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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的失望如此之深,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疼痛,雨下的那樣大,傾灑入長廊,浸溼了她的衣衫,很冷,很涼,她的面色很是難看,眼圈紅的厲害。這樣的目光下,綠秀卻一反常態的鎮定,認真的望著她的眼睛,臉色有些蒼白,卻一字一頓道:“娘娘說現在無法相信我,其實你從來都不曾信過我。”
她終究平靜下來,這才驚覺出了一身的冷汗,真的是這樣嗎?她被沅兒的事情方寸大亂,綠秀卻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她慌什麼,急什麼,慌亂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娘娘的衣服都溼了,當心受了風寒,奴婢帶您回去換身衣服。”綠秀微微地垂下眉眼,上前扶著她,同時壓低聲音道:“後面拐角處有人看著,請娘娘相信奴婢一次。”回了屋子,綠秀拿出披風為她披上,小心的望了一眼門外,這才壓低聲音道:“娘娘放心,虞沅少爺不會有事。”
“究竟怎麼回事?”她焦急的去握她的手,手掌冰涼。
綠秀道:“河苑郡主知道了昨晚的事,一早來找奴婢,要奴婢一定守著娘娘,不能讓您離開房門半步。她說一定要逼鄭夫人吐露實情,但娘娘若出現,只會適得其反。”
她冷靜下來,終於明白了一切,河苑說要親手殺了沅兒,鄭阿春若是還有一絲人性,定會出面袒露實情。而她是萬不能出現的,否則便是將一切的罪名落實,真正的適得其反。
可是,鄭阿春真的會出現嗎?她若是不出現,這樣的鬧劇該如何結束?沅兒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一個時辰前,河苑郡主提著刀去找王爺,她說既然虞沅少爺的存在引起了王爺與娘娘的隔閡,不如讓她殺了虞沅少爺還娘娘清白,王爺答應了。”綠秀說著,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直到現在,鄭夫人那邊沒有絲毫反應,娘娘更不能現在出去,否則一切都完了,虞沅少爺必死無疑。”
她深深的呼吸著,最終握緊了手:“鄭阿春不會出現的,她料定了我不會袖手旁觀。”
“正是因為如此,娘娘更不能出現,她料定了您不會袖手旁觀,您就要製造不在乎的假象。”
話雖如此,談何容易?她不禁蹙起秀眉:“我只怕河苑弄巧成拙,真的傷了沅兒。”
綠秀輕聲道:“娘娘應該相信河苑郡主。”
她這才嘆息一聲,握了握她的手,歉意道:“綠秀,我不該這樣衝動,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奴婢知道娘娘的,您是一時心急,”她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可是娘娘怎會知道此事?奴婢明明吩咐了她們不準亂說。”
孟央淺笑:“是我看嫣兒神色不對,再三追問她才肯說,再說這種事怎麼瞞得住。”
她不甚在意的樣子,綠秀卻有些警惕道:“先前的事奴婢本就懷疑,虞沅少爺出現的蹊蹺,王爺又來的那麼巧,娘娘身邊定是有人作祟,將王爺與娘娘的行蹤摸得這樣清楚。”
“你是懷疑嫣兒?”她不禁有些遲疑,想了想道:“她沒有理由這樣做,而且她是在我的追問之下才說了事情。”
“奴婢不是懷疑她,娘娘身邊的人都有嫌疑,”她認真的看著她:“畢竟人心叵測,剛剛奴婢回來的時候,半路就發現有人跟蹤。”
提及此事,她追問:“你剛剛去了哪兒?”
綠秀這才想起什麼,急忙道:“娘娘可記得,奴婢要憐兒和紫雀注意鄭夫人的行蹤,剛剛奴婢去見了紫雀。她跟鄭夫人身邊的宮人是同鄉,聽那宮人說,鄭夫人聽聞河苑郡主要殺虞沅少爺,很是心急,見娘娘一直毫無動靜,她已經打算出去求王爺了,但就在這時香晴送來一張信箋,鄭夫人開啟看了就再沒出去。”
香晴?她不由得有些愣怔,半晌低聲道:“又是她。”
綠秀彷彿明白了她的意思,輕點了下頭:“奴婢也覺得是梁夫人,那張信箋鄭夫人看完就燒了,但那宮人告訴紫雀,她看到了幾個字。”
“什麼字?”她立刻追問。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摺好的紙張,遞給了她:“那宮人不認得字,照著模樣畫了下來,娘娘看看有沒有用處?”
將紙張開啟,她才頗有些頭疼,那宮人果真是不認得字的,橫七豎八,歪歪捏捏,根本看不出字的大致樣子。不過看上去像是四個字,中間兩個是徹底的認不出,前面和後面二字她看了許久,總算勉強的認出是“風”和“義”字。
風…。義…。她想了又想,始終想不出寓意,最終無奈的放下:“僅憑這兩個字我是看不出來的。”
綠秀沉思一會,開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