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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驚訝還沒有收住又被這句話嚇到了,連忙吩咐清霜和王嬸:“清霜,去喊清風取了我的藥箱來,王嬸,讓王叔駕車吧。”
王嬸點頭,轉身出去了。
蘇珺兮又問小丫環:“姚娘此刻住哪裡?不在落影閣了?”
小丫環搖搖頭:“不在了,她現在和我住在末巷。”
蘇珺兮聞言不由暗暗呼了一口氣,末巷那處是貧民區,各色人等無奇不有,黛娘一個貌美女子住在那裡本身都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未幾,幾人打點清楚,蘇珺兮領著清風和小丫環去了前院,卻見長玄也在。長玄見蘇珺兮出來,忙先上前說道:“夫人,長玄要時時跟著夫人。”
蘇珺兮心中一頓,半晌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領著清風與阿弦上了馬車,阿弦不敢坐,直說要坐到外面帶路。
清風說道:“你便坐吧,王叔會走,到了地方你喊一聲就是。”
阿弦這才上車坐了。
馬車七拐八彎,終於進了狹小的末巷,在阿弦的提示下停在了姚孃的小屋門口。姚娘住的屋子在這一片裡還算好些,蘇珺兮和清風隨著阿弦進了屋,屋裡倒是通風和整潔,但是即便如此,蘇珺兮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蘇珺兮走進床邊一看,真是駭得不輕,原先記憶中一雙水墨氤氳的桃花眼的姚娘,此刻緊緊地閉著雙眼,雙頰瘦削,明顯失了顏色,雖不至形容枯槁,但是與原來的美貌相比,真是差了好多。
阿弦探頭輕聲喚道:“姑娘醒醒,我把蘇大夫請來了。”
姚娘動了動睫毛,勉強睜開了眼睛,原來並未睡著,只是疲倦至極。
阿弦搬了張凳子過來讓蘇珺兮在姚娘床邊坐下,蘇珺兮看著姚娘半晌,心中無限疑問,又怕無心觸及姚孃的痛處,最後只輕聲問道:“怎麼了?”
姚孃的目光自蘇珺兮身上移開,看著帳頂緩緩說道:“窯子裡,不過就是新顏換舊人的戲碼罷了。還能有什麼事?只是姚娘倒黴,碰了落井下石的人。”
“落井下石?你,”蘇珺兮頓了頓,還是問道,“阿弦說你吃了墮胎的藥,還有你的手的傷是怎麼來的?”
說著蘇珺兮取過姚孃的左手來,無事,又取過姚孃的右手來,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姚孃的手包紮著,紗布上沁著點點暗紅色的血跡與黃綠的膿水混在一起,幾乎分辨不出是什麼樣的顏色,而從包紮的情形來看,定是姚孃的大拇指整個都沒了!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尚且是個巨大的打擊,更何況姚娘還是個彈琵琶的人,此後只怕再不能彈琴了。
蘇珺兮二話不說,和清風一起,拆起姚娘手上的包紮來。
姚娘幾乎痛得麻木,此刻卻只是微微皺著眉,嘴裡淡淡地對蘇珺兮說道:“黛娘被贖,落影閣便只剩了我一個招牌,嬤嬤把氣都撒到了我身上,你也曉得,我是個脾氣硬的。愈發惹惱了嬤嬤。後來,落影閣新來了一批人,嬤嬤見了不錯的苗子,便揹著我把我賣給了趙成益。”
蘇珺兮拆好了紗布,用自制的藥水酒精給姚娘消毒,藥一沾上姚孃的手,就痛得姚娘驚叫出聲,緊緊地咬著乾巴巴的嘴唇,嘴唇上點點猩紅痕跡,幾乎咬出血痕。
蘇珺兮知道姚娘痛極,因此只迅速地清理著傷口。儘量讓她疼痛的時間短一些,最後蘇珺兮給姚孃的傷口上好藥,重新包紮好,才放下姚孃的手,按上她的三部給她診脈。
姚娘漸漸緩了疼痛,鬆了臉上的神色,又絮絮地低聲說起來:“趙成益睚眥必報,是個十足的小人,我之前把他得罪慘了,他尋得就是這個機會,寧可花高價把我買了讓嬤嬤賺上一筆,也要我生不如死。”
蘇珺兮耳邊飄著姚娘低低的絮語,幾乎不能專心診脈,最後實在不忍心,把好脈說道:“姚娘,若是難受就別說了,墮胎藥你喝得猛了,才導致出血不止。”
姚娘聞言不由苦笑,緩緩閉了眼睛說道:“當我得知我懷了孩子,我真是恨極,想都沒有想就去買了墮胎藥,也不管多少劑量只都熬下喝了。”
蘇珺兮心中擬了藥方,在診箱裡找了一會兒,見少了一味藥,交代清風出去讓王叔去取藥,才斟酌著問姚娘:“那你此刻可後悔?”
姚娘搖搖頭,摸著自己的腹部一會兒,輕聲說道:“我連他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實在不忍心他來世間走一遭,受這無望之苦。”姚娘頓了頓,轉頭看著蘇珺兮問道,“蘇大夫,我是不是很無情?”
蘇珺兮鼻子一酸,半天忍住心中的難受情緒,淡淡一笑說道:“我不覺得,世間萬事不可掂量,我從不敢