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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是綢緞布匹生意。從皇甫惜歌祝縣的莊子往吳縣那邊去,大概十來里路便是申文鈞的棉田。阿四查出來後根本沒遲疑,便給了那幾個挖坑的棉農一通教訓,只說先打了人替郡主與郡馬爺解了氣,回來再向郡主領罪。
阿四家的埋怨了阿四好半天,到了蕭府進了清苑便跪下替阿四向主子請罪,“……不經您的同意便向人家出手,無論是該與不該,已經犯了錯。”
皇甫惜歌笑著叫流蘇替她將阿四家的扶起來:“我還真不覺得這是個錯兒,反倒覺得四叔做得好。挖坑的人給咱們來暗的,咱們就將事兒扯到明面兒上來。”
尤其是等阿四家的學說了阿四查出來是誰做的後,皇甫惜歌更覺得將申文鈞的棉農們暴打一頓做得好。申文鈞的人做出了這等事,無論是因為經商之事還是立儲之事,蕭家人都不怕誰,她皇甫惜歌更不怕。
立儲之事只有皇帝說了算,你們姓申的姓陳的憑什麼摻和?事情挑明瞭,不怕死的才會繼續與蕭家作對,不是說蕭家有多麼不好惹,更不是說淳親王一定會笑到最後,而是皇帝決不會允許事兒做得這麼明顯又如此迫不及待手段下作。
若只是因為絲綢布匹上的經營就更不怕了。有能耐你姓申的便做出來絞纈綢,或者是什麼別的綢別的緞,在經商上一較高低才算真本事。區區一個小小布商,也敢和蕭家對著幹……單不論財力上蕭家有能力擠垮他姓申的,只說論武力論蠻橫不講理,她皇甫惜歌也敢叫人見一次打他一次,直到打死了算。
阿四家的走了後,蕭孟朗倒是一臉不忍:“佃農們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阿四將人暴打一頓,是不是有些太……”
“你總是老好人話又說回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若是沒錯兒,惹惱了我吃一頓老拳這就叫以牙還牙,是不是也沒錯兒。”皇甫惜歌又恨又笑的望著蕭孟朗。
這倒是,蕭孟朗窘迫的撓了撓頭。不知為何他總說不過妻子,很多大道理到了妻子面前總是講不通。日子久了他也明白了,大道理就算講得通也不過是為了講的,真正為人處事還就是妻子那一套更管用些。
也許正是因了人的劣根性,才要弄些大道理不停的來講來說,只盼著有朝一日不用再提、世上的人也個個變得彬彬有禮。在沒變成烏托邦那般以前,還拿著道理說來說去,不過是為了安慰自己罷了,若實在安慰不了依舊覺得受了窩囊氣,又想要個嘎嘣脆的解決辦法,還是要學惜兒。
心裡這麼想著,蕭孟朗又聯想起自己父親這幾日做下的事情,不由得失笑。父親與妻子的處事辦法倒像得很呢,對了,還有祖母。
蕭孟朗最近雖是在家養傷,也每日都往前院去,不是幫著大老爺三老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便是在外賬房聊聊天,或是去大書房翻翻書。因此大老爺做的事兒也沒瞞著他,每日都會多少與他講上幾句。
蕭家大老爺前幾日受了些閒氣——蕭林氏的娘、林家老太太又一次鬧上門來。只因蕭孟朗才受了傷,大老爺得了信兒後匆匆趕回府,被這岳母堵個正著、撒潑耍賴指鼻子大罵,很是給了大老爺一些沒臉。外加三郎平白受傷,大老爺一直心頭鬱郁。
皇甫惜歌吩咐阿四去查緣由,大老爺手下的人也沒閒著。雖說不如阿四查得快,阿四帶著人打了申文鈞莊子上那幾個棉農,大老爺派出去的人倒很快聽說了。當初不能順藤摸瓜,如今反著捋起來倒甚是容易,這麼一捋之下再加上之前打聽出來的些許蛛絲馬跡,可不就是那申文鈞乾的?
派出去的人回來將這事兒一學,大老爺這次算是有了地方撒氣了,叫外賬房的給他準備了大額的銀票,自己又不出頭,只差了蕭府的大總管師為翔去見那姓申的。又再三叮囑師總管,見到姓申的只管跟他講,蕭家要買下他吳縣的棉田和莊子,他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蕭大老爺說是那般說。申文鈞要愣是不賣,他也不會真的去逼人家賣——要幾百畝棉田作甚用?蕭家又不是有銀子沒處花了,他不過是為了出口氣,言之意下是說,你申文鈞做下的事兒我們都心知肚明瞭,你若是再私底下搞些小動作,可不要怪我們蕭家不客氣。
申文鈞當然也知道蕭家這是成心給他難堪。蕭家總管給出的價格雖說不低,卻也只是市價,他申文鈞雖說如今已經不靠種棉花過活,可沒什麼緣由就賣地賣莊子,總不是件長臉的事兒。何況吳縣的莊子與棉田,可是他的老窩兒,他沒發家前,就住在那裡靠著幾百畝的棉花養家戶口呢。
蕭孟朗想著大老爺做的事兒便忍不住發笑,皇甫惜歌甚感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