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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三順的臉色微微不悅,只道:“安總管今日有何貴幹?”
安德海道:“我是來問一句,今兒個的綠頭牌呢?皇上現下得空,請彭總管呈上去就是了。”
彭三順道:“這傳個話的事兒,怎勞煩安總管跑一趟,以往都是指派個小太監來喊話兒的。”
安德海一笑:“就是來看看,有些人的牌子好些日子沒出現過,就算是信期也早就過了,所以我來核對核對,縱然彭公公做事細緻,誰沒個錯漏的時候,這不都是要相互提點的嘛。”
彭三順的臉色微微一滯,又笑道:“怎會呢,奴才可不敢得罪主子們,若是忘記遞牌子,這樣的罪兒大著呢,我可承擔不起。”
安德海道:“哎哎哎,公公說話嚴重了,德海可無此意。”說著又看著蘭芷,疑惑道,“對了,只顧著說皇上兒的事情,耽擱了貴人和彭公公的商榷。恕奴才斗膽兒問一句,有什麼事兒勞煩主子娘娘親自跑一趟敬事房,這敬事房是下人們的地方,可怕玷汙了娘娘千金貴體呢。彭公公也不好好招待著,著實無禮。”
蘭芷微微莞爾,啟唇道:“我本就是閒人,倒沒有各位總管這樣忙碌。左右不過是我那宮裡頭的份例不知怎的總是少,便來問問情況。可誰知,彭公公說,竟是給了雲嬪娘娘了,這聽著總覺得彆扭,何時來這樣的理兒了,明兒晨昏定省的時候我去問一問貴妃娘娘,原是我進宮晚了些,不懂宮裡頭這些規矩。”
安德海接過,只道:“喲,這雲嬪娘娘何時這般霸道,要別人宮裡的東西,她本就是一宮之主,什麼也不缺呀,我看吶,定是誤會娘娘了,她出手大氣,從不做這樣的事兒,奴才入宮這麼久也是第一次聽說這般,我去景陽宮問個話,就怕是有的人借娘娘的名義使壞呢,這不但是對蘭貴人這邊不敬,更對雲嬪娘娘不敬。這樣的事兒定要查個清楚。”
此話說完,蘭芷亦是會心一笑,而彭三順此刻的臉兒都有些發綠,只訕訕不說話,安德海又道:“雲嬪娘娘什麼性子,我們入宮久一些的人兒都知道…若是有人藉著她的名義,抹黑她,狐假虎威,想必…嘖嘖嘖…”
彭三順聽了,忙接過話茬,道:“哪兒能啊,這事兒啊交給我,讓我好好查一查,這幫敬事房的小兔崽子究竟乾的是什麼事兒,竟給我惹禍兒了。蘭貴人主子,您放心,奴才這就去查,給您個公道。”
蘭芷頷首,既然安德海暗中偏幫,她也該見好就收,不再多言。安德海笑道:“主子們的事兒就是大事兒,我們奴才的事兒再小也不過是小事兒,今兒個的綠頭牌可別出了差錯哦。”說著對蘭芷又一福身,道:“貴人主子,乾清宮那裡還忙著呢,小的先退下了。”
蘭芷擺手,而彭三順心裡雖然不悅,卻也笑臉送了安德海。彭三順忙對蘭芷道:“貴人主子,你看我糊塗的,這事兒我三順記在心上,日後定然不會有差錯,還請主子放心。”
蘭芷不欲再見他的嘴臉,轉身便離開。直到蘭芷的背影消失,彭三順這才低低咒罵一句:“呸,什麼東西!”
深宮綺夢065禍從口出(上)【加更】
見蘭芷回來,子豫這才放寬了心來,忙道:“主子怎這樣耐不住性子,那彭三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狗奴才,小人,有道是: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太監都是沒根的東西,您這樣去找她,可是嚇了我一跳,日後還不知要怎樣苛責了我們長春宮呢。”
蘭芷見其著急,只笑道:“看你樣子,生怕我被那死太監吃了似的。雖然他確實不好對付,不過我今日遇上了安德海,倒是那彭三順理虧,沒佔便宜還吃虧了,我走的時候還聲聲告訴日後會保證沒有差錯。”
子豫疑惑,只道:“安總管可是彭三順的死對頭,怎麼會遇上?”
蘭芷笑道:“正因為是死對頭,這才絲絲盯著人家的短處呢,否則我這漁翁之利要如何坐收?不過話說回來,得空兒去趟乾清宮,找一下安德海,既然他暗中偏幫了我,也不能讓人家白白幫忙。”
子豫頷首:“這是自然,交給奴婢就是了。只是…”
蘭芷道:“你總這樣小心翼翼,我葉赫那拉氏雖然不是高門顯貴,卻也不是讓人隨意捏的軟柿子,那狗奴才欺軟怕硬,一味忍讓只會讓他的氣焰更加囂張。也不光是我這,襄答應和我同住,我這情況已經是這般不堪了,她那裡不知道要怎樣被欺負,咱們也不能不管。”
子豫見蘭芷這樣說,也不再支支吾吾阻攔,只道:“主子心性自由慣了,才看不慣的,奴婢當時在打掃處的時候,受盡了人家臉色,這才變得諸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