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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足掉下山崖云云……一號二號三號故事在我腦海裡改了又改。
有時候我也會想些正經事,愛人就是能在他面前放心放屁人,看他出去刷馬桶,我常常會在心裡冒出這麼一句話。冒出來後又會無比緊張的告戒自己:不要愛上不了解的男人,以免象媽媽一樣悔恨終身。可是,我好貪戀他的這種照顧,雖然沒有傻傻地希望自己多躺兩天,但有時還是會幻想一下我們永遠這麼處下去。
前方等待我的生活是萬劫不復還是開心幸福,這個問題因為他的沉默我一點都無法回答。
每一天都在傻傻地等他向我開口,每一天他都只是讓我好好養傷,並不多說什麼。在這裡他也很忙,過不了一會就會有鴿子或者鷹送信來,他還是在每天不斷地考慮問題,不停地回信。那飛禽起飛的聲音總是擾得我不得安寧,總覺得它們會將我們的平靜打破。
有人說人在虛弱的時候心理承受能力也會下降,我現在總算明白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不提我在沼澤中怎樣無奈地陷下去,我的蜂毒倒是慢慢解了。一天他們都不在屋裡的時候,我終於掙扎著站了起來。
走出房門我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原始森林裡的少數民族村莊,人口大約有四百多人。
聽到旁邊屋裡的聲音,我扶著牆慢慢走了進去。
“姑娘怎麼起來了?”正在做飯的大娘趕緊迎了過來,給我拿了張凳子坐下。
“大娘,你——衝的?”我的嘴巴還是很難張開。現在我的嘴巴還是腫得象香腸,只不過從五塊錢一根的變成了兩塊錢一根的。
“哦,我的二男人是沈衝的叔,我的大男人早埋土了。”大娘麻利地淘米。
原來他們是親戚,那這樣就能知道沈衝的情況了,我有點欣喜。
23 迷惑
23迷惑
“他——哪裡?”我剛才看了沈衝不在。
“那娃子打獵去了。”大娘笑得象朵花:“姑娘,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啊?”
“我們,不是。大娘,你——能——告訴——我,他——情況?”我覺得自己真的很現實,在現在有著明確的擇偶標準,到了古代更加在意。因為我剩下的二折理智不斷地提醒我,在這裡我只能自己保護自己。
“不會吧,姑娘,你們都這樣了還不知道他的情況?”大娘挺吃驚。
“恩。”我也覺得很荒唐:“他——不告訴——我們——”
“這就麻煩嘍,姑娘,你讓他看了,以後他不要你,你啷個嫁人啊?”大娘放下了手裡的活,關切地地說。聽她這麼說,我搖搖頭,不想跟她解釋我的想法。
“娃子,我也想幫你,但我也不曉得他們的事,只知道我的男人是叫拉無。”大娘又開始忙起來了。
我差點沒咬到我的舌頭,原來迷糊的女人不只我一個,還有這位年近五十的大娘。
見我吃驚,大娘的反應很正常,她穩穩地將飯蒸上鍋:“誰聽見了都是這種反應,我的男人在我嫁過來第二天就沒了,村上的大伯想把我再嫁,老天有眼,他也病死了。村上的人就說我是掃把星,不准我在寨子裡走,不准我和寨上的人來往。”大娘有點恨恨地將柴火塞進灶頭:“哪個都來欺負我,我遭寨子裡的人壓悶了。”彷彿是為了驗證大娘的話,外邊有個青年扯著嗓子喊:“徐寡婦,徐寡婦也——你今天床上有空了沒得,你的野男人回來沒得嘛?”然後是一群人的鬨笑聲。
“挨刀崽崽些,我日你先人。”大娘可能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大聲罵到,並沒有動身。
“你看你看,我是寡婦,他們就這樣,我又沒礙到他們。”大娘眼睛裡有水在閃動:“我是苦了一輩子,眼看就要埋土了,我才不甘心呢。”
她走過來坐到我旁邊,表情越加興奮:“那天我上山摘野菜,看到我的二男人象死狗一樣躺的溝裡頭。我又不能看他死了,就把他拖回來整點草藥灌下去弄活了。不曉得啷個讓寨子裡的人曉得了,帶著人來抄我的家,抓姦夫。我的男人打斷了幾個人的骨頭,把他們擋在外頭,說:現在徐寡婦就是我的妻,哪個敢動她,我殺了他全家。”大娘臉上閃著被塵封以久的青春光芒:“我就想,一輩子就要過了,我守什麼呢?不如就大膽一回,死都不悔。”
聽完她的話,我對她萌生了無比的敬意,這位大娘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勇敢的女性之一了。她男人的形象也在我心裡慢慢成型,他一定是一個蕭峰一樣頂天立地的漢子,有可能他的鬍子還有點花白,但不損他英雄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