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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聽到怒戰的回答,卻被他以蠻力扔到了黃沙之上,我緋紅色的紗衣如折翼之蝶般散開。
“知道麼,丫頭,我有過許多女人,女人只是用來尋開心,厭倦了就換。但是,”怒戰解下腰間的刀扔到一邊,俯下身子盯著我,“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同?是眼睛?總是如此的不屑與驕傲……還是嘴唇?總是帶著冷漠與譏笑……”他的手開始緩慢地摩挲著我的身體,從胸口到腰部,一點一點,撥開了我的衣服,“如今你就在我懷裡,你所有的一切,我已是唾手可得……”
我任由他撫著吻著,一動不動,只是看著他淺褐冥暗的雙眸,那裡有著可以容納一切的黑,人的**、醜陋、野心,都一一浮現:“你有沒有想過,你會遇見一個你一生都不會厭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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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使她恥辱地生下孩子
“有。倘若不厭倦,那就這一生都將她留在身邊!”怒戰忽然重重地吻上我,粗糙的唇舌似還帶著血腥與沙礫,一次又一次地襲向我,空隙間,他貼著我的唇,氣息粗重地說道,“其實想要佔有一個女人,十分容易,月黑風高,只要力量夠強就行!”
“呵……力量夠強就行?”我忍不住狂笑起來,笑得輕蔑,笑得難以自制,“這只是男人想要佔有女人的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我不需要!也不屑!”
怒戰眼一沉,再次封住我的唇,我們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深得似可穿透彼此的靈魂。
我顫抖著,想推開他的雙手終於落下來,反而圈住他脖頸,迎合著愈來愈緊窒無間的擁抱。
雨後的天空異常清澈,一彎新月,一痕淺淡微霜,愈發清明,照得我無所遁形,我無力地半合上眼,這便是宿命麼?終究逃不過……心底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問:武照,你當真想逃麼?
怒戰的手,粗糙非 常(炫…書…網),炙熱的掌心,在我肌膚上所過之處均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帶來一種酸楚的疼。
我猛地清醒過來,睜開雙眼對上那雙炙人的褐瞳。他滿頭汗水,似在忍耐,堅硬的炙熱在腿間抵著我,蓄勢待發。他緊緊撫著我的胸口,掌下,是一顆狂跳的心。他的眸中有著無法言語的**與激情,那是誰也無法熄滅的,是一種霸道的風流。
而我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從來就不想逃,轉身而逃,不是我的性子,這與是否逃得了完全不同。這一刻,我選擇暫時忘卻李治,忘卻曾經的豪情壯志。我綻開微笑,主動獻上了自己的唇,低喃道,“你要佔有我?分明就是我要佔有你!”
怒戰一愣,旋即面上露出無比快慰的神情,他的手,拉開我的雙腿,不費吹灰之力。我們的四肢糾纏在一起,甜蜜的顫慄流過整個身體,在瞬時,便將彼此推向了極致。
皎潔的月光下,我幾欲昏厥。夜風深涼,颳了一宿,而我們卻火熱如初,似要到天荒地老。
人生如弈,落子無悔。
今夜,我永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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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陽光刺眼,怒戰撐起一個簡便的穹廬,初陽透過粗布,如一道道細密的金線,烙於地面。
“醒了?”怒戰躺在我身側,雙目炯炯,仍不露絲毫疲態,燦爛的微笑勝似朝陽,“為何不多睡會兒?”
方才破曉,金亮的光芒由黃沙與蒼穹接壤之處流瀉而出,趕走了的黎明前的冰冷與黑暗。我打了個呵欠,也不答話。
怒戰卻起身穿齊衣物,拿了彎刀,似要出去。
“你去哪裡?”我終是忍不住問道。
“我去覓食,你再睡會,再醒來便有東西吃了。”怒戰輕吻了下我的臉頰,便大步去了。
我翻了身,腳步聲卻近了,我只道怒戰半途又折返回來,便轉頭問道:“可是漏了什麼東西?”
只一眼,我全身的血液便逆衝而上!只因我見到了此生最不想看見的人——庫摩!
今日是難得的晴日,一輪暖陽高掛空中,瀉下金影萬千。
我穿戴整齊,席地而坐,心緒早已經沉澱,我異常冷靜,只是冷眼看著庫摩。大漠乾燥,一夜未飲水,過分的飢渴使我口苦咽乾,抓過一旁盛水的皮囊,緩緩嚥下幾口,只覺舌尖苦澀的滋味。
我望了庫摩一眼,心念一動,便將皮囊遞於他,他一怔,卻仍接了過去,淺抿了一口。
我們相對無言,陰風陣陣入帳,捲過一些輕塵往事。
半晌,庫摩才打破沉寂,他昔日眉間跋扈已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