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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的痴情是何種模樣?日夜廝守在一起?”我睨著她戲謔地笑了,腆著臉將唇湊上去親吻她的耳畔,“那我便日夜守著你。”
她扭開頭,輕吐了幾個字:“臣妾惶恐了。”
夜晚臨睡前,我坐在榻上拼湊那些零落的碎片。
看久了紅白的釉面,眼睛漸漸乾澀發花,越來越看不清楚。我有些氣惱,兇蠻地將一碟粘劑打翻了,喝道:“點燈、快些點燈!你們難道看不見這裡昏天暗地的嗎?”
齊安也跟著訓斥了幾個宮女,加了幾盞燈後過來輕聲勸我:“皇上還是不要做這勞心勞力的事,交給奴才吧?”
“不行,朕要親自粘好它。”
“皇上,容奴才多嘴,既然已經碎了,粘起來也無濟於事,始終回不到從前了。”
“你也覺得朕在做無用之事麼?”
“奴才只是擔憂龍體過於疲累。”
“朕也想要一件新的,可是紅瓷的燒製極難,或許要等上好幾年才出一件精品。”
“那就等幾年,總比這個碎了的花瓶好。”
“那……依你之見,這些碎片該棄了?”
“當棄則棄,皇上這樣一點一點地拼粘,不僅容易割破手,還耗費心神。”
我看著這幾日辛苦粘起來的瓷片,統共不過巴掌大,漸漸地頹然生厭。
齊安說的挺對,當棄則棄。可是我又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心血付諸流水,那種感覺就好像看著一條蜿蜒的血路從自己身體裡延伸出去,看不見盡頭。
如果血流光了人會死的,可有好的法子能止住血?
磨掉她的鋒芒和銳氣,讓傷口慢慢結痂,這樣我方能保自己周全吧。
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瓷片,尖銳的邊緣泛著紅光,好似血光一樣。我每日處於這樣的危 3ǔωω。cōm險中而不自知,或者說自知而不自覺。連齊安都明白,連麗妃都冒險規勸,我卻沉迷其中捨不得清醒。
侍女道:“啟稟皇上,淑妃娘娘沐浴歸來了,已入寢殿恭候聖駕。”
我側頭望著寢殿的方向,吩咐道:“命醫女每日來請脈,務必為淑妃調理好身子。”
“是。”侍女還蹲在那裡,似乎在等待我起身。
我卻對齊安說:“擺駕昭陽宮。”
侍女一慌,忙欠了欠身回去通傳。不多久,宮女們擁著本來準備要侍寢淑妃娘娘出來了,個個都是一副緊張的神情。
只有絲
59、明如鏡…9 。。。
絛從容不迫,不愧是宮裡長大的孩子,與我一樣喜怒不形於色。她沒有綰髮,披著鬆垮的藍色霓裳,似一尊孔雀藍的瓷像。
我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頰,真想睡在她的懷裡從此一覺不醒。可是一想到她可能隨時拿起一片碎瓷剖開我的胸膛,任何溫暖的慰藉都煙消雲散了。像是訣別一樣,喃喃地對她說:“朕會命人在章陽宮裡造一座窯爐,會從御窯廠挑選一批女工來陪你做瓷器,這樣你也不會悶了。”
絲絛蹲□叩謝道:“臣妾多謝皇上恩典。”
“平身罷,早些休息。”我甚至沒躬身去扶她,說完這句話便匆匆逃走了。
必要的時候,狠狠心才能擺脫困境。我想,我們彼此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療傷。
或許一年、兩年,也或許要十年。
這一生還長得很,我終能等到她不恨我的那一天。等到我內心的罪孽被諒解、等到她內心的仇恨被感化。
已經是四月天,百花爭春,我的賢越三歲了。
難得有令母后高興的事情,宮裡大辦慶典。皇后被廢除之後麗妃掌管鳳印,後宮慶典並不簡單,因此這一陣她的日子比我還要忙。
我偷閒到慈寧宮去看望母后,與她聊起了賢越的趣事。聊著聊著,母后又想起了玲瓏,難免傷感,眼淚止不住地流。
母后哀嘆道:“皇后作孽,卻由玲瓏來承受,真是不公。”
我想起一些殘酷的往事,戚然道:“總是這樣的,前人造孽,都是子孫來承受。老天是公平的,惡有惡報。”
母后用絹帕抹了抹眼角,問:“對了,聽聞皇上近日都歇在昭陽宮,怎麼新冊封的淑妃這麼③üww。сōm快就失寵了?”
我解釋道:“那邊在動工建窯爐,有些吵,母后知道朕的覺睡得淺,所以暫時不去了。”
“哀家也聽工部說了,怎麼好好的在宮裡造窯爐?皇上未免對女人太遷就了些。”
“朕想叫淑妃燒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