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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來到小姐身邊的那一刻起,就永遠不會背叛小姐,奴婢只是覺得,小姐該收手了,您不覺得累嗎?孩子就要出生了,王爺對您也算有情有義,小姐也該放下過去的恩怨了。”
梁楚兒冷笑一聲:“我說了,除非她死,將來王爺是要登上皇位的,他曾許諾過我皇后之位,孟央不死,王爺心裡就只有她。”
她說著,目光望向門外,眼神更加陰寒:“你瞧,天都這麼晚了,你也知道我快生了,可是王爺呢?自從孟央有了身孕,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來了,縱然有再多的賞賜又有什麼用?我要的是王爺的心,我要他心裡只有我!”
燭光搖曳,她的語氣太過激烈,以至於久久難以平復,閉上眼睛,胸口深深的起伏。而香晴,無聲的低垂下頭,再沒有隻言片語。
天氣涼了,屋簷下的飛燕再一次離去,一年又一年,院中的繁花皆落敗了,只剩下厚綠的葉子。但用不了多久,這些葉子也會逐漸枯黃,直到凋零。
依舊是從前的院落,只是那鞦韆的繩索早已纏繞著青藤,看上去倒是綠意盎然,但不知為何,總使人覺得一切都變了,物是人非。
從前的孟央,她最愛坐在鞦韆上,一身素淨的衣衫,有時捧著書卷,陽光灑在她身上,一旁的花叢繽紛多彩,春日裡蝴蝶飛來,她美得像一幅畫。而那時,她總是嘴角含笑,眉目彎彎,每次回過頭看他,他都會覺得心裡炸開了一池春水,柔軟的不可思議。
司馬睿站在屋簷下,心裡突然就覺得蒼涼,宮人們守在一旁,他卻不由得來了脾氣,沉下聲音道:“負責打掃的宮人呢?沒看到鞦韆上蒙了一層灰嗎?”
宮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趕忙的上前,惶恐道:“回王爺話,娘娘不許奴婢們碰那鞦韆,她說要等一年過後,看看鞦韆上落了多厚的灰塵。”
這樣的回答,顯然使得他頓覺蒼然,像是那灰塵蒙在了自己的心上,說不出的難受。這幾日她失去了孩子,沒有痛哭,沒有鬧騰,但他心裡始終不安。不久前河苑的死,她剛開始也是這樣,不哭不鬧,可是後來瘋了一般的眼神,使得他觸目驚心,不免膽戰心驚。
他必須抽出更多的時間,親自看著她才能安心。
他的眉宇間略有倦色,微微的嘆息一聲,起身上前,綠秀正守在門外,趕忙的行了禮:“王爺。”
“怎麼守在門外?”他不覺蹙起眉頭。
“娘娘說要睡一會,不許奴婢打擾。”
他並未多想,推開房門進了屋子,腳步放的很輕,生怕吵醒了她。遠遠的,正看到她睡在床上,側身向外,如畫的眉眼緊閉,長髮流瀉枕邊。
他不禁嘴角含笑,正要上前,目光不經意的轉過,卻看到了床邊一灘血紅!而她垂落著的左手,腕上鮮血淋淋,還在一滴一滴的滑落,融入那灘血跡之中。
顫抖,他不僅心在顫抖,整個身子都抖個不停,腦中一片空白,恐懼漫延,瘋了一般的衝上前,厲聲叫道:“太醫!快宣太醫!”
那床邊丟落地面的匕首,鑲銀包邊,正是河苑郡主用來自裁的遺物,他將她扶起,抱在懷中,雙手顫抖的捂住她流血的手腕,彷彿這樣就可以使血止住。她的血染紅了他的手,那樣滾燙,灼傷了他的雙眼,以至於他的雙眼是血紅的,慌亂的望著她蒼白的面容,顫抖著聲音喚道:“央央,央央…。”
太醫還沒到,她像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虛弱的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樣殘忍:“司馬景文,你們,終於把我逼死了……。”
她在說什麼?……。他聽不清,更聽不懂,只知道將她緊緊抱住,再三的剋制,終究低低的哭出聲來,絕望的像個孩子:“別這樣對我,央央,求你,不要離開我……。”
他的眼淚落在她的面上,她尚有一絲意識,艱難的笑了兩聲:“安胎藥裡的硃砂,是你放的嗎?……”
她的眼神那樣絕望,殊不知她的話更像是晴天霹靂,震得他久久回不過神:“你,你說什麼?”
“是你?還是梁楚兒?回答我……。”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卻仍舊堅持著最後的氣息,一遍又一遍的追問:“回答我,讓我死的,安心。”
司馬睿的身子在抖,面色瞬間變得慘白,死死的將她抱在懷中,那樣恐懼而無助,撕心的哭著,不住的搖著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離開我,央央,求你……。”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她總算可以放心了,眼中有一絲溫柔,伸出血流不止的左手,顫抖的撫上他的面頰,想要為他抹去眼淚:“我就知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