了,一家人去給老人們掃墓祭奠去了。
……………
我看著石碑上的四位老人的照片,慈祥寧和。石碑上的字應該是尹徵寫的。
尹徵是他們這輩的老大,我有些一絲尷尬。但是對於老人我無論是誰,都很尊敬。所以,和尹徵一起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這一刻我想起那個脫去帽子,跪在康熙床前的那個新君。
我想,這或者是我們至今保留著那傳統裡,最後一塊匾額了。天地君親師,這個五個字,還有多少人尊如堂尊,靜若神明。現在的人,最信的就是自大的自己,連那麼小的宸宸都跌跌撞撞地都會給祖宗叩頭了。每人都有自己的祖宗,那麼這個民族的祖宗在哪裡?每人都敬愛自己的祖宗,那麼這個國家的祖宗是什麼?放眼看大,理解了在天地之下的君王,不是那麼容易得來萬人朝拜的。所以,家訓,家教,家譜,家風。。家國事,天下事啊。。
從山上下來,對尹徵父輩們那種好難得的兄弟情誼很感動,過去就聽說過,那些大家族的子嗣,都不分家的。一家人在寬大的車裡,看著外面。雖然是四月,有的花期早的已經有開了,一路上桃花,梨花很多很多。隨著春風一吹,到處是柳絮和花瓣。郊區真是很美。
回到天洋家裡,尹徵說,因為晚上要去看辛寰宇,所以沒有吃飯。我們就離開了。
………
辛寰宇在家裡等著張曉和尹徵來了,棋盤早早地擺好了。飯菜也做好了。半天不見人來。他左看右看大門都沒有人,正想打電話。有人敲門了。
大家吃過飯,張曉和小芬去收拾,尹徵去陪辛寰宇下棋了。
“怎麼樣?老郭頭還行嗎?”辛寰宇問他。
“他真是一個好官。”尹徵邊遞給辛寰宇棋盒,邊說。
“呵呵,老郭頭。”
“清之夢五月二十日開始首戰巡展,您和郭部長都是貴賓,一定要來。”
“那是當然,我一定要去的。”
“就是臺灣的很多展品,最後商榷下來,估計拓本和影印多媒體的可以過來。實物方面,他們還是顧忌。”
“哎,慢慢來,欲速則不達。”
“嗯,法國和英國美國,都是借展的展品。應該沒有問題。下一步,就開始向他們追索。”
“好,請君入甕!”
尹徵沒有說話,就是笑笑自己被辛寰宇看破。
“成大事者,謀略其實,胸懷更為重要啊。”辛寰宇感嘆地說。
尹徵聽著,慢慢地落下一子,他在反思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