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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解下斗笠和蓑衣,與葉景元對望一眼,隨後又退到一邊,把道路讓給了身後的人,葉景元深有疑惑,正想說話,那名神秘人忽然開口,細聲細氣道:“你,就是這屆的武狀元葉景元?”
“是,你是?”他皺眉看著那人,聽聞那聲音,心底一陣悚然。
“灑家是皇上身邊的劉公公,特來宣讀聖旨,葉景元,見聖旨如見皇上,還不下跪接旨?”
聽著陰陽怪氣的語調,葉景元這才回過神來,立即屈膝下跪,說:“葉景元接旨!”
劉公公摘下斗笠遞給身旁的衛風,又從蓑衣中取出一卷明黃色的卷軸,軸上貼金,只見那公公慢慢展開,隨後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而軍帥戎將實朝廷之砥柱,國家之干城也。茲有文武兼全者,狀元及第,特冊封爾為右衛將軍,官居三品,賜良田千畝,錙銖千戶,院宅一所,欽此。”
“末將葉景元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葉景元俯首接過聖旨,站起身,手中的力道不禁加深,終於,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恭喜將軍大人,灑家完成皇命,也該回去了。”說完,劉公公看了眼葉景元,重新戴起斗笠,由衛風護送出了帳子。
葉景元愣愣地看著手裡的明黃卷軸,原來這就是聖旨,心情莫名地沉重起來,得到此番殊榮,他應該高興才是,可這份心情如今與何人共享,眼下並不是得意的時候,凌寒還在刺客手上,他怎麼高興的起來!
右衛將軍,本事皇宮的禁衛軍統領,如今直屬太尉,聽命於皇帝。翌日,雨停了,他遷居新所,府內上上下下熱鬧非凡,喜慶盎然。
*
山洞中。
刺眼的光線射入山洞,凌寒迷濛地睜了睜眼,本能地用手背去擋,雨停了?
她睜開眼,朝外頭看了看,洞外陽光明媚,偶爾有幾滴露水滴落在樹葉上,她又看了看身邊的男子,他還睡著。
凌寒沒有吵醒他,而是站起身走了兩步,昨晚就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昨晚不覺得,這會兒被風一吹,身子禁不住瑟瑟發抖。
看到地上還有些草藥,她拿起來放進嘴裡咀嚼,再給秋少棠敷上,揭開衣袖的時候似乎驚動了他,秋少棠猛然驚醒,另一手緊扣住凌寒的喉嚨,眼神凶煞。
待看到是凌寒,秋少棠又是一驚,立即收回手,抱歉道:“對不起,我以為是追兵追來了。”
他從小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時時都要提高警惕,就連吃飯和睡覺也不例外,他們這樣的人,活著可真累!凌寒如是想。
“沒關係,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怎麼樣了,經過一夜,應該不會再流血,現在我給你換藥,出去之後如果好好調理應該不會再留疤了。”她笑著說。
這一次,他沒有掙扎,因為昨天她給他敷藥的時候並未如言扒開他的衣裳,而是僅僅撕開了袖管,露出了傷口,今日亦是如此。
看到早已乾癟的草渣,凌寒用手輕輕地剔除,果真,傷口不再流血,只是裝置不齊全,一時之間還難以癒合。
凌寒重新給他敷上新藥,又撕了一段衣角的布料替他包紮好。
秋少棠看著她收拾,手掌不經意撫了撫自己的傷口,有多久了,不曾這般被溫柔對待過。
忽地,胸口一滯,渾身痙攣的熟悉感又一次襲上心頭,為什麼……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發作……
凌寒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立即扔下草藥,抓著他問:“秋少棠,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
瞬時,秋少棠眼底充血,猙獰地看著她,加之那道疤痕,更為恐怖,凌寒跌坐在地上,不對,如果僅僅是傷口疼痛,絕不會是這樣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喂!你到底怎麼了?”
“滾!不要靠近我!”他忽然朝她大吼,揮手一把將她推開,而自己則是痛苦萬分地在地上緊緊抱住身軀,避免做出傷人之事。
凌寒從未見人如此痛苦過,一時慌了神,想做點什麼,卻無從下手,只好不停地問他:“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你快走!”他咬著牙吼道,手上已是青筋暴出。
“你一個勁地喊我走,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又豈能一走了之而見死不救?再說,你死了,誰去幫我拿回劍?”說時,凌寒已經蹲下身,替他檢查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怎麼會這樣?”她撩開了他的袖子,手臂上還有手掌上,佈滿了紅色的血絲,像是被人畫上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