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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剛剛有所好轉的傷勢再度惡化,一閉關就是六年。六歲的一日,我正跟著爺爺在王廳議事,外面進來一個滿臉憔悴一臉大鬍子的人。
阿奶激動地從後廳衝了出來,抱住了這個男人。阿爺很平靜,只是手微微有些發抖,牽著我走下堂。六歲的我的有些害怕這個男人,奶奶拉我叫阿爹,我膽怯地往阿爺身後躲。我只模糊地記得那個男人從阿爺身後將我抱了出去,用他那張滿鬍子的臉扎得我生疼。
我不記得當時阿爺跟他說了些什麼,他低聲地回了幾句。
阿爺從來沒那麼生氣過,眼睛裡幾乎能噴出火來,劈手將我奪過,再一揚手就將他扇退了好幾步。阿奶急了,好象喊什麼:“……王,山兒剛剛出關……”
四周亂成一團,那個男人仍然不緊不慢地說著話。阿爺頭上的青筋暴出,跺腳大喊:“他是付元禮的兒子,他不是你的兒子,他不會是你的兒子。已經六年了,他已經在自己父親身邊生活六年了,他的身上流的是付元禮的血……”
“我答應過我的女人。”那個男人在阿爺咆哮完後只說了一句話。
“你不管你的衝兒了嗎?”一向堅強的阿奶眼睛都哭紅了,拉過我:“衝兒,叫,叫阿爹,叫阿爹別不要你。”
我這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我的阿爹,從來沒有印象的阿爹。
“阿爹。”年幼的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膽怯地盯著他的大鬍子。
“衝兒乖。”他走過來抱起我,多年以後我才知道他的眼神叫內疚:“衝兒有阿爺阿奶,這麼多叔叔伯伯,你阿哥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你替阿爹好好照顧阿爺阿奶,替阿爹盡孝。”說完,他抱著我向阿爺阿奶磕了三個頭,將我放下,站起身轉身走出大門。
“阿爹,你不要走,別的孩子都有阿爹,我沒阿爹。”我好象知道阿爹又要消失很久,我不想讓他走。
“衝兒,這是男人的責任。”他的腳步只微微停了一下,繼續向前走去。
“拓拔家的先祖們,今天我將不孝子拓拔山逐出拓拔家族。”阿爺氣得渾身發抖。沒有人敢說話,都同情地看著阿爺,阿奶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