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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給你的,是我自己偷出來的,”
“娘……”槿安沒想到,陳氏竟會為了她這樣做。
很快,堇平就發現了此事,他推開陳氏的房門,心情壞到了極點。
“娘,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他質問陳氏。
陳氏抬眼,語重心長的對堇平說,“安兒也是我的親閨女!平兒,你別再犯傻了!你就放過安兒吧,你知不知道,你們父子不再的那段時間,是誰每天伺候我吃喝拉撒,是誰每天不厭其煩的為我擦洗身子,又是誰,一天三頓的給我熬藥,為我燉雞湯魚湯,是安兒!不是你爹也不是你!”
陳氏有些激動。
堇平愣住說不出話來。
“那年,我患上了肺癆,莫大夫都說這種病十有八九是治不好了,可是我這條老命,竟然硬生生的讓安兒給救活了,是她,把我從鬼門關帶了回來,孩子,咱們初家已經欠她夠多了,不能再繼續造孽了!”
陳氏說著說著潸然淚下。
槿安忙上前,扶住陳氏,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娘,都過去了,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這都是孩子應該做的。”
堇平這才意識到他誤會槿安了,他一走就是七八年,好不容易回來了,頭一件關心的竟然不是她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卻吃她的醋。
想到此,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哭嚥著說,“槿安,娘,我錯了!”
槿安連忙過來扶他,“堇平,你別這樣!你沒有錯!你別這樣!其實,事情的真相我都知道了……”
堇平抬起頭,看了看槿安,又看了看陳氏,問道,“什麼真相?”
“你就別瞞著大家了,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聽見了,你原本打算出國留學的對嗎?”
堇平低著頭不說話了,陳氏著急了,問道,“平兒,安兒說的是真的嗎?你要出國?”
“娘,我……”
陳氏頓時覺得頭暈眼花,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槿安看狀,上去扶住,堇平也趕忙起來攙扶著陳氏的胳膊,“娘,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要不是堇平安兒說出來,你就打算一直瞞著娘嗎?為什麼去了一趟南方你這孩子就學壞了呢?學會自作主張了是吧,覺得娘老了,沒用了,做決定再也不用跟娘商量了對嗎?”
槿安拍著陳氏的後背,說,“娘,你先彆著急,先聽堇平解釋解釋,你再訓他也不遲啊。”
只聽堇平支支吾吾的說,“我有個同窗好友,她家很有錢也很有勢力,她說只要……只要我休了妻就可以得到出國深造的推薦信……”
“糊塗!”陳氏大聲罵道,她從來沒有這麼慘重的罵過堇平,這還是頭一次。
“是,兒子現在知道糊塗了,那個推薦信我不要了,當時我被衝昏了頭腦,心想爹孃和槿安在村裡過的不好,如果我能出國,就可以攥很多很多錢,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平兒啊,你咋這麼糊塗呢!有錢就是好日子了嗎?錢再多也比不過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而且,你竟然為了這個休掉安兒!”陳氏氣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堇平緊攥著陳氏的手,懺悔,“娘,我真的錯了,但是我不是真的要跟槿安分開的,我不是真的要休她,只是假裝的,假裝的!”
陳氏別過頭,眼裡含著淚,“孩子,一切都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氏看著堇平,將剛剛槿安簽字的休妻書拿過來讓他自己看,堇平看完後,頓覺渾身無力,休妻書掉在地上。
槿安低頭撿起來,重新放在桌上。
之後的幾天,三個人再也沒有談出國的事,槿安說了好幾次想要搬出初家,畢竟不是兒媳婦了,一起住著惹人閒話,陳氏死活不依。
其實槿安是怕影響了堇平找媳婦,哪個女孩子願意跟一個家裡還有外人的男人談戀愛啊。
但陳氏不樂意,說沒有了槿安就不習慣,槿安晚上在自個的錦花餅店裡睡覺,陳氏經常夜都很深了,還過來送湯送點心。
堇平在鎮上找了一份很體面的工作,建築工程師,規劃圖紙什麼的,槿安偶爾能看見他躲在暗處打電話,情緒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有好幾次,槿安都想跟他談談,她上次聽出了電話裡的聲音,是個女人,不知為何,或許是女人獨有的直覺吧,槿安總覺得電話裡的那個凌霄對堇平有別的意圖,她一直想不明白推薦信跟休妻之間有何聯絡。一個拿推薦信來威脅男人的女人,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