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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溼了,面上帶著惶然之色,使得她頓時詫異:“怎麼了?”
石晴兒欲言又止,目光望了望屋內的宮人,她立刻會意讓她們離開,屋內只剩她們二人,她卻突然不顧微隆的腹部,起身跪在她面前,驚懼道:“妾身今日前來,一是求娘娘保全妾身,二是要告訴娘娘,您之所以小產,其實是安胎藥被人動了手腳。”
心裡一沉,她的手微微攥緊被子,隱住神色道:“石夫人起來說話。”
她緩緩起身,眼中閃過慌亂,屋內只有她們二人,她卻仍舊下意識的望了望四周,像是很怕有人藏匿偷聽,顫抖著聲音道:“不久前,妾身在園子裡散步,經過假山旁的時候,不經意看到兩個宮人,覺得她們鬼鬼祟祟的,於是妾身藏在了一旁。待到看清了才發現,那宮人很眼熟,一個是梁夫人身邊的香晴,另一個是王爺身邊奉茶的良玉,妾身親眼看到香晴交給了良玉一個小紙包,還偷聽到她叮囑良玉,說什麼梁夫人吩咐了,硃砂一定要適量,才能不被娘娘察覺。”
猶如當頭一棒,她只覺腦子一懵,久久的回不過神,她以為她不信,又急聲道:“此事千真萬確,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問妾身的貼身宮人瑾兒,她當時跟妾身在一起,聽的真真切切。”
是她冤枉了司馬睿?她冤枉了他……。
怔仲著神色,她很久才輕聲道:“你告訴我這些,就是為了求我保全你?”
“是,”她眼中閃著淚光,不安的望著她:“梁夫人連娘娘的孩子都敢害,妾身很害怕,不知為何就想起了從前的靜夫人,她可是一屍兩命。興許接下來,她要對付的就是妾身,妾身沒有半點法子,只能求娘娘垂憐。”
她不知是如何送走石晴兒的,心裡亂的很,想起昨日司馬睿擁著她,壓抑的哭,她的心裡竟然滿是怨恨,可知那時他是真的難過,那是她的孩子,但也是他的。
此刻,她早已沒了主意,不知該信誰,誰還值得信任。得知石夫人的話,綠秀偷偷跑去質問香晴,得到的答案卻令人心驚,是真的,那安胎藥中的硃砂,是梁楚兒的授意。
她真的冤枉了司馬睿。
晚間,司馬睿走了進來,她眼中仍有淚光,心裡一緊,想也不想的光腳下床,一下投入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抱住。他一愣,眼中竟然閃過欣喜,下意識的抱緊了她,聲音有些輕顫:“央央。”
“司馬景文,對不起,對不起……。”
她喃喃的說著,眼淚瞬間滑落,使得他一陣慌亂,趕忙的扳過她的雙肩,溫暖的手掌撫過她的面頰:“怎麼又哭了?”
她滿心的酸楚,充滿了對自己的失望,她曾經不相信河苑,結果證實她是錯的,如今她不信司馬睿,終究還是錯的。曾幾何時,她變成了這樣?
這樣討厭……
見她光著腳,他不覺蹙起眉頭,攔腰將她抱起,走上前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面上滿是疼惜:“央央,咱們還會有孩子的。”
他以為她在為孩子的事情傷心,她心裡一緊,想要告訴他真相,張了張嘴,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可很快一個聲音攔住了她,別說,千萬別說,這是你的機會,這是你除去梁楚兒的機會……。
不僅如此,如今全府上下都知道她沒了孩子,她反倒可以安心,暫時不用擔心別人的暗害,何樂而不為?只是眼前的司馬睿,她終究心懷愧意。
而這個夜晚,不安的何止是她。
梁楚兒坐在房中,一隻手撫著隆起的腹部,笑意吟吟的望著面前跪著的香晴:“綠秀找你了?”香晴並未言語,只是點了點頭,她繼而又道:“你都告訴她了?”
“夫人,”她猶豫半晌,最終垂下眼睫:“王妃娘娘的孩子已經沒了,您收手吧。”
她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好笑的笑了一聲,久久的望著她,接著眼中閃過一絲陰寒,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地上,狠聲道:“收手?除非她死!”
茶杯摔落地面,瞬間碎裂,伴隨著清脆的響聲,香晴緩緩閉上眼睛,躬下身子磕了個頭:“夫人,收手吧,放過王妃娘娘,您已經贏了,總要為腹中孩子想一想。”
“你為了她求我?”她面上帶著失望,不覺得笑了一聲,顯得那樣悽然:“你忘了是我將你從王府地牢裡帶出來的,你忘了地牢裡多冷,忘了是她害你囚禁在那兒一年多?香晴,從我很小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我身邊,我始終記得你牽著我的手,咱們一起在草原上玩耍、捉迷藏,我把你當成親人,可你現在背叛了我。”
“奴婢沒有,”她惶然的搖著頭:“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